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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是最近自己脾氣太壞,嚇住了她吧?連那種時候,她都不敢堅持自己的愛好。
想起明日便要離別,更加捨不得她身子的美妙滋味。
“……回到霖城,你要孝順爹孃,勤快懂事。”白雲歸聲音低沉輕柔,似愛人間喁喁情話,“三五年,我就能再將你接過來……”
這話裡,透出濃濃的不捨。
畫樓咬了咬唇瓣,眸子浮動,平靜嗯了一聲。
“畫樓,我真怕……”他愕然清醒,止住了自己的話。真怕什麼?真怕熬不過這次,生離成了死別,再也見不到她;真怕時過境遷,她改了溫順,心悅他人;真怕造化弄人……
真怕分別
畫樓心頭滯迫,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靜靜依偎在他臂彎,嗅著他肌膚裡男子特有的清冽味道。
濃密青絲被他指尖穿過,順滑清涼落。或落在枕間,或停在肩頭,或飄揚在他指縫裡。
他那練達冷靜的眼梢,噙著不忍離別的傷感,令畫樓不敢直視。
平靜下來之後,白雲歸才感覺畫樓的沉默與安寧,有些冷酷與殘忍。他雖然也只是說了幾句,卻字字不捨;她則毫不回應,安靜接受著。
分別好似引不起她情緒的波瀾。
無情的人總是豁達些。
“你這個小東西……”他輕吻著她的耳垂,聲音喃喃,“什麼都不懂再教你一年半載,估計才能明白些。畫樓……”
手不禁又向下探去……
床幔搖曳裡,暖昧不已的喘|息聲隨著他們身子的滾翻,越發急促。
這個yin|靡的夜,暗暗有春風的香甜潛入……
一開始她不懂情|事,教了幾次,如今享受起來;現在她不懂離愁,教段時日,大約也會明白……
卻沒有了機會。
為什麼送他們回去,白雲歸原本編織了很多託詞,可最後一個都沒有用上。預想著今晚會是沉重的夜,不成想這般醉生夢死裡度過……
她的身子越發綿軟,他的奪取更是狂|野。
次日清晨,下起了輕霧。白雲歸醒來的時候,枕邊空空,唯有一寸餘香,半截青絲。
好似她不曾來過。
好似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是一場未了的春|夢。
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下樓時,畫樓早已坐在餐廳,雙肘支著雪色亞麻桌面看報紙,神情安詳平和。聽到腳步聲,甜甜叫了聲督軍,與往常無異。
鎮定得匪夷所思
白雲歸心口好似堵了什麼,悶悶生疼,冷淡應了一聲,坐在她的側首,等著女傭端上早餐。
今日的她,穿了件孔雀藍金繡旗袍,有種珠光寶氣的華貴,襯得她氣質奪目,雍容大度。
他第一次見到她,她便是這身旗袍。當時也覺得不錯,卻沒有如今的驚豔。也許是她越長越美了,也許是自己看她的心態不同了……
白雲歸便想起一句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她就這般女子,濃妝有牡丹的雍容,淡妝有素荷的清雅。不管是哪種,都不突兀,只是另一種風情。
羅副官腳步匆忙跑進來,附耳在白雲歸耳邊說了句什麼。
白雲歸臉色驟變,豁然起身。
畫樓忙喊了他:“督軍,我們下午幾點動身?”
白雲歸腳步頓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疾步走了。
他走後,她才發覺,自己腿有些發軟,強撐著平靜這般辛苦。
來不及了畫樓昨晚徹夜難眠,思前想後,最終覺得來不及。半天的功夫,別說帶著慕容半岑和金條逃走,就算取金條的時間都不夠。而且怎麼走,從哪裡走,往哪裡走,會不會被追回來,被追回來之後呢?
所以的一切,安排起來至少需要十天半月。
通天的本事,半天也不可能完成。
她很謹慎,從前總想著,要先取得白雲歸無限的信任,才能著手安排退路。所以她不輕舉妄動,等待時機,她以為還有大把的時間,畢竟戰事還有將近十幾年才會大規模爆發……
殊不知僥倖後,如此慌亂。
找到李方景也沒有用,她目前需要做的,僅僅是拖延功夫。
她要鎮定從容,遇事不驚,讓白雲歸明白:就算他出事,自己亦能留下來,照顧好他的家人,不需要他將後方轉移。
對家宅瑣事,她會是他最好的助手。
吃飯的時候,她沒有把下午要動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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