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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乎他,當初為何要離開?
畫樓從未想過雲媛為何離開,因為雲媛驕傲,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生活裡讓她煩惱。她很堅強,用她年輕美豔的生命,盛開灼目繁華,過得風光無限。
如今,白雲歸躺在一柸黃土下,她是不是心生悔意了?
畫樓側眸,看了眼白雲歸。
白雲歸神色錯愕又迷惘,望著雲媛慟哭的模樣,他的表情悵然,寬闊肩頭有了幾分落寞與寂寥。
畫樓想起那晚碼頭上他送雲媛走,也是這種表情。
他的心,被觸動了
鬼使神差間,畫樓緊緊攥住了他的胳膊,那青灰色尼龍軍服在她指縫間,咯得手很疼,指甲甚至斷了一枚,疼痛從青蔥指尖滑向心頭。
白雲歸吃痛,一下子驚醒般,回過神來。再瞧慕容畫樓緊緊攥住他的手,瞬間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暖意,他順勢摟住了畫樓的腰,把她緊緊擁在懷裡。
她是害怕他朝雲媛走過去吧?
白雲歸沒有想走過去,他只是心口發疼。倘若說以前一切皆是偽裝,今晚的雲媛是真實的,他見過她這樣哭,是完全卸下了自己的防備,是悲痛欲絕的哭。
在一起的七年,他對雲媛很好,以前他以為雲媛不在乎,不珍惜。
原來她擱在心裡
這就夠了,就算回不去,讓他知道,自己愛過的女人,亦會為他的離去而心痛,回報他的付出,足矣
他緩緩閉上了眼,摟著懷裡的嬌柔身軀越發緊了。
雲媛哭了半晌,才警惕起身,抽出帕子抹乾淨眼淚,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雲鬟,似鬼魅般消失在墓地。
白雲歸和慕容畫樓沒有靠近那墓地,只是遠遠的給羅副官鞠躬,算作祭拜。
回到官邸,白雲歸有些沉默。
他拿衣裳洗澡的瞬間,畫樓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結實後背。
白雲歸微愣,笑著低聲問她:“怎麼了?”然後把她拉到跟前。
慕容畫樓的眼眶有些紅。
他忍不住笑起來:“到底怎麼了,在想剛剛遇到的事?”直言不諱,語氣亦輕鬆調侃。
慕容畫樓終於緩慢舒了口氣,她依偎著他,聲音嬌膩:“白雲歸,那個人是雲媛,你知道的吧?”
白雲歸哈哈大笑,狠狠吻著她的唇,令她有些窒息讓鬆開,笑容地眼底傾瀉,不加掩飾溢滿了眉梢眼角:“小傻瓜,她是誰跟我有何關係?我如今只是白雲歸,你的丈夫”
畫樓沒有笑,表情有些失望。
白雲歸瞧著,便知道她真的上心了,認真道:“畫樓,今晚我有些感觸而已。畢竟她曾經在我身邊七年……當初肯放她走,如今就不會再找回她,哪怕她真的想回頭。畫樓,我不想騙你,我從未忘記她,可她只是一個在我心底的人,我不會為了她,讓你傷心。”
畫樓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心口的重石好似緩慢放下。
她欣賞這樣的白雲歸,有情有義,真誠坦白,理智果決。
很多經歷過感情的人,都會在心底葬一個人。那個人存在,並不能影響今天的生活,她只是一個影子。
敢承認的人,因為他淡然。
“我允許你心裡放著她的墓碑,不準放著她的音容笑貌。”慕容畫樓口吻很霸道,惹得白雲歸哈哈大笑。
他喜歡畫樓這樣的信任與坦誠。
感情最是難以言喻,倘若非要說他還記得雲媛,有些牽強,因為幸福時、失落時他想分享的人,是慕容畫樓;夢裡的笑靨,亦是慕容畫樓;幻想中老去時攙扶走過街道的蒼老背影,亦是慕容畫樓。
若非要說一點都不記得,也是騙人。畢竟他們也曾經美好,這種美好似牆上一幅色彩絢麗的油畫,點綴了感情長廊的過往,它是客觀存在的,不會因為想忘記就不存在。
慕容畫樓不深究,不逼著他說違心的話,白雲歸很感激妻子的聰慧與睿智,還有信任。
每個人都需要這種信任。
次日清晨五點,夏採嫵和奧古斯丁便來到官邸幫忙,把畫樓的行李都搬上了楊將軍的專列。
畫樓和陳媽各自抱著孩子,出了官邸。白雲歸跟在易副官、周副官等近衛營裡,白雲歸從前的三十多名近衛,都跟著畫樓南下,這是楊將軍特意批准的。穿著副官軍服的白雲歸,依舊器宇軒昂,顯得特別扎眼。
奧古斯丁看了他數次。
畫樓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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