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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講情面的……如今俞州他是手握兵權……”
“今夜凌晨,白督軍的官邸會有好戲看的……”山田淡淡笑道,陰刻眼眸裡寒光微閃,“他的夫人與妹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是很好的保護傘。”
奧古斯丁緩笑:“一步險棋啊……但是著實是一步好棋”
三人復又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剛剛的芥蒂。
那邊新派女子依舊在看奧古斯丁。他將酒杯放下,緩緩起身道:“如此良宵,白費了可惜。華夏女子亦有別樣風味,兩位別委屈了自己啊”
說罷,便往這邊趕過來。片刻便見他攜手佳人,共入舞池。
第九節我想當個演員
第九節我想當個演員
第九節我想當個演員
一曲跳完,李先生親自將慕容畫樓送到李爭鴻身邊,還兀自玩笑:“李副官一晚上都緊繃了精神,生怕我等傷害了夫人,如今將夫人安全送還……”
李爭鴻也起身笑。對於李簾苑,一代大儒,世家身世,李副官是敬重的。
慕容畫樓微微欠了欠身子,行了一個西洋禮,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色制服的俊美侍者捧上香檳酒,慕容畫樓與李爭鴻各自拿了一杯。
又是一首輕柔的曲子,舞池裡身影漸漸也多了起來,反正坐席這邊顯得寥寥無幾。
“快到尾聲了吧?”慕容畫樓問李爭鴻。
李爭鴻抿了一口氣,面色平緩下來,笑道:“應該是吧?”他不太懂得西式宴會的規矩。
慕容畫樓隨手翻了翻桌上的金帛裝飾的單子,已經是倒數第二個曲了。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個曲子上,是肖邦的G小調夜曲,獨奏者白夫人……
墨跡猶幹,應該是開宴會之前才寫好的。她眼眸微凜,知道雲媛沒有來,依舊安排了白夫人獨奏。
李家這是要幹嘛?
走廊那邊,李簾苑、李夫人、李方景、李四小姐兩兩一對,先後上了上樓而去。主人離席休息片刻,或者更衣換帽,或者修飾妝容,都是很平常的。慕容畫樓卻心中好笑。
沒有督軍的首肯,李府敢不敢故意為難她?
慕容畫樓這才覺得自己在一個迷局中,將自己推向漩渦心中的,也許並不是旁人,而是身邊人而已。
她回眸一旁的李副官,目光氤氳中,隱入鬢角的修眉微挑:“李副官,今晚……真有意思,是不是?”
李爭鴻一愣,眉目微怔,心底卻莫名地空了一塊兒。她是無辜的,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在底線處苦苦掙扎,時局弄人。倘若是太平盛世,也許她一輩子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一輩子見不到丈夫的面,才是平安。他回神,淡笑回應:“夫人滿意就好……”
滴水不漏的回答,眼神卻閃忽不定,她真的猜對了,心底涼了一片。不管李府事先是否知情,他們都知道督軍今晚安排夫人獨自赴宴的意圖。或者是一早商量好的,或者是猜測到的。
李府,要麼是幫兇;要麼也是棋子,但是他們明顯不想當棋子,所以將慕容畫樓一個人推了出去。
輕輕一口香檳下嚥,慕容畫樓笑了:她真的看上去那麼好用嗎?
華美樂章漸漸停了。曲終人散,坐席這邊,位置漸滿。白色燕尾服的司儀上場,高聲說了幾句祝福語,便道:“今日萬般榮幸,可以邀請白夫人獨奏鋼琴曲,為太老夫人壽宴添上重彩一筆……鋼琴已經備好,誠請白夫人”
此語一出,四下裡寂靜,四周嘈嘈切切的聲音響起。
白夫人是從內地來的老式女子,不曾留洋,不懂時髦,俞州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專門過來瞧慕容畫樓的笨拙。如今李府此手安排,著實叫人費解。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督軍夫人,得罪白督軍嗎?
李副官似乎預料之中,他故作驚愕看了慕容畫樓一眼,低聲道,“夫人,他們怎可如此,明知你不會鋼琴”,說罷,便想往高臺那裡走去,讓司儀換個節目。
慕容畫樓倏然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她手掌力氣頗大,拉住李副官的時候,中指與大拇指勾起,捏住一道穴位,李副官身子好似被強電流傳過,一時間腳步發軟,一步都動彈不得。
慕容畫樓眼神彷彿雷霆之勢,剮了他一眼,這才放開他,高聲道:“我之榮幸”繼而換上一副柔而媚的神態。剛剛眼眸的嚴厲,宛如鏡花水月。
李副官目瞪口呆望著她提足而去。
她才知道,這是開始,目的不過是想讓別人知道,她只是個內地小姐,是白夫人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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