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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屬於李治的時代,同樣屬於每一個大唐軍校即將要畢業的那些滿懷一腔熱血,澎湃著等著被人生扇嘴巴的軍官們,甚至屬於私德不堪,好色成性,卻有勇有謀學貫古今的蕭陵,唯獨不屬於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確實被拋起了,這話沒錯。
所以,李治常在蕭淑然面前自嘲唏噓,自己是世上最無奈的大好人了,總要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狗孃養的混蛋,一遍又一遍,做些自己不想做卻一定要逼著自己毫不猶豫做下去的事。儘管可能會罵聲如潮,可能會被咬牙切齒的恨,會被咒罵媳婦生孩子沒屁。眼,就是有屁。眼也全是不帶把的賠錢貨,可該做的事必須得做,並且一做便要做得徹底,要雷霆利落,不留後患,因為李治明白,自己做的一切改革都是對的,哪怕超出時代太多,對的就是對的,而老蒼頭這類人無疑就成了兩個時代代溝的犧牲品。
今天會有,李治深深的明白,老蒼頭這類人也絕不會是自己施政最後一個犧牲品。其實李治沒說的還有一點,知道的人寥寥。
大唐連年征戰,一百七十萬的軍隊,這太龐大了。龐大到每年養著他們的軍費遞增的速度,不僅讓內閣七位宰相嚇出一身冷汗,就是李治看了那報上來的資料也停滯呼吸,哆嗦了數秒,花銷大的恐驚天上人啊,若這天下能保持一直如此經濟增長,那一切就簡單了。
不過這更像個白日夢童話,到了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思來,頗有點鄧爺爺百萬大裁軍的味道,若不是當時以李靖為首的幾大還存世的國公爺,軍中大佬們被李治說服,及時從這種快要來入不敷出的危機中清醒過來,替李治抗住了不少暗流湧動、風風雨雨,這事到如今就懸了,根本不會一路波瀾不驚的走過來。
不給媳婦的胭脂錢可以,可要是一天不給這當兵的錢,這天可真的要被捅翻了。
於是,有一些人,他們註定要站到李治的對立面,這是跨越千年的理念與大唐傳統軍人碰撞出的血花,一點都不璀璨,毫無精彩可言,悲涼的一塌糊塗。
一切的一切,誰對誰錯?
或是大家都沒錯?
誰說得清呢。
老祖宗常說,功過後人評。
千百年後的史書才是真正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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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不知何時李治走到了魚玄機的房間,李清河剛剛步出房間,見到李治便是一愣,隨後平靜的詢問道。
“玄機在裡面嗎?”李治輕聲問道。
“嗯,姐姐在裡面看書,外面一切都…處理完了?”李清河小心的試探,她看出李治的臉色雖平靜,可奇差。
“可以進去嗎?”李治點點頭。
“當然。”李清河趕忙讓開,她有點奇怪,以往飛揚跋扈為誰雄的李大帝今何在,怎麼這麼一副落落寞寞的太監樣子。
“嗯。”李治這樣算作回答了李清河,推門進去,然後在李清河眼睜睜中,“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驀然間,李清河有點擔心魚玄機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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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城吳王府,捨得殿,溫暖如春。
捨得殿整個大殿地面上鋪的是厚厚軟軟的皮毛,踏上去,平白讓人多了三分心安,牆上刷金粉,珍珠為飾,上繪彩繡四爪蛟龍,罕見的紅色貓眼做眼,更添血色猙獰。利爪也塗硃砂,一套下來,那花銷,確實十分捨得,若能把大殿洗劫一遍,三妻四妾就全有了。
長風幸災樂禍的哭嚎著,在捨得殿的走廊上席捲了一次又一次。
寒風瑟瑟中,李恪衣著單薄的站在走廊上,風吹髮絲,很有頹廢味,陪著那一身白衣,蕭瑟的能性冷淡的女人也花痴起來。
李恪望著東北方金陵的方位,一張臉病態蒼白,能讓女生憐愛,就跟剛剛生了一場大病,可詭異的是,那雙眼睛卻紅的發熱,熱的看東西都朦朧不真切,李恪身體發出一陣讓他痛恨惱怒止不住的顫抖。
他知道,此時此刻,金陵城已經起事了,烽煙已經冉冉升起在這片本該祥和的天空,再說甚麼都沒用了,那三千自己最大的王牌虎賁的怒火足以肆虐焚燒一切,在西北戰場,在徵東戰場,他都聽聞過,知道這些人的厲害。
“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小九,你的兵反了你。”李恪端起酒杯,低頭笑著去飲,可是酒杯卻神奇又玄幻的滑落墜地,一甩兩半——預兆不祥!
“別抖了,聽見了沒有,別抖了,”李恪低吼著用自己的左手使勁的按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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