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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打仗,墓前自是不可能有祭拜的黃紙,其悽慘悲哀的景象直令人看了心中毛毛的,那烏鴉聲再次響起,詭異恐怖陰森。不過薛仁貴卻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墓前,仰首喝著烈如火、利如刀的馬奶酒,看著草原上漸漸遠去的唐軍背影,一點兒也不介意身後孟和山上無數的墳墓。
西風烈,颳得千餘白色的招魂幡招展開來,思及兵敗,九尺男兒的薛仁貴,竟也禁不住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哭聲瀰漫了孟和山野,嚇得烏鴉鬼叫的飛走了,太恐怖了,嚇死烏鴉了。跟隨大軍行至遠處的李敬業,回頭遙望孟和山前孤獨的身影,心中長嘆,轉頭對自家老頭肅然道:“此次兵敗,非戰之過!薛仁貴無罪!”
李績聞聽愛子之言,頜首,隨後又搖了搖頭,身側的李敬業皺了皺眉,不明所以。
李績淡聲道:“此敗,雖事出突然,但薛仁貴身為前鋒指揮,難辭其咎,五千大軍全軍覆沒,總要人負責的,不是嗎?就連老夫也要擔一個用人不明之責,況且,薛仁貴自打從軍後,未嘗一敗,此次,未必不是好事,經此一役,未來才能堪大用啊。敬業,世上最可貴其實不是不敗的將軍,而是常勝將軍。”說完,李績再不言語,策馬奔到隊伍苒前面。
“大帥怎麼說,有沒有說懲罰薛將軍。”一看李僂走遠,驂賓王立馬上前問道。
搖搖頭,李敬業撇嘴氣道:“鬼知道,老爺子拿翹裝深沉,口風緊的很吶*……”
拍了拍驂賓王的肩膀,李敬業嗤笑道:“放心,沒事啦!老爺子雖沒說什麼,但本將軍何許人也?一聽就明白,這是要以觀後效呢。”
“以觀後效?”……但願薛將軍不要就此一蹶不振。”驂賓王一愣,隨即點點頭。
“快樂使人淺薄,挫折才能使人成長,若是用五千唐軍能換得未來一代名將的成長,縱有犧牲,也是大幸事,本將軍可還靜等著薛仁貴的蛻變呢。”李敬業揚起馬鞭,“*……”的一下,策馬狂奔起來。
“人不犯我,我亦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全族。”李敬業遠去的背影模糊了,但狂吼的留下好這麼一句血氣騰騰之言,卻好似縈繞在驂賓王的耳邊,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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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離間計,蛻變的薛仁貴
唐軍兵敗,退軍三舍,那薛延陀的楊善遊雖小勝一場,但也未忘乎所以的對唐軍加以追擊,繼續龜縮在鬱督軍山中,看來是打死不出來,做起活烏龜了,讓有心伏擊的李績稍稍失望。
薛仁貴自兵敗後,回到軍營也不言語,一個人躲在營帳裡,當起了宅男,一連數天,也不見露面,也不知大便啥的如何處理的。
直到第五日,李績振奮軍威,準備整兵再戰,卻在前往鬱督軍山的路上被“薛土匪”半道攔住了。
看著滿臉絡腮鬍須的薛仁貴,李績面色若常,但心中卻在嘀咕,還以為哪個土匪敢打劫俺十七萬大軍呢,面上也略帶惱羞成怒的道:“薛將軍不知何故如此魯莽的攔住大軍,還望給本帥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軍法之下,絕無寬恕之理。”
沒有理李績話中的威言厲色,薛仁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帥,末將有奇計可破鬱督軍山,望大帥和眾將能思量一二,再行攻城。”
聽了薛仁貴的話,李績沉默了,身邊諸將也沉默了。
關鍵時刻,還是兄弟管用,李敬業眉頭緊鎖,上前疑道:“薛將軍,你上次兵敗雖非戰之罪,但終究致使五千士兵覆滅,如今父帥大軍攻城,你又來阻攔,說有奇計,看來你很有信心可以一戰功成啊,以血昔日之恥,本將好奇了不知是何計令你如此自信,竟半道搶路,做起了山大王。”
李敬業話說的惟妙惟肖,看似刁難薛仁貴,卻勾起了眾人的興趣。
李績微不可查的撇了李敬業一眼,心中暗笑,當即沉下臉悶聲道:“回營!”
說完”自己當先拔馬調頭回營,其他人也無異議的跟上,這老子做的,兒子但有所言,原則內的”一律恩准,老爸是李績,就是吃香。
衝著一臉嚴肅的薛仁貴做了個捶胸的動作,李敬業轉頭大叫道:“大帥有令,三軍回營,三軍回營。”一聲窮吆喝,後軍變前軍,浩浩蕩蕩的”大軍又殺回原路。
“仁貴,這一次,沒問題吧?要不然,我家老頭,真的要抽你啦,那時候,兄弟可再幫不上忙了。”
衝李敬業感激的點點頭,薛仁貴沉默是金”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一雙鐵拳卻捏的吱吱亂響,聽的李敬業呵呵一笑。
及至回營,到了軍中大帳,眾將分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