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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慕容畫樓見米已成炊,惱怒於事無補,聲音也柔靜一分,“你就說是偶然所得……你要是敢把我推出去,以後我就不再理你”
她好似能讀懂他的心思,白雲展神色訕訕。
“若真是你寫的,說出去只會添一個才女的名頭,不損失什麼。別人巴巴想要出風頭的機會……”他不死心,嘟囔了一句。
“你再胡說千叮嚀萬囑咐你全部當耳邊風,太過分了”她水眸含嗔,揚手要打他。
白雲展才告饒,學著李副官的口吻,“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慕容畫樓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碗裡的面都坨了,她也沒有胃口再吃。
一夜無夢,次日醒來便是午後了。
這麼多天,她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實。
簾外驕陽豔豔,慕容畫樓拉開窗簾,細滑輕軟的簾布從掌心掠過,她莫名的心情盛悅。推開雕花檀木窗欞,簾布上流蘇穗子隨風起舞,在她周身蹁躚。
梳洗一番,青絲綰成月牙髻,換了雪色碎花湘繡旗袍,白色高跟皮鞋。攬鏡自顧,雖不是閉月羞花之貌,凝眸間,素淡清雅,似傲然孑立枝頭的白玉蘭;笑容貞淑,眉梢幽靜,清秀可人。
她兀自一笑,督軍夫人這條路,外人看來,一路上鮮花錦繡,風光無限;可繁華背後的辛苦與疲憊,要用這纖柔雙肩去扛。不能踟躕,不能叫累,挺直了脊樑骨端莊地一步步走過去
白雲歸給她的,只是督軍夫人這件華麗的錦袍。這件錦袍給她添上的,是灼目的風姿還是沉重的枷鎖,需要她自己去詮釋。
她不求富貴,只求安逸。
亂世裡,最好的保護便是槍權底下;而想要白雲歸的保護,必須讓他知道她的價值。否則就會像剛剛來到俞州時一樣……
白雲歸用了十年左右的光陰,白手起家,如今的權傾朝野,他的生活即是政治。
而政治,從來都是強者的遊戲。
若不夠強,是沒有資格參與其中的……
若是太平盛世,他給予一個女**子的名分,興許會指望她相夫教子,持家有方;可這般動盪的年月,****,外有列強環伺,內有黨派割據,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或多或少會被時局牽連。一旦涉足爭鬥漩渦,他為了大局,或把妻子當墊腳石,或把妻子當利器。
墊腳石,踏過之後,便不會在收回。
利器會助他一臂之力,他興許會愛護。
慕容畫樓要讓白雲歸知道,她並不是個軟弱無能的女子,她不會成為他大業的掣肘。她需要這份庇護,自然需要為這個避風港買單。
這些道理悟得透徹,她心中是荒涼的。但是並沒有太濃郁的恨意。
倘若她身居白雲歸如今的地位,她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軍人出身的她,懂得舍與得二字的真諦。
不夠狠毒的軍人,是個好人,卻永遠成不了貢獻突出的人,永遠成不了功績卓越的人
不夠狠毒的軍人,在民族危難之際,是個無用的人
慕容畫樓下樓時,李副官已經等在那裡,身姿筆直挺拔。
白雲靈端莊坐在沙發裡,跟李副官閒聊。
“大嫂,你才起來……”白雲靈眸子裡溫柔染透,臉頰略帶嬌羞紅霞,“李副官來很久了……”
李爭鴻在一旁輕笑,目光從慕容畫樓身上驚掠而過,垂眸恭敬。
慕容畫樓打量白雲靈,在李爭鴻面前,她總是比以往更加溫婉嫵媚。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
電話鈴聲突兀大作。
李爭鴻忙去接電話。
放下電話,他神色焦急:“夫人,出事了……
“怎麼了?”慕容畫樓嫻靜眼眸一瞬間凝重。
“醉瓊林飯店那邊……姚文訊想要逃走,衝門口手無寸鐵的學生開槍了……”李爭鴻滿腔憤怒,“夫人,又死人了”
慕容畫樓冰霜覆面,神色陰冷得滲人,喊了另外一名副官:“馬上去警備廳,讓他們全體出動,將醉瓊林飯店包圍起來是時候讓姚文訊血債血償了”
“夫人,不可”慕容畫樓話音剛落,程東陽疾步進來。
無用爭議,這章我就是在洗白督軍同志……
什麼樣的男人適合做丈夫,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古時將軍攻陷城池之後,還屠城三天呢,那些百姓不無辜嗎?可是那個將軍,會戰功顯赫受萬世崇拜。
史冊流芳的那些男人,幾個是善類?翻開史書,誰手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