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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胭脂,再將鳳冠戴上,髮髻上又戴了朵戴絨花。
納蘭初雪就呆坐在那裡,任婆婆丫鬟折騰她,裡三層外三層的穿戴著那嫁衣,說來這嫁衣還是婆婆親手為她縫製的,存了有兩三年了,不過布料保養得極好,緞子也是上佳的,不見色彩有所黯淡。
說來納蘭初雪此時此刻苦不堪言,頭上戴上沉重的鳳冠,雖然不比名門貴胄家的來得華麗,但是好歹也是個實打實的金器,裡面著上乘的紅娟衫、紅娟褲和紅裙,質地絲滑細薄,顏色豔麗得很。外面套上繡著“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的紅袍嫁衣,繡工精湛,據婆婆說當時她專門請了一位繡工一絕的女紅師父幫忙繡的。她裡面貼身掛著長命鎖,外面戴著項圈天官鎖,胸前掛著照妖鏡,肩上披著錦緞紅綢霞帔,肩上挎個子孫袋,一雙手臂纏“定手銀”,腳上踩著紅緞薄底繡花鞋。一身沉甸甸的金器銀飾壓得她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再加上這日子喜氣,卻也悶熱,畢竟立夏的日子,這穿戴起來實在是悶熱。
婆婆連聲誇讚著自己女子有多美,多漂亮,又嫁了個好人家,再說自己多麼有福氣,反正場面上的話,對著喜婆、陪嫁丫鬟還有王府派來的人面前說了個夠。
納蘭初雪也含笑著點頭,帶著一絲快出嫁的新娘子的嬌羞靦腆,其實是身上的穿戴又沉又重,而且又不能吃飯。
終於,迎親的隊伍來了,府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好不喜慶,婆婆親自為納蘭初雪蓋上紅蓋頭,因為孃家沒有男丁,所以只能讓喜婆揹著出了閨房,臨上轎子前,婆婆給她餵了口“上轎飯”,其意就是莫要忘記孃家人的養育之恩。
納蘭初雪被喜婆攙扶著坐進了轎子內,手裡被塞進一個紅蘋果,座下放一隻焚著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轎的後轎槓上擱系一條席子,還握著蘋果發呆的她恍神間便聽聞喜婆歡喜地說了一連串的吉祥話,最後道:“吉時到,起轎呦!”隨後壓低聲悄悄對她說道,“哭,哭得越大聲越好。”
納蘭初雪這時還真聽到了婆婆那嚎啕大哭之聲,她也配合著發出嚶嚶的哭泣聲,轎子起了,四人抬著的喜轎就這樣平穩地向王爺府走去。
值得注意的是,世子居然沒有來接新娘,而是永齊王三郡王來迎親的。
不過納蘭初雪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一身疲憊,外加上餓得前胸貼後背,完全沒有心思想旁的,落了轎後,喜婆攙扶著納蘭初雪出了轎子,一路走進王府內,跨過火盆,又喜婆領著去了喜堂內,好在世子誰沒有上面迎親,倒也侯在喜堂內準備拜堂成親,畢竟今日竟連那皇上都來到了王府參加了他們的喜宴,這是何等的榮耀。
世子那俊美略顯陰柔妖冶的面容上沁著的絲絲冰冷刺骨般的寒氣是納蘭初雪無法看見的,此時此刻喜堂內的一對璧人並排立於喜堂內,之後的一幕幕都是電影裡、電視劇中常出現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按部就班。
而納蘭初雪則覺得有些神奇,當初她看著電視劇的時候還覺得這古人結婚場面蠻有意思,想著以後自己結婚不辦西式婚禮,直接來場這種的拜堂也蠻不錯,具有中國特色,可她那曾料到,她終於還是如了願,只可惜,若是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想法,畢竟現代老公是自己看對眼的,而現如今,這位丈夫確實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勉為其難娶了她。
而且她終究無法徹底習慣這古代生活,再說她本以為她今生今世就要為她那逝去的小丈夫守一輩子的寡,所以她還悄悄存了些錢財,指望著以後能脫離婆婆的掌控,揣著自己攢的錢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再屈居人下,不再一直瞧著婆婆的臉色活著,不再時時刻刻小心謹慎,讓自己好好放鬆下來。
然後,她終究逃不開,即便是離開了婆婆,依舊逃不開重重的束縛,而在這王爺府……納蘭初雪微乎其微地嘆了一口氣,聲音極小,不過她身側那位頗為敏感的世子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這位新過門的妻子那種無可奈何的情緒,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心底的不悅又加重了幾分。
世子心道這女人果然惹人厭,明明是她自己帶著那信物逼迫自己娶她,現如今卻又這般故作姿態,實在噁心。世子一想到自己娶了一個什麼模樣都不曉得的鄉野丫頭,便不由得露出一抹厭惡之色,聽聞前去那女人居住的地方打聽,這薛家敗落後,便搬至秋楓鎮那村野之地,生活落魄得很,所以才會想方設法攀上這門親事,相比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她休想成了世子妃便能為所欲為,他絕對不會讓她如了願,既然她想做世子妃,他就讓她好好嚐嚐其中滋味,讓她有苦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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