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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黑得象望不到盡頭的夜。
無憂不答話,翻身坐起就去解他腰間繫帶。
他捉住她的小手,輕笑,“燈未熄,窗也未關,叫下人們看著好看麼?”
無憂瞪他,臉色變得難看,“少來,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他這才收了戲笑,重新將她攬入懷中,“我沒事,不必擔心。”
“我看看。”無憂從他懷裡掙出來,接著去剝他衣裳。
他知避她不開,只得由著她。
無憂放鬆手腳,動作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輕輕揭起他肩膀衣裳,層層褪去,果然見他肩膀上裹著崩帶,剛她剛才一按之下,崩帶上已經微現血色。
呼吸不由得一緊,飛快地瞟了他一眼,下榻取了金創藥回來,開始解崩帶。
她懂醫,他這時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倒不如由著她折騰。
無憂小心地拆開崩帶,只見他肩膀處傷口便有鮮血湧出,傷口已經作過處理,卻仍皮肉外翻,從前肩窩直穿過後肩,卻是箭傷,
從角度看來,那箭該是射向他的咽喉,只是不知那箭是被他避過,還是箭被人攔了一下,才偏了方向射入他的肩膀,撿回一條命。
他死裡逃生的情形,如同在她眼前,手指微僵,持著金創藥瓶的手,微微地抖,藥粉竟難倒上傷處,“怎麼弄的?”
“今日陪太子巡查防事,中了支暗箭。”他握住她輕顫著的手,“有驚無險,不必在意。”
“哪裡的防事?”無憂自己受過無數次傷,但傷在自己身上,倒不覺得怎麼,傷在他身上,卻疼進了心裡,穩住心神,儘快地為他包紮,免得流太多血。
“婉城南界。”她要問,就算他不答,她自己也會去弄明白,到時反而惹出事端,倒不如如實答她。
“是誰射的箭?”
“不知,被他跑了,未能捉到。”
“你既然與峻衍一起,為何射殺你,而不是峻衍?”他不過是一個軍師,俊衍卻是帥將。
“或許是看岔了。”他不願她擔心,隨口而答。
無憂抬眼,板了臉直瞪向他的眼。
他這話哄得了不識得箭術的人,如何能哄得精通箭術的她?
不凡溫文而雅,不管何時,都是一身白衣,隨意脫塵,而俊衍怕死,去巡查唯恐遇上行刺,只恨不得把鼻孔也用鐵皮包起來,還能不從頭到下包裹得象糯子一樣?
這樣兩個人,只要放在能看見的地方,都不可能看岔。
能百步穿楊之人,是何等眼力,如何還能把人看岔?
“我話沒說完,不必這樣看我。”他笑笑而言。
無憂遇上這麼個軟皮蛇,這氣,真不知打哪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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