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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塵近距離地盯著他的眼睛，後者淡淡地回望她，兩人都沒有去看手中的苦無，只此一下，立刻又分了開來。

“你又進步了。”宇智波鼬淡淡開口。

凌落塵也回了一句，“你受傷了。”

“你看錯了。”鼬漠然地閉上眼睛。

定定地望著眼前人，凌落塵開口，“曉不都是兩人一組行動麼？你的搭檔呢？”

“真身在一起。”鼬淡然回答，“聽說你單挑贏了那兩個殭屍？”

“誰？”凌落塵迷茫。

“角都和飛段，是他們告訴我你還活著。”鼬深深地看了凌落塵一眼，“確切的說，是你又復活了。”

“後悔當初沒把我殺利索了？”

“官方說法是我殺了父母親友和戀人，只留下那個弱小的弟弟。”鼬不置可否。

“還想再殺我一次嗎？”凌落塵斂下眸，一手握住菊一文字的刀柄，“要不要單挑？”

“現在的我打不過你。”鼬實話實說。

一陣風起，揚起兩人的衣角和發，凌落塵淡淡地望著眼前多年前的熟人，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曉的本部在哪兒？”她突兀地開口。

鼬抬起眼，怔了一下，“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換個問題問。你為什麼不回來？”凌落塵把目光投向遠處，“因為你們宇智波一族死絕了，所以木葉現在守衛力量很空虛。”

“你什麼時候開始為木葉考慮這麼多事了？”鼬接下話。

“你今天來是專程找我敘舊來了嗎？”凌落塵重新把目光落在對面人身上，眼前人臉色很蒼白，精神看起來很不好。

果然精神類的忍術就是會縮短人的壽命嗎？

“今天是中忍考試第一天？聽說還請了風影。”鼬冷笑了一聲。

“怎麼？”凌落塵眯了下眼。

“我在來的路上，見到了風影的屍體，已經死很久了。”

“……”

如果按照行程的話，風影明天會到達村子，這是村子剛剛收到的訊息。但如果鼬說的是真的，那麼……

凌落塵緊緊地盯著宇智波鼬，忽然轉移了話題，“我記得我吻了你的額頭。”

鼬神色一怔，沒有開口。

“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沒有，這有什麼聯絡嗎？”

“啊，沒事。”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半晌，鼬忽然開口，“我走了。”

“我下次見你是什麼時候？”凌落塵看著他。

“不知道。”

“下次記得帶會合信物，否則你們太多人穿一樣的衣服，太難辨認了。”凌落塵很是苦惱而真誠地說著。

鼬：“……”

“而且下次記得帶真身過來，我要跟你單挑。”

“都說了你贏不了我的。”

“你想太多了，團扇，我們比變身術，你敢嗎？”

“柳生落塵你不要過分，我有名字。”

“團扇慢走，團扇不送。”

“……”

望著宇智波鼬離開的背影，凌落塵低低垂眸，一手緩慢地抽出了菊一文字。下一秒，她整個人劃作一道殘影直衝過去，幾乎是一個照面的時間，刀身上附帶的神力化成絲絲黑線，死死纏住了鼬的身體，毫不猶豫地一刀下去，眼前人頓時化成了一片片黑色的羽毛。

望著天空中盤旋的那隻烏鴉，凌落塵淡淡開口。

“以前你對我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賬我給你打了８折，下次，你要是再敢攔著我，我就踹死你。”

當初宇智波鼬最後補給自己的那一刀終究手下留情，若不是後來出現的那個人，她凌落塵也不會落的那樣一個悽慘的下場。但即便如此，毀了鼬十分之一的分體力量，也算是補償她‘恐刀症’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了。

幾百裡外，和鬼鮫並行的宇智波鼬忽然頓住了腳步，抬手捂住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半晌才漸漸停止，但嘴角卻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笑容。

回過頭，鬼鮫一副見鬼的模樣，“……不是吧鼬桑，你竟然笑了？”

宇智波鼬沒有理他，反而把嘴角向上又仰了幾分，淡定且從容地無視鬼鮫繼續向前走去。

有個人還活著，生龍活虎，不是別人假扮的，也不是什麼陷阱，除了依舊長著一雙沒用的眼睛和不會記人的腦子以外沒有，沒有任何變化。恩，那身紅配綠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