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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憂想到不凡的心臟,心裡陡然一緊,難道他的心臟也是當年為了求她,被煙燻所致?
心中最隱密的痛痂突然被揭了起來,扯著下面淋漓血肉,痛得稚心。
“有救嗎?”
寧墨道:“如果早些醫治,倒是有治。但現在……”
少年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大滴的淚滾了下來。
寧墨睨了他一眼,又道:“現在用針刺,助她打通堵塞的那一脈,再加以調養,也只能有三五年的活頭。”
三五年……頭先聽說母親已是無救,他所求也只是能讓母親多活三幾日,現在聽說竟能有三五所,少年轉悲為喜,‘撲通’地一聲跪了下去,“求公子救救我娘,狗子給公子一世為奴。”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坐視不理,為奴不必了。”寧墨手中金針一支支刺入狗子娘穴道,一根根得輕輕捻轉,半柱香功夫,運氣在掌上,將那些針同時吸出。
狗子娘立刻一陣咳,咳出幾大口濁渾的汙血。
少年大驚,撲了上去,“娘,娘……”
“沒事了,不必擔心,她此時過於虛弱,暫時還不得醒來。你將這參分成三十份,一日取一份濃濃地熬上一碗,喂她服下,明天便會醒來,明天我會派人送來草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如此四次,再將這四次的藥水合著藥渣再熬成一碗,喂她服用;三日後可以進食粥水,七日方可正常進食,大約四十日上下,可以下床,以後勿過於操勞。”
寧墨說完,眼角餘光見無憂瞪大了眼,轉臉問道:“怎麼?”
“你太神奇了。”無憂把自己所學的那點醫術翻個底朝天,也不及他千分之一。
寧墨向來不喜歡聽人奉承,聽了這話,卻禁不住一笑,“我能做到的,也就這些。”
少年身子一矮,又跪了下去,使勁磕頭。
無憂將他拉起來,“別磕了,他大不了你幾歲,你這不是在折他的壽嗎?”
少年一慌,趕緊起身。
寧墨淨了手,才向少年漫不經心地問道:“那筆,你是從何處得來?”
“是我爺爺交給我的,爺爺說是十幾年前一個友人請他代為保管的,說三年內必會回來取,可是十幾年了,也不見有人來取。前幾年我們那兒生了野火,把村子燒了,大多村民死在那場大火裡,爺爺也死了,娘帶著我逃了出來……”少年說完,羞愧地低下頭,“如果不是我娘,這筆,我不會拿出去的。”
無憂一聽,忙將那筆遞還給他,“那你還是留著吧,萬一人家來尋……”
少年搖頭不接,“我爺爺死前說過,如果三年沒來取,就說明他已經不在人世,所以這筆已經沒了主人。”
“原來這樣……”無憂心裡顧忌,這才散去。
寧墨清理著金針,“你爺爺沒告訴你,他的友人是誰?”
“沒有。”
無憂難得見寧墨對一件事如此上心,不由也留了心,如果能知道這筆的來歷,打聽到它的主人,將它物歸原主,倒也不錯。
“也沒說這筆是什麼來歷?”
少年一臉迷茫,搖頭。
寧墨輕吁了口氣,看來是當真不知。
辭了少年,出了茅屋。
回到客棧,天色已晚,已經來不及再做飯菜,只得叫小二去備些飯菜。
無憂去了隔間淨手,平兒伏到他耳邊道:“那些人撤了。”
寧墨點頭,“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平兒點頭,“他們是什麼人?”
寧墨嘴角抽出一絲冷笑,“不過是些想撈功名的勢力小人。”
平兒聽見門響,知道是無憂回來,退了出去。
寧墨抬眼往那紫檀盒看去,那些花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如果料得不錯,這便是母親一直收藏著的那個紫檀盒。
開啟紫檀盒,取出裡面毛筆,從紫檀盒中取出毛筆,往筆桿上看去,筆桿上雕著二龍戲珠的圖案,在離筆毛半寸的地方,果然有一個方印圖騰,將圖騰對光,慢慢轉動筆桿頂端的龍珠,圖騰上慢慢映現出龍飛鳳舞地刻著“桫欏王”三個字。
無憂進來看見,奇怪地‘咦’了一聲,“你識得這筆?”
“曾聽一位前輩說起過。”寧墨潑墨般的眸子黯了下去。
這支筆是景奶奶帶著母親逃離桫欏城時,帶在身邊的,後來這支筆成為外祖父親唯一的遺物。
母親曾說過,這支筆也是桫欏王的象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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