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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呢?整天都沒見到他的人,也不會來關心一下。”
“大哥在書房。”香兒偷偷地告訴她,她大哥關在書房裡,不準別人打擾,也不準別人提起文君。
“香兒,你去把大少爺叫來。”
“我?”香兒向斐少儀求救,現在整個山莊沒人敢去書房了,叫她去,那不是叫她去送死嗎?
“娘,大哥有事忙著,別吵他了。”
“有什麼事會比文君重要?我去叫他。”
“娘!”如果讓她去書房,一定又會掀起另一場風暴。
“什麼事?”
“我……”斐少儀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柳姑娘醒了!”香兒高興地喊著。真是謝天謝地,柳姑娘醒得真是時候。
柳文君眯著眼睛看著四周的人,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沈。“水……水……”喉嚨好乾,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香兒趕緊倒來一杯水,扶起她的頭讓她喝下。
“我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在我房裡?”柳文君不解,虛弱地問道。
“文君,你怎麼把頭撞成這樣子?”雖然文君不是她女兒,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泉冰心已經將她當成女兒一般對待,看她撞成這樣子,她還真是捨不得。
“頭?”柳文君伸手摸了摸頭,摸到傷口的地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而且,我聽香兒說你昏倒在地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教她怎麼說,感情的事她不想如此赤裸裸地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更何況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和斐少帆之間的誤會要由她自己去解釋。
“好了,既然文君沒事,那大家就離開這裡,讓文君靜一靜。”斐少儀看出她不想講的難處,替她將這一干閒雜人等全趕了出去。
柳文君感激地對她一笑。
“文君,你好好休息,我將這些閒人趕出去,她們就沒有辦法吵你了。”斐少儀俏皮地說。
“少儀,你留下來陪我。”她害怕一個人獨處,如果只剩下自己,她一定又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和少儀談一談。
斐少儀關上房門,將一干人鎖在門外,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你和我大哥怎麼了?”她有預感,一定是大哥和文君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才會一夕之間就全變了。
“我和他有誤會。”柳文君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斐少儀。
“怎麼會這樣!難怪,我大哥今天會這麼反常。”
柳文君好擔心斐少帆的身體,不知她昨天下的藥量會不會太多?
“他人還好吧?”她很擔心地問。
“別管他了,他還能罵人、吼人,就表示他非常好,你要多多關心自己,你頭撞傷了又受了風寒,不好好調養怎麼行!”
她非常瞭解自己大哥的身體,那一點瀉藥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現在要擔心的是他還要氣多久?
目前整個山莊內可是避斐少帆唯恐不及,哪還有人敢去跟他說上一句話。敢踏上書房的只有“自找死路”四個字可以形容。
“他一定很生氣,倒楣的是那些伺候他的人,他們都成了我的替死鬼。”柳文君也知道他現在在盛怒之中,她實在很愧疚,她惹的禍卻要無辜的人替她承擔。
“沒關係啦!我大哥只要氣消了就好,你可要先養病,病好了才有體力解救那些陷於水深火熱中的人。”
柳文君被她逗笑,瞧她將斐少帆說得像是暴君還是毒蛇猛獸的。
“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斐少儀將她的被子蓋好,不准她再說話。
可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斐少帆冷冰冰的眼神,他以前就算再怎麼氣她也從沒這樣對她過,她寧願他對她大吼、責罵,也不要他的眼中沒有她。
還是去找斐少帆好了!
第七章
柳文君勉強撐著身子,腳步有些混亂地走著。
往斐少帆書房走的路上異常的冷清,原本沿途還會遇上些奴婢,可是現在卻都不見人影。
她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因為,她發現門口的守衛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可能也是要避開斐少帆吧?
“誰?”斐少帆聽到開門聲,大聲地吼著。
自從他早上吼過人之後,書房似乎成了一個極恐怖的禁地,沒有人敢再進來一步,他不知道誰還有這個勇氣進來。
聽到他的吼聲,柳文君的心又冷了一半,他現在一定還非常地生氣,早知道就聽斐少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