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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來,太無趣。
李府的壽宴,李方景第一次和她正面接觸。握住她纖柔皓腕跳舞。李方景心中亦有過衡量:此女頗有風情,肌膚雪白剔透,青絲濃密順柔,眉眼不算出色,可凝眸淺笑中,總有烈烈灼目華採,她亦配得上佳人二字。
那日是祝壽,她穿著大紅色並蒂蓮旗袍。雙頤似煙霞染透,為她的容顏添了穠豔。
不知是否心態作祟,多少年後,李方景想起那日的慕容畫樓。總覺得她豔冠全場,女人們皆被她的光芒籠罩,黯然失色。
特別是身為內宅婦人的她,一手嫻熟又生動的鋼琴曲,才李方景眼波橫掠,心頭微跳。
她穿著大紅色繡並蒂蓮旗袍,一步步昂首挺胸,走向舞臺中央的那架黑白鋼琴。神態既無倨傲,亦不慌亂。似天成的威嚴,她宛如仙人落凡塵,豔驚四周,媚態橫生。
李方景那時有一個念頭忽閃而過:人海里兜兜轉轉,或許他想要的女人,便是這種的吧?
當時,僅僅是朦朧的感觸。他未曾深想。他有他的抱負,愛情、女人不過是他生命繁茂枝頭的零星點綴,大業才是他的畢生追求。
是有過不一樣的感覺的,要不然,當他預料她活不過那晚的時候,為何覺得遺憾?
他用女子做棋子,得心應手,從不憐惜的。卻對她生出悲憫。人世的際遇就是這般奇怪。
根本不應該記掛的女人,迷迷糊糊就撞進了他的心房,他自當是趣聞,不曾深想,更加不曾想過去追求爭取。
他只是感嘆,自己亦會記掛女人。
二十幾年後。當他參加她的葬禮時,他才驚覺,那次的壽宴,是他一生孤獨的開端,因為那時,她闖進了他的生命,而後的歲月,她一點點盤根錯節,牢牢霸佔了他整顆心房,得不到,舍不下。
再次和她相遇,在艾森豪俱樂部。
人生的際遇便是這般神奇。
倘若沒有容舟,他不可能在艾森豪這等男人的銷金窟裡遇著她,跟她有過那麼一段靡麗的遭遇。
那次的歷險,在他心中留下的記憶,僅僅是靡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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