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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夢不到的美事讓你攤到了,我也想表現的哀婉悽慘一點,可那樣若被別人知道了,怕是會罵我王卿圖不是個東西的。”
女人微微一愣,隨即收斂了臉上的怒色,雲淡風輕平靜的說道:“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了,弟,說說小時候你的醜事,也讓姐臨走之前開心一下!”
語點稍落,本來還一副垂頭喪氣的王卿圖更是沒精打采了,乾脆蹲在木橋上腦袋耷拉著,又不敢反對,便含糊不清的無奈道:“我們世家的孩子很小的時候便一個人住了,也沒有外人想象的奢華金貴,屋子裡最多的還是家老要教的必讀書目,天文地理,四書五經,兵法農事應有盡有,我小的時候膽子小,愛哭,父親便把我送到太原大宅北邊的一間破落屋子,那屋子真是破啊,四面露風,連普通百姓人家都不會去住,而且老鼠多的可以,剛搬進去一晚,只我一人,挺害怕的,卻出奇的居然沒哭,老鼠也是隻從《詩經》上知道碩鼠而已,但是沒見識過。
我一個人縮在被窩裡,熄了油燈,我怕火光會吸引老鼠過來,那一夜滿腦子也不知道哭了,全在想著怕著盼著老鼠,及至到了凌晨才忍不住起床小解,結果剛下了地。便聽見地上‘啪’的一聲,初始還道是老鼠,大著膽子仔細一瞧不過一隻五爪蛇(壁虎),從書架上掉了下來,摔得結結實實。再後來到了外面,正準備方便,不知從那兒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許是被聲響驚動了,溜達著就朝我走來,旁若無人的距離我不足三尺,它停下了,當時我卻被嚇得不敢動,我當時褪下了長衫長褲,深怕萬一咬我一口就會死掉,誰知老鼠又走進幾步,我一驚便撒在老鼠頭上,衝著它就射了,不想這老鼠也許是做慣了地頭王,呼朋喚友喊了一家子出來,我終於嚇哭了,大聲的哭喊‘姐,姐,來救我,卿圖怕’,不想一陣叫喊,姐你真來了,姐不愧是姐,到了地頭兒,不慌不忙的先過去觀察了下敵情,誰知老鼠見了姐還真就老實不敢亂動,你說:‘看吧,老鼠也沒甚麼可怕的,見了姐,它們挺老實的,不敢亂動’,我估摸著姐當時也害怕,要不依你的脾氣早上去抽了,我當時見到姐就哭了,說:‘它們晚上會鑽被窩,快把它們打死’,姐無奈,從屋裡找來一根南方行商的族人特地一路冰鎮乘大船送過來的香蕉,姐就坐在那兒吃,我看著姐,你吃完了就用那可金貴的香蕉皮當鞭子,抽那老鼠的屁股,嘴裡還說:‘去,去,別來嚇我弟弟’,姐抽一下,老鼠走一下,老鼠一家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跑走了,出奇的是以後那群老鼠就搬家,去禍害隔壁表哥一家了,再沒來我的小院,那時不知為何,我笑開了,這之後卿圖就不怕老鼠了。”
女人又嘆了口氣,瞪著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無奈的說道:“姐當時怕你會害怕便一直沒睡,在隔壁守著你,否則哪有深夜裡隨便一喊就有姐這個大救星天神下凡,好在你還爭氣,要不姐還指不定要守多少夜呢。”說完,女人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鬱悶的說道:“那一夜白天被爹爹、先生罵了好多次,老是打瞌睡,一個月就守著你玩了。”
王卿圖邪魅一笑,笑容極為勾人,眨巴著明亮的眼睛對女人說道:“古話說長兄如父,我只你這個姐姐,長姐如母,一切都是應該的。”
“應該?你個沒良心的,莫不是良心全喂耗子了。”女人笑罵道,溫馨的笑著。
站起來,伸展了一子,王卿圖輕聲道:“姐,該走了。”
女人一愣,默默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前院走,突然王卿圖說了句話,女人身體一震。
“姐,在宮中受欺負了回來和卿圖說,卿圖就是被五馬分屍也會為姐拼命的,還有就是,照顧好自己。”
女人點點頭,繼續向前走,一入侯門深似海,一入皇宮禁苑天子府第呢?這對姐弟,註定以後相見甚難了,也許等女人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會善變一點吧,但於今日今時,天枰兩頭,王卿圖一枝獨秀,李治這個姐夫任重而道遠矣。
一切就緒,到了門前,就準備登車入宮了。
星痕初隱,下人稟報說女人父親從陳州趕過來了,估摸一會兒就會來到此處。
女人的母親昔年常臥病榻,父親卻從未來見過一面,女人面上總是憤恨父親當年對母親的薄情寡義,但心裡對父親還是很敬重的,知道大唐和突厥大戰,父親負責掃清餘敵,不能來也是情不得已,只是叛逆的不想說而已,心裡其實正為不能向父親辭行感到遺憾,聽說父親回來了自然高興,顧不得其他,連忙下車,準備去迎父親,誰知才剛下車便見三五騎士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破開溼潤的晨霧迎面而來,當先之人,正是女人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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