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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又是如此的陌生,我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會降臨,只能靜靜地躲在這樹叢裡,等待時機,逃出生天,而後……他要殺光所有屬於蜘蛛的人。
飢餓和恐懼是我唯一的感覺,我笑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只是想,以後這樣的日子多著,要折磨別人就得先讓自己習慣折磨,這就是等價交換。
但我遇到了她,只有短暫相處的母親,強勢而專橫地把我擄作兒子,無恥且厚顏地騙取糧食,最後還硬讓我認了一個比美人還美的男人當父親。
我原本已經築好心牆,作好準備要韜光養晦,慘淡度日,不惜放棄自己的信念和正確的思想去進行復仇計劃的。
但……這個女人的出現卻攪亂了一切,然後將我弄得哭笑不得。
她的思想路線很怪異,往往出人意表,而且還是讓人很無力的結果,跟她一起兩天多,我知道她是個讓人很無奈的人,甚至讓人火大,但她的懷抱總是很溫暖,很安穩的,讓我無法忘懷,即使父親說男孩子該獨立,但她失蹤後,我偶爾仍會想念她……
父親沒有把我帶回家裡,他說我不適合那個家,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家族的事,他讓我只要記住他和母親就好,其他都不用管。
他把我安置在一間大房子裡,給我請了僕人,給我請了教師。
我喜歡看書,他給我買了一屋子的書,甚至他每一次回家都會給我捎來不同地方的書籍。
我知道,他是在儘量的愛我,把最好的給我,因為我是她……黑濯的兒子。
每當我向他表示要學習殺人技術時,他都會冷冷地回絕我,而後又告訴我,並沒有禁止我外出……他大概是鑽空子了,我自己出外去尋師傅就不是他的錯……他就這麼怕母親生氣?
我聽到僕人們的說話,他們說父親面癱,但他們又知道每次父親站在陽臺,獨自觀望這浩瀚夜空的時候,全身散發的又是怎麼樣濃烈的孤寂……與思念?
雖然父親從不讓我過問揍敵客家的人,但這個家族這麼的出名,他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我知道了那是怎麼回事,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家族,但我並沒有想讓父親為我做些什麼。
我想殺蜘蛛,理由不只有為族人報仇,還有就是為母親報仇,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
“我要去參加獵人考慮。”我這麼對他說。
他回過頭來,大眼睛不顯半絲的情緒起伏:“你認為你能考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
“嗯……”他又把手放下巴處去,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了。
我知道,他這廝又在裝模作樣了,明明就已經允許了,硬是要給自己造些退路。
“既然你堅持,你就去吧,活著回來就好。”
就知道是這樣了……我點點頭:“我知道了,父親。”
對話就此結束,我準備繼續看書,我和他的相處方式一向是他發呆我看書。
“酷拉,你認為黑濯還活著嗎?”
又是這個問題……
我合上書嘆了口氣:“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殺死母親。”
“但她失憶了。”
“根據我的分析,一個人對於恐懼概念是被後天灌輸的,潛意識裡會把一些人一些事歸納進那個範圍內,他就會感覺到恐懼。所以如果說她沒有這個對恐懼的概念,再加上她那性子,大概有危險的將不會是她。”我是這麼地堅信的。
“……有道理。”父親點點頭:“糜稽的照片已經發出去很久,尋人行動從來沒有停止過,但一直音信全無,可能糜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只能從黑濯入手,但她的照片我沒有。那……酷拉,我讓你學習畫畫,你學得怎麼樣。”
我知道我的全身都僵硬了,唇角在抽動,但我不得不回答父親,只是嘴部肌肉真的是抽得厲害,我只能用行動表示,我將我的素描本遞給父親。
父親接過去了,好半天以後:“……這是白菜?”
“不……這是父親你的肖象……”
素描本毀了,父親大步離開。
我覺得父親很可憐,聽說家族挺大的,沒有一個人能畫出一幅像樣的畫,包括我這個後來加入的,結果尋人廣告一直只能以文字形式打起,而且效果不彰。
我出發那天,父親沒有來送行,我自行坐船出發了。
那船上我遇到了一個人,曾經讓我誤以為自己尋著了母親,但她說她叫米妮,而且根據生物學角度來分析,當年只有十九歲的母親,不可能在經歷了九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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