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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速度上的優勢了。

凌落塵身形詭異地在刀光中不斷地穿梭，如同一隻滑溜的泥鰍，每次都能準確而迅速地躲過來自市丸銀的攻擊，而沒有了實體的菊一文字更是詭異，不知何時就會脫離刀柄，轉而到半空中和神槍纏鬥。

兩人之間的戰鬥從原本的一邊倒，成為了如今的拉鋸戰。

精準地躲過又一次攻擊，凌落塵站在圓柱的邊緣，手中依然只有刀柄，通體透明的菊一文字不知道在哪兒裡。

兩人默契地同時收手，市丸銀望著對面人，忍不住笑。

“小落塵，速度變慢了喲。”

凌落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開口，“我餓了。”

心領神會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之後，市丸銀輕笑，“那麼結束吧。”

凌落塵點頭，“快點，我還想回去吃魚。”

話音落，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靜靜地對視了一秒，市丸銀和凌落塵的靈壓忽然再次飆升了起來。正如兩人協商好的那樣，如果按照之前的狀態再打下去，結果不是你靈壓耗盡，就是我體力耗盡，而這根本不是他們的風格。

因此，這是最後一招，也是決定勝敗的一招。

凌落塵垂下頭看著手中孤單的刀柄，心有靈犀般，透明的菊一文字周身浮現一層乳白色的光芒，細長的刀身此時正安靜地和刀柄連在一起。她左手一翻，一道白色的極夜火燃燒在手心，平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她沒有像從前那樣把火焰拍到它刀身上，而是出乎意料地把刀換到了左手。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燃起了黑紫色的暗流焰。

深深吸了一口氣，凌落塵把兩手合在了一起，兩種火焰瞬間開始互相糾纏相交，握著刀柄的手一片炙熱。

下一秒，菊一文字的刀身詭異地扭曲了起來，如同幻影般在她眼前變幻著無數的形狀，苦無，神槍，千本櫻，冰輪丸，紅姬，一切它變幻過的形態全部在凌落塵面前重現了一遍，最終恢復了平靜，原本她手中握著的刀柄也化成了虛空。

至此，凌落塵總算完成了自她拿到斬魄刀開始就一直實驗的，斬魄刀和自身神力的完全融合。

兩手空空的凌落塵抬起頭望向對面，市丸銀也正好抬起頭看她。看著對面人如今那完全不同的模樣，她忍不住眨巴了兩下眼睛。

“崩玉？”

“猜對了喲～”

深深地看了對方兩眼，凌落塵兩手合十猛地一拉，一團黑色的霧氣憑空從手心飛了出來，凝結成了一個長矛的形態，是‘暴風之矛’。只不過如今她卻沒有像從前那樣使用，而是在武器還為成型之前，忽然伸手抓住了矛身，用力一彎——‘啪’地一聲，黑色的武器凝結成了實體，竟然是一把弓！

凌落塵抬起有些酸的胳膊，另一手虛空地搭在了弓上，向後一拉，姿勢完成。

“開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她忽然開口，“未初當初為什麼要跟你們合作？”

“嘛，”市丸銀似是有些苦惱地挑了挑眉，“因為當初她看到了你和一個陌生人戰鬥。”

“……”

“而且，藍染隊長也看到了。”

瀞靈廷那年的煙火祭，凌落塵被朽木白哉留在瀞靈廷守衛，結果遇到了卡爾的弟弟洛塞，當年的四隊全滅，她也因為洛塞而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極長的傷疤。

那個時候，未初和藍染在？

這麼說的話，反而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了。雖然不知道藍染到底對未初說了什麼，但憑著未初後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的態度就可以推測出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最大的可能無非是，藍染用她來威脅未初。

“……”

望著對面的市丸銀，凌落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大的敵人反倒是藍染，她卻和一個從頭到尾看戲的人打了這麼長時間。

半晌，她才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留你全屍。”

＃＃＃＃

當朽木白哉終於趕到那一大片黃沙中佇立的柱子旁，戰鬥已經結束。凌落塵安靜地坐在黃沙上，背靠那根巨大的柱子，黑色的長髮靜靜地垂在旁邊，深深的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六番隊隊長眼神一凜，瞬步至她面前，低頭沉默了一會，開口，“愛拉。”

某人耳朵一抖，僵硬地抬頭。扯了扯嘴角，她伸手，後者默契地把她拉起來。身體有些搖搖欲墜的凌落塵望著眼人如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內心忽然升騰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哥。”她開口，聲音極為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