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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燈光中,她的眸子似秋水澄澈,輕盈明媚。仔細一瞧,的確是右眼紅了,左眼依舊是幽藍色。
白雲歸暗中鬆了一口氣,有事情發生了他不避諱,沒有發生最好不過了,便捧起她的臉,微帶戲謔道:“我瞧瞧……”
肌膚涼軟柔嫩,似在他掌心恣意盛開的桃蕊,櫻紅唇瓣噙了笑,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不禁輕輕沿著她的唇線摩挲。
她眸子一頓,飛快推了他的手,道:“我先去洗澡……”
還是不願意親吻。
這孩子她所看重的東西,讓白雲歸很是不解。原本對於親吻沒有特別在意過,兩人纏綿間,水到渠成的事情。被她三番兩次避開,白雲歸突然對她的紅唇有了別樣的渴望。
人總是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格外上心。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何特別的忌諱。
畫樓的月信過去了,身上舒服不少。關了燈,白雲歸便將她抱在懷裡,寬衣解帶,又是一番纏綿。
如今他不僅僅會親吻她、撫|摸她,還會說些情話,清雅的,低俗的,他都會說很有趣,張口便來。畫樓最是聽不得這些話,面紅耳赤,嬌怒不已,便惹得他更是開懷。
軍營裡混大的男人,什麼葷段子都會講。白雲歸卻講得很隱晦又露骨,畫樓若是指責他,他便會說她太會聯想了;她若是不指責,他明明就是不懷好意的……畫樓不太敢說這些,總是吃悶虧。
“明日晚飯,叫廚子給我燉只海參,我要補補……”重新洗了澡,白雲歸把畫樓摟在懷裡,迷迷糊糊般低喃道。
畫樓便道好,還關心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拿些中藥回來……
他頓時聲音清冽幾分,在她耳邊喃喃道:“被掏空了……”
畫樓這才明白海參是補什麼的,頓時氣得掙脫他的懷抱,轉身背對著他,只差罵出口。
耳邊便有他哈哈大笑的聲音,很是高興。他跟畫樓說得這些,算是很雅的。在部隊的時候,大家都說,單單你不說,很難與下屬或者同僚交好,顯得另類不合群。
白雲歸向來不是那種清高孤傲的人,他學得快,說得也熟練。在畫樓面前,他總是撿些有趣又不太露骨的說,她還是能羞得面紅耳赤,模樣十分可愛,這才讓他樂此不疲逗她。
比如海參這個,他就說得十分含蓄,如果她呆一點,根本想不到他在說什麼。
她很是聰明,所以隱晦的情|話說起來更加有意思。
“真是矜貴……”白雲歸重新將嬌小的她抱回來,笑聲越發爽朗,“說句話也能氣成這樣”
畫樓沉默不作聲,心中還是覺得氣憤。
“那都是因為夫人骨軟筋酥,我才會如此不知節制……”他又含著她的耳垂,手在她腰間遊走,隔著睡袍撫摸著她的柔軟腰肢,“不補補身子怎麼辦?”
畫樓氣得呼吸都粗了,一句話也不說,冷冷躺在他懷裡。
他的手卻輕而易舉往她衣襟裡鑽,感覺他身下的堅硬頂著她的腰際,畫樓連忙要推開他,卻被他順勢壓住。
攻城略地,她從來就沒有贏過,不一會兒就在他身下潰不成軍
次日還是吩咐管家做海參。
下午五點的時候,周副官打電話回來,道:“夫人,督軍今晚有應酬,不回去吃飯……”
畫樓沒有多想,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內,白雲展從報社回來了;白雲靈跟張家小姐去看電影,也到了家;盧薇兒帶著她二哥去城裡購物,買些禮物讓盧杏梁帶回去,大包小包的,在白雲靈後面也歸來。
反而平常五點半會準時到家的慕容半岑不見蹤影。
因為他上學放學都有副官專門去接,畫樓也不擔心,只是唸叨了句今天怎麼晚了,便沒有放在心上。
眾人在客廳裡聊天。
“……就她這樣的,回去也是惹事。既然她想留在這裡,夫人多費心照拂她。她一切都好,我也好回去交差。家裡還有一堆事,明日便動身回程了。”盧杏梁笑道,還拿了一疊鈔票給畫樓,說是盧薇兒的生活費用。
畫樓眼珠子轉了轉,滿眸黠慧望著盧薇兒,將那疊鈔票收下,道:“盧二哥放心,我們都當薇兒是家人,自然是照拂她。這些錢……我留著替她置辦嫁妝”
說的盧薇兒滿面通紅。
白雲展和白雲靈直笑。
盧杏梁看出些眉目,終於明白為何盧薇兒死活不回去,只怕有了相好的物件,便道:“她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