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了一記重拳,蘇我入鹿的嘴巴,連帶著眼皮都鼓了起來,若不是條件反射,眼睛本能的閉上,恐怕藤原京的第一貴公子,將變成極具男人味的獨眼龍,加盟加勒比海盜了。
但令高表仁心生忌憚的是,雖然被茶水如此燙傷,但蘇我入鹿只是剛剛開始的低吟了一聲,就再不肯吭聲,按在身下草蓆上的手,卻是捏的更緊,青色的血管猶若蟠龍般暴起。
茶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室內的杉木地板上,其它的遣唐使除了剛開始的一陣騷動,隨後還不待高表仁借題發揮,就又安靜下來了。
一股令高表仁心生一種不安的詭異感覺,無形的瀰漫在身體周圍,繚繞不絕,讓高表仁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體。
即使蘇我入鹿被砸,但仍然始終沒有抬起頭的犬上御田鍬,此時低著頭,悶聲請道:“高大人昔年所受的委屈和怒火,我東瀛為此深表難過,如果高大人有什麼不滿的話,請儘量向我們身上發,哪怕身隕當場,也必讓高大人滿意。”
“嘿”
包括剛才被燙的蘇我入鹿,眾東瀛倭國遣唐使們此時仍舊一如剛才般恭敬的齊聲應道。
這些人到如今都沒敢抬眼直視高表仁哪怕一次,可謂是謙卑恭敬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了。
昔年在巴蜀之地,高表仁的周圍都是撩人,對於這些崇拜強者的異族,高表仁有著自己的一套切身感受,此時看到他們如此恭敬,不僅沒有得意,心頭卻是微微發寒,試問自己,恐怕就是殺了自己,也不會如此忍辱偷生,而這群東瀛遣唐使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此時的高表仁,有點明白陛下為什麼如此重視這些東瀛“蘿蔔頭”了,就心性來說,有越王勾踐之感。
緩緩的站起身,高表仁指著蘇我入鹿道:“既然你們這麼想見陛下,本大人也不好不留一絲情面,就讓這個年輕人去吧。”
犬上御田鍬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抖,仍舊恭聲道:“高大人容秉,這個年輕人學識不高,不懂禮儀,而且受高大人雷霆雨露,面有傷疾,恐汙了天朝上國天子的龍顏,那時卻是下國天大的失儀,望大人能夠容臣代替他去像天朝至尊請安道福。”
聽了犬上御田鍬如此一番言語,高表仁嘖了一下嘴,呵呵的樂了起來。
點點頭,高表仁真心的讚道:“嗯,小犬啊,話說的很不錯,但既然是天朝上國大臣的命令,如果收回,成何體統,所以,你的請求本官不答應。好了,讓他收拾收拾吧,本大人在外面等他,不要讓本官等久了,要不然,本官的怒火一起,可不是那麼容易澆滅的哦。”
說完後,高表仁不理室內一直跪倒的眾人,帶著滿眼不屑和蔑視,冷著臉走了出去。
室內在高表仁走後,先是一靜,然後就聽到粗重的呼吸聲,氣喘如牛,眾人一個個抬起頭,如那蘇我入鹿一般,面色漲紅,眼睛也是血絲滿布,怒火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理智湮滅。
左手捂著臉,時不時的眯一下眼睛,看著周圍一張張憤怒的面孔,蘇我入鹿緩緩的站起來,眼中的殺機和寒芒盈盈間有沖天之勢,但閃爍了幾下,竟好似失了源頭,又黯淡了下去,對著握拳不語身體顫抖如篩的犬上御田鍬,淡然的低聲道:“秘密殺了辯機吧。”
犬上御田鍬點點頭,一臉痛苦,看得出他是個真正的佛徒,對辯機的佛學修為十分瞻仰,但此刻卻是心痛中閃爍著滔天的殺機,後喃喃的苦笑道:“漢人曾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想那辯機在我東瀛已有六年之久,原以為他真的會心想我東瀛,卻沒想那是間中間,妄我昔日還如此保他,如今想來,卻是心中愧對天皇,回去後,犬上必切腹以謝世人,還請蘇我君做我的介錯。”
“做犬上君的介錯,是本君的榮幸,當然前提是我們能夠迴歸東瀛,如今我的身份已洩,但生命暫時無憂,不教而誅,想必那中原天子也做不出來,本君如今倒想看看,那中原天子到底想幹什麼,橫豎不過一死而已,何懼哉”
說完,不再多說,坦然的走出去了,身後的眾遣唐使們都跪倒迎接,從這點來說,讓一個小小島國稱雄後世,這大和民族卻有他的優點,至少面對死亡,武士道的精神讓他們頗像個男子漢,雖然和中國的那些士大夫一般,剛烈是剛烈,但死的有時太過不值得。
民族和民族間可以有滔天的仇恨,但卻無什麼真正的對與錯,相對論告訴我們,世上本無對錯,每個人都有他的羈絆和執著,可以去怒,可以去恨,可以殺、可以打,但唯獨不能簡單幼稚的用對與錯去解釋和看待。
至少這一刻,高表仁對這個面色堅毅的年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