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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開山刀,可是趙閒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用了上好鐵料,一錘子一錘子摺疊鍛打三十餘次製成,雖距百鍊鋼還差了很遠,但在這重工業並不發達的常州,已經算是頂尖的好刀,沒想到竟被砍出一個缺口。
黃天天眼中透著一絲可惜,氣呼呼的瞪了趙閒一眼,道“這是你弄得,把凌大胖子的劍砍斷,刀也崩了個口子。”
天冷的緣故,她跑到巨大的炭爐旁邊,伸出小手烤著火,還一臉嫌棄的站遠遠的,生怕和髒兮兮的趙閒碰一起。
趙閒才懶得管她什麼態度,鐵匠身上那能沒點灰塵,他看了看這刀的缺口,由於是摺疊鍛打,裡面的紋理都是一層層的,那能補的上,除非融了重新打一把,不過刀既然是他弄壞的,自然要替人修好,趙閒把刀往旁邊一扔,道:“我陪你把新的便是,看在你借刀的份上,不收你錢。”
黃天天眼前一亮,立刻蹦到趙閒身邊,嚴肅道:“算你識相,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莫要拿次品來糊弄我,不然本捕頭可以查封你這鋪子的。”帶趙閒點頭後,她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漫步在鐵匠鋪中轉悠起來。
雖然是冬天,外面還飄著小雪,但鐵匠鋪中卻異常悶熱,趙閒只披了條皮質圍裙,用來阻擋飛濺的火星,手臂裸露在空氣中,被火光引的赤紅,矯健的肌肉盡顯,頗具幾分視覺上衝擊力。
趙閒都快被自己迷住了,心中臭美道:“這身材,簡直比衣裳架子還完美,若被那些寂寞深閨怨婦看到,恐怕都移不開眼睛,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用上…”
可惜,趙閒彪悍的形象,配著漫天的火星,在黃天天的眼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莽夫,但昨天趙閒和凌仙兩的交鋒,卻讓她很意外,不太相信趙閒會對對子,所以今天特地跑來,想試探試探趙閒。
黃天天醞釀片刻,儀態萬千的走的門前,伸出纖手,接住幾片雪花,呼呼的寒風,吹拂著她的裙襬,嬌美的腰身,給寒冬平添了幾分春色,她纖薄的嘴唇,慢慢勾起一絲迷人的弧度,輕啟小口,柔聲道:“春……”
“春你大爺春,給我過來拉風箱,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趙閒一聲輕斥,錘子猛敲在燒紅的鐵疙瘩上,巨響聲把黃大小姐嚇了一個哆嗦,她猛地回過身,小臉黑的和鍋底似的,咬牙切齒的道:“你有毛病啊?老孃好不容易有了興致,想吟個上聯給你聽聽,被你一錘子敲沒了。”
黃天天每次生氣,都把眼睛瞪大大的,想增添幾分‘殺氣’,這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殺氣,把眼睛瞪大大,在配上叉腰裝成熟的動作,怎麼看都很搞笑。
第十一章 旖旎
趙閒被黃天天薄怒的摸樣,硬給逗樂了,他搖頭一笑,指了指旁邊的炭爐,道:“蹲這裡‘淫’不也一樣,門口冷風吹著,別把你凍傻了。”
“哼!大老粗!”黃天天瞪了趙閒一眼,不情願的走到黑乎乎的炭爐旁蹲下,有氣無力的拉著風箱,還謹慎的躲避著飛過來的火星。
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黃天天總算憶起了剛才的那句上聯,忙輕咳一聲,道:“春風總怨多情柳,你覺得這上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她舉著大眼睛,挑釁加好奇的盯著趙閒。
春風總怨多情柳?趙閒眉頭一皺,看了看門外,雪花飄飄灑灑,明明是冬天,也沒有柳樹,更別提春風了,而且這句話的意思,好像是某個深閨怨婦,對不專一的小情郎說的,這小丫頭片子對我來這句幹什麼?
趙閒謹慎的看了黃大小姐一眼,見她眼神清澈,沒有別的含義,才微微鬆了口氣,只當這暴力丫頭從別處聽來,故意拿到自己面前賣弄。
不過黃天天乖乖為他拉風箱,趙閒還是挺滿意的,也不想戳穿她,略微醞釀片刻,抑揚頓挫的沉吟到:“冬夜…常穿…保暖衣。”
“噗!”黃大小姐一個趔趄,小臉憋的通紅,連拉風箱的興致也沒了,笑不成聲,起身道:“你…你這對的是什麼東西?想笑死我是不是?哈哈……”
黃大小姐笑的花枝亂顫,頭上的小棉絨帽子也一顫一顫,配上紅紅的臉蛋,顯出幾分俏皮少女的可愛。
這丫頭不會是想勾引我吧?趙閒眉毛輕輕一抬,謹慎道:“這麼幽怨引人遐想的上聯,若是尋常大小姐對我說,也就罷了,從你黃天天口中說出來,我可不敢隨意接,你若是因此賴上本大爺,我豈不是虧大了。”
“死一邊去!”黃天天臉上少有的一紅,她當然明白上聯的意思,這本來是姐妹間的閨房密語,可剛才沒有靈感,想不出合適的上聯,便拿這句應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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