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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一樣,是記載於上古絕典裡的聖物,生於凡間至純之地——望月天潭。在絕典裡的上百件上古聖物之中,只有天潭紫月岩的靈光為薊色,而且世間僅有一顆。弦羽說,天潭紫月岩凝於三界之初,匯聚了天地千萬年的靈氣,不是一般生靈可以承受的。而這三界中,融合了這顆絕世聖物的人,就是前神月殿主,曦月。
我覺得很可笑。按他這樣說,除非我是曦月,不然,就算紫月岩還有,並且碰巧給我得到,我也受不起啊!況且,我怎麼可能是曦月——一個統率天兵天將;叱吒神魔兩界將近十萬年的偉大天神?
一千年間,何時為人,何時為蟾,何時成仙,每一段歷程我都記的清清楚楚。但是對於這薊色靈光的來歷,我卻並不知情。記得第一次發現它時,是在五百年前。那天,師父讓我練習劈天斬,目標是霧麒山旁邊的寧楚山。三天後,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座寧楚山轟然倒塌在漫天的薊色光芒中。我傻愣在原地,差點被滾下來的居石砸到,而師父卻微笑著看著我,彷彿早已瞭然。我想,就像千年冰魄的謊言一樣,師父肯定還瞞了我些什麼。
“算了,急成這樣!”弦羽突然掂起袖子擦了擦我的額頭,驚得我差點滾下床去。“千年冰魄之事我都沒追究,也不指望你會告訴我這單。不管你以前是誰,做過何事,上來之後,對於流星宮來說,都是平等的。”
我呼了口氣,翻了個個倒在弦羽旁邊,可馬上就覺得感覺怪怪的,立馬爬了起來,嘿嘿笑道:“嗯,呵呵,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師父就跟我說過千年冰魄的事。”
“你師父?”
“嗯。哦,對了,就是師父讓我找你的,他說,你親我一下,我的這層綠膜就能消失,也能再見到師父。弦羽,你就親我一下嘛!啊?”
師父……真的能活過來嗎?我捂住衣領裡的小布袋,望著弦羽,目光灼灼,滿是期待。
弦羽好像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濃長的睫毛扇了幾下,眉頭微蹙,皓齒輕磨:“荒謬!”
我使勁的搖頭,“不荒謬,不荒謬,這是師父……臨死前特別交待的唯一一件事……一定不會錯!師父能再生的,一定能!”
不會錯,不會錯……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師父騙我什麼都可以,而這個,不會是,也絕不能是!
如果是騙,怎會偏偏指名雪羽天鵝?如果是騙,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是騙……那我該……怎麼辦?
“綠昔,綠昔?莫要哭了,莫哭。”
臉上一片清涼,我抬起頭。弦羽半支著身子,手指微曲在我臉前,玉蔥般的指尖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弦羽收回手,重新躺下,一連貫的動作,惹得他胸口不斷起伏。“你師父,對你很重要嗎?”
我淚眼婆娑的點頭,重重的點頭。
師父是第一個救我,愛護我,照顧我的人;師父是我見過最溫和脫俗的人;師父是和我相伴千載的人;所以,師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師父為了我,化為漫天星碎,我也可以為了師父做任何事,即便是掀天掘地,萬劫不復!
“可是,親吻是兩個喜歡的人之間才做的事,所以,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喜歡?對了,我急功近利,差點忽略了一點——師父說的好像就是真心一吻。而這所謂的真心,指的莫非就是情人之間的……
我胡亂擦了擦臉,爬到弦羽跟前,認真的說:“在蓬萊仙島掃地抄書的時候,我老想見你,聽到你受傷,我會緊張,會心痛,這是不是喜歡?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弦羽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薄薄的浮起兩片紅雲。弦羽偏開頭,說:“我的愛人,是蓮壁。”
我撓撓頭,“愛人?那……你愛她?”
愛她和喜歡我衝突嗎?我記得以前養父經常會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會對每個都說“寶貝,我愛你”。我還記得魏晉南北,五代十國,三妻四妾者隨手可指。如此,愛,是唯一的嗎?
“我……”紅雲褪去,弦羽的眉目間,渺若遠山,似乎有追不到的思緒,撥不開的迷霧,不止虛幻,而且充滿了迷惑。“愛……嗎?”
“啊?問我啊?”我湊過去,嘻嘻笑道:“不愛,不愛,不愛的!所以,你可以喜歡我啊!”
風動,白簾翩翩起舞,帶動一片光影交疊。弦羽的面孔,在暗影中憂鬱,在光亮中沉迷,無數的思緒,蠶絲般糾纏不清。“綠昔,你先回去吧。我想獨自靜一靜。”弦羽閉上眼睛,又說:“和上次一樣,主動認錯,罰的會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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