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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市丸銀忍不住輕呼。

他看清楚了凌落塵的出手，但因為相信著烏爾奇奧拉，再加上他又是突襲，根本沒想到自己人會失手，於是當場楞在了那裡。

回過頭，烏爾奇奧拉已經順著柱子滑了下去，腹部被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啊，抱歉，打錯人了。”半空中，凌落塵冷冷地俯視著４號十刃，雖然在道歉，卻沒讓人聽出有任何歉意。

“我沒想打你，這就算我還你剛才那一刀了。”

她環視一圈，發現那個有著深棕色發的中年男子已經不見，對面只有市丸銀一個人，當下心一沉，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了上來，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死角。

“不用找了，史塔克走了呢。”市丸銀似笑非笑地開口，“人家對於小落塵剛才的反應，很有興趣啊～”

凌落塵一怔，隨即擺手，“沒什麼，只是考慮先殺誰。”

“那結論呢？”

“結論就是先殺你。”凌落塵目不轉睛地盯著市丸銀，“忒修可以讓大哥殺。”

“呵呵呵，有意思，落塵覺得朽木隊長殺的了史塔克？”市丸銀輕笑了一聲，重新舉起了刀，“第四十刃以上的人是不能在這個空間內歸刃的喲，想繼續打就上來。”

說著，他腳下一蹬。整個人便向上衝去。凌落塵頓了頓，也跟了上去。

“哦，順便說一聲，史塔克是我們的第一十刃，可不是小落塵你說的什麼忒修呢～”

兩人一直向上飛，終於落到了一根巨大的白色柱子上，這裡比虛夜宮的頂層還要高上許多，似乎抬頭就可以觸到天一般。

“不是忒修？”凌落塵站定，望著對面的人，有些惋惜地開口，“早知道就４＇嗶——＇了。”

市丸銀：“……”

調整了一下情緒，市丸銀在動手前問了凌落塵最後一個問題。

“……小落塵知道４＇嗶——＇是什麼意思嗎？”

凌落塵怔了怔，挺胸抬頭，“不要小看人！我怎麼會不知道４＇嗶——＇。”

她舉起斬魄刀直直地指著對面的人，斬釘截鐵道。

“４＇嗶——＇就是麻將！”

天空之上　。。。

市丸銀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麻將’，但面對著凌落塵那副‘不懂裝懂’的模樣，曾經的三番隊隊長，現任虛圈最高長官左右手的他依然不可抑制地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一股無力感。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是不能接話的，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統稱為精神攻擊好了。

於是，毫無預兆地，兩人便交上了手。

虛圈是完全不同於屍魂界的另一個空間，以前凌落塵曾在真央的課堂上學過兩者之間的地理關係。如果比喻屍魂界和虛圈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星球的話，那麼橫亙充斥在他們中間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斷界。通常如果人不小心進了斷界，再想出來，就難了。

所以說，站在天空之上的凌落塵和市丸銀，如果因為他們的打鬥而撕開了空間裂縫，那麼兩人將面臨著生命危機。

然而凌落塵卻是壓根忘記了這回事，而市丸銀也彷彿刻意地不去提及，原本從烏爾奇奧拉開始，排名在他之前的人是不能在地面上歸刃的，原因就是靈壓過大，會毀掉地面上的一切建築，影響到其他人。

這是一場不需要言明就會拼上性命的戰鬥，多年前兩人唯一的一次交手在各自心裡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無論是市丸銀的卍解還是凌落塵那詭異的速度和火焰，都成為了他們之間不言而喻的強大。因此，戰鬥一開始，兩人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卍解。”

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凌落塵拿著菊一文字的手猛地一震，沖天的靈壓轟然而起。對面的市丸銀依舊眯縫著眼，只不過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沒有卍解，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秒，市丸銀原本腳下站的地面便出現了個極為細長的裂縫，窄，卻深。凌落塵面無表情地站在細縫旁邊，望著對面躲過了自己攻擊的人，沒有說話，刀鋒一轉，人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射殺他，神槍。”市丸銀的聲音悠悠地自空中響起，凌落塵身形一頓，整個人違反常理般地忽然停下了前衝，刀尖點地，忽然變向朝側邊倒去。凌厲的神槍夾帶著逼人的靈壓呼嘯著自她的眼前衝過，兩者之間僅僅有著幾厘米的距離。

身上之前的傷已經止血，凌落塵舔了舔有些蒼白乾涸的嘴唇，目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