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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薇兒橫了他一眼,戲謔道:“是不是美人不知道,定是個潑婦五少最近愛上了這種口味的?”
白雲展咳咳。
畫樓與白雲歸都笑。
夜色漸深,四個人上樓歇息。
白雲展走在後面,突然瞧見畫樓往二樓去。
他愕然咦了一聲。
畫樓只裝作沒有聽見。
她匆匆洗了澡,躺在被窩裡裝死。卻一直沒有睡著,留意白雲歸的動靜。
大約半個小時,白雲歸才進來。他掀開被窩,一陣冷風鑽進來,畫樓身子微僵。
他沒有任何想要碰她的表示,畫樓才覺心頭微安。
沒過幾分鐘,他的呼吸均勻,竟然是睡熟了。
她如臨大赦,眼皮越來越重,迷迷糊糊就睡了。
半夜裡,朦朧之中,她突然感覺身邊有什麼響動。條件反射的,她猛然抽出藏在枕頭下面的手槍,直指那響動。
屋子裡落針可聞。
“你幹嘛?”白雲歸的聲音有些迷惘。
畫樓這才徹底清醒。
她手裡空空如是,卻做出握槍的動作,懸在白雲歸的額旁。
一時間她才知道,以往在枕頭下藏槍的習慣,已經改了多時。只有在自己緊張的時候,才會下意識以為枕下依舊有槍。
“督軍,你做什麼?”她立馬回神,佯裝自己是做噩夢,神色慌亂,“我做了噩夢……”
“我口乾,起來喝水……”白雲歸狐疑瞧了她一瞬。自己剛剛起身,這點輕微的動靜,她就倏然驚跳而起,從枕下迅速摸了下,然後就將手指向他的額頭。
他詫異,枕下什麼都沒有,可是她的手勢,分明就是當那裡有把槍。
除了在官邸,任何地方他都攜槍入睡。當權者才害怕被人暗殺,才會逼迫自己有這份警惕。
她……。她一個內宅婦人,怎麼養成了這樣的警惕?這般從酣睡中驚起的戒備,應該是長年累月的習慣。
他眸子更加深斂。
白雲歸喝了水,兩人躺下,卻誰都沒有睡意。
他藉著翻身的動作,湊近她一點。暗黑裡,他都能感覺她似刺蝟豎起全身的防備。
這樣不想讓他碰……
他又假借翻身,將胳膊搭在她的腰際,還輕聲問她:“夫人,你睡了沒有?”
畫樓只得道:“……沒有。”
“睡不著,是因為剛剛做了很可怕的夢?”他的身子又近了一分,呼吸間的灼熱氣息能噴到她的頸項。手卻依舊搭在她的腰際,好似隨意摩挲著。真絲睡袍滑軟,手感極好。
她嗯了一聲。
她的髮際有迷迭香的氣息,令人心神安寧;頸項間的肌膚卻散發少女特有的乳香,直直在白雲歸心頭縈繞。
他猜測不出來她是什麼人。
她應該隱藏的時候,卻將自己全部暴漏,又暴漏得理所當然,好似就是讓人知道,她很坦蕩;可是又有很多秘密一般,有些事情明明就是解釋不通的。她的鋼琴,她的槍法,還有這般警惕。
越想著,就覺得身邊的柔軟有些僵硬。
他昨晚的燥熱又湧上心頭,身體很誠實地有了它應有的反應。
這樣的反應,無關感情,僅僅是最原始的衝動。
白雲歸是個成熟的男子,他有著強烈的慾望。而且他最近心情不佳,很久沒有釋放身子,那些慾望堆積更加強烈。似秋日裡的乾燥柴火,微弱火星都能將他點燃。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白雲歸實在想不到自己這般顧前顧後是因為什麼……他不需要等待她的回應。未曾情事的小姑娘,不懂得這些美好,根本不會回應的。
他怕她像昨晚那般掃興,乾脆將她擁入懷裡。
一隻手便順著她的後背,滑進了她的睡袍裡。
溫熱的肌膚,比真絲尚且柔滑三分。
她則啊了一聲,呼吸急促起來,身子微顫。
“做了什麼夢,告訴我……”白雲歸湊近她的臉頰,將她小巧耳垂含在口中,輕輕吮吸,遊走在她後背的手輕輕摩挲,輕繭引起她身子一陣酥麻,那婀娜身軀更加僵直。
“不肯告訴我?”他見她緊抿唇瓣,呼吸卻炙熱,猶自好笑,逗起她來,“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唇卻放開了她的耳垂,在她臉頰上輕吻。唇上的燥熱,好似一塊塊烙鐵,在畫樓身上心頭留下灼燙的印痕。
被他緊箍的身子忸怩了一下,掙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