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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高平莎都聽懂了畫樓的暗示。
高夫人欣慰笑了笑,道:“人情往來就是這樣辛苦,特別是年關的時候……”
高平莎則心中突突直跳。白夫人說她沒有把高家女眷當成外人。
這話,很有深意,卻模糊不清。
高巖山是白雲歸的下屬,高夫人的地位不及白夫人。她可以是託大,不願意下樓,把她們叫到跟前說話。總統夫人來了,她要起身下去迎接。不想讓高夫人覺得她勢力,才說她們不是外人。
或者,她想跟高家結親,暗示她們,讓她們母女心中有數,把她們叫上來,以表露她對高家女眷不同於旁人的親暱。
到底白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高平莎不敢確定。可望著母親那幽靜欣慰的眸光,高平莎心中又是一跳,難道是後者?
母親比她見過世面。
她的心充盈了喜悅,又不太放心。
事情要是有變故怎麼辦?要是空歡喜一場,應該如何?
畫樓下樓時,樓下氣氛融融,高夫人年紀比總統夫人年長,兩人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幾個小輩便安靜坐著,默不作聲。
高平莎垂眸,好似很喪氣。
畫樓想起自己剛剛暗示後,高平莎露出的驚愕和些許沒有遮掩住的欣喜,怎麼此刻如此陰沉?
總統千金依舊乖巧靦腆,坐在母親旁邊,時不時打量高平莎一眼,神態裡有揣測和戒備。
畫樓沒有想到今日運氣這樣好。
她叫易副官去學校,把半岑接回來。
然後才坐下跟總統夫人寒暄。
“今天不太舒服?”總統夫人關切問道,“看醫生了沒有?是我魯莽了,我應該打個電話再來。這樣貿貿然,耽誤了你休息……”
畫樓腹誹,您哪次來是先打電話的?仗著自己是總統夫人,想來便來,很是自由。
白雲歸喜得龍鳳胎兒女,心情愉悅,才格外寬容。要是從前,哪怕是總統這樣不請自來,他亦敢關門謝客。
畫樓笑容裡有幾分虛弱,卻誠懇道:“有些不舒服,正清冷著,愁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巧夫人就來了。”
總統夫人微笑,然後又問了她最近吃什麼藥,哪裡的醫生看的,他們的家庭醫生是誰,在國內可有名氣?
畫樓笑道:“平常小病小災的,軍醫來看。要是疑難雜症,再找專門的醫生瞧。”
總統夫人便不再多言。
畫樓提議打麻將,說打麻將熱鬧,然後道:“我坐在一旁看看,打麻將費腦子,我又是個最麻煩的人。”
高夫人會心一笑。
倘若是兒女親家,高家地位不如總統府;可比起這位八面玲瓏的總統夫人,自己可背景簡單多了。
慕容半岑無父無母,畫樓便是他的母親,將來同他外家打交道的,還不是畫樓?
她說自己怕麻煩,那位總統千金哪怕是天仙,也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高夫人和總統夫人都是聰明人,對方來的目的,彼此一目瞭然。畫樓更加不是愚笨者,她說話辦事不會毫無章程,最後讓雙方會錯意,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總統夫人眼眸微靜,卻不以為意笑了笑。
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支起牌桌,高夫人和總統夫人對面,畫樓坐在高夫人身邊,高平莎坐在大嫂身邊,總統千金坐在總統夫人身畔,高二少奶奶孤立一方。
高雪芝藉口自己看著打麻將就頭疼,跟畫樓說她想去花圃看看官邸養的白茶花。
畫樓沒有多言,讓管家帶著她去。
牌桌熱火打起來。
可總統夫人不時暗示幾句,明明是鬥牌,最後變成了在鬥智。你一言我一語,高夫人雖然溫婉嫻靜,說話倒也不輸總統夫人。總統夫人沒有佔到便宜,笑容沒有剛剛的淡然。
畫樓、高平莎和高大少奶奶明白這兩位夫人在打什麼啞謎,高二少奶奶和總統千金則聽著一頭霧水。
一開始沒有注意,而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慕容半岑回來了,才打破了兩位夫人牌桌上的暗鬥。
畫樓笑著招呼他進來。
看到高平莎,慕容半岑先是一愣,而後耳根不由自主湧現紅潮,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總統夫人心中嫌棄半岑沒用。他要不是白雲歸的妻弟,像他這種的,總統夫人斜眼都不願意瞟他一下。
可再不願意,女兒喜歡他,他又對拉攏白雲歸有偌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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