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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然後沉痛地閉上了眼。之後才神色鬱郁地領了幾個人便出廳堂恭候鳳駕。
“太妃娘娘駕到——”一聲高呼後,便見太妃搭著留公公的手,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款款移步進來了,太妃大紅的宮服曳地,雲髻高堆,珠玉閃耀,一時光彩照亮全場。
齊王趕緊領眾人跪拜道:“微臣拜見貴太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妃斜眼掃向他,精緻的鳳眸流光微閃,透出凜冽的光芒,冷冷地盯著他道:“平身吧。”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也置人於千里之外。
“謝娘娘!”齊王顫巍地站起來,望了她一眼,水色疏離,但這一眼他的憂傷卻也難以掩飾地表露出來。
不知為何,太妃卻斜視著他,忽然挑唇不屑地輕輕一笑。齊王看著她,忽然神色鬱郁地垂下眼簾,客氣疏離地道:“娘娘請上座!”一夜間他的面色彷彿憔悴了許多,清長的劍眉不自禁地鎖著,似鬱結於心。
太妃在劉公公的扶持下走到上位做好,下人送上茶盞,太妃置於一邊不理。齊王拜道:“不知道娘娘深夜大駕來訪有何事?”
太妃精緻的鳳眸微挑,斜視他,“聽說王爺有子了,這是好事,恭喜啊!王爺不容易啊!”說著嘴角微挑,露出淡淡的諷刺,目光也陡然轉冷,凜冽地看向他,似透了無數的尖刀。
齊王一直垂眸,長睫一動,神色雖是憂鬱,但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情緒了。他默默地垂眸,閉了閉眼,然後淡淡地答道:“是!”居然答得很平靜乾脆。
太妃頗為驚奇地斜眼挑向他,忽然垂眸若有似無地一笑,側頭取過身邊的茶盞,信手拔了拔茶蓋,清長的扇睫靜淡濃密,一如她角色的容顏平靜無波。她盯著茶蓋道:“王爺已經收到聖旨了吧?”
齊王抬眼冷冷盯向她,慢慢握緊了拳頭,沉聲答道:“是。”
“哦。”太妃玉手慢慢放下茶盞,抬眼看向他道,“皇室子息單薄,王爺的小世子八字倒是極好呢,與宮闈通和……”
“恐怕要讓娘娘失望了!”齊王忽然說道,眼睛深深閉上,眉頭緊鎖,面色沉痛,蒼白如紙。
“怎麼……”太妃看得有些不對勁,挑眉看著他道。
這時,一直默默站在齊王身後的一箇中年婦女忽然衝出來,一頭跪倒在地上,苦頭求道:“娘娘,您放過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已經夠苦的了。無論之前她做了什麼,但這些年過了她受的懲罰已經夠了,她畢竟是娘娘的姐姐,娘娘怎麼狠心如此對待她,娘娘,奴家求求您放過她吧,求求您了……”
媯嫿認得是媯嬌的乳母,之前在驪襄侯府的時候她可是極兇的一個女人,經常仗著媯嬌得寵欺辱她呢,想不到幾年過去,她倒是學會卑躬屈膝了。此人對媯嬌倒是極忠誠。
太妃薄唇微挑,露出淺淺的清冷的笑,淡淡盯著她道:“饒她什麼?你倒是說說本宮對齊王妃做了什麼,為何要饒了她?”
乳孃一驚,猛然想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用力一磕頭,哭道:“娘娘,我家小姐難產,生小世子差點要了她的命,然而,老天不憐,小世子他……他卻還是薨世了,嗚嗚……我家小姐已經夠苦的了,就請娘娘饒過我家小姐一劫,別再刺激她了,求求您……”
“是嘛?”太妃眉梢一動,眸光清冷,凜凜看著她,冷冷一笑道,“小世子過世了?這真是天家的悲傷呢,本宮都沒發覺齊王府上已是白綢高掛了,那齊王得多傷心呀?”她斜眼挑向齊王,卻是淡淡一笑,彷彿有些得意。
齊王卻只是默默閉著眼睛,緊握著拳頭,彷彿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生怕一有動作就會爆發出來一般。
太妃故作悲憫道:“可惜本宮還沒來得及見這位孫子一眼,王爺,人是死了,可是畢竟是本宮未蒙面的小孫子,總該讓本宮見他一見吧?”
那乳母忽然大驚地抬頭看向齊王,雙手抖得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幕看在眼裡,太妃只是斜下眼簾側頭拿起几上的茶盞慢慢撥弄起來。
齊王忽然鬱痛,無力地側過頭扶住椅背,手指用力地抓著青筋突起,憂鬱了許久才努力壓抑著聲音道:“小世子已經入殮……”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緩解心中的傷痛,然後睜眼鬱郁地看著她道,“如果娘娘您非要……看也可以……”然後對一旁的下人痛苦道,“來人,把小世子的棺殮抬上來!”
立刻有兩個家丁抬著一個小小的棺殮走上來,放在堂廳中央。黑色的棺漆帶著沉重肅穆感一下子刺痛齊王的眼球,他似不忍心再看,側過頭去,用力扶著椅背,痛苦地閉上眼,眉頭緊緊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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