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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許久,媯嫿忽然感覺到身邊有氣場靠近。便淚眼汪汪地抬起頭,卻見是汲墨蘭,手中持一把劍,似乎巡夜經過。
媯嫿忙低下頭擦了眼淚掩飾語氣道:“你怎麼在這裡。”
汲墨蘭淡淡地道:“今晚流雲宮正好輪到我值守。”
“哦。”媯嫿擦了一下眼淚,有些尷尬。然後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兩人靜望著夜色發呆。
沉靜了許久,汲墨蘭忽然道:“無論如何,都對自己好一點吧,即使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別人。”
“什麼?”媯嫿抬頭看著他,卻見他望著夜色,神色淡靜,但不知是否是夜色朦朧的緣故,媯嫿覺得他周身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憂傷中。
“沒什麼。”沉靜一會兒,汲墨蘭又道,“其實你大哥很擔心你,他經常問我你在宮裡的情況。”
媯嫿愣愣地看著他,忽然有些擔心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說你很好。”汲墨蘭平靜地回答。
媯嫿放放鬆下來,輕輕地道:“謝謝。”
兩人又對著夜色發呆一會兒,汲墨蘭忽然說道:“回去吧,風大,小心傷寒,既已如此,傷感也是徒勞,好好待自己,算是為了關心你的人。”
媯嫿點點頭,起身,與他相視一會兒,汲墨蘭亦靜靜看著她,逆著光,媯嫿看不清他的表情,遂低了頭,告辭離去了。
汲墨蘭亦步下階梯,但走了一半,又忽然停住,回過頭來看她,只見她紅衣飄飄,纖瘦的身影越走越高,越走越遠,直至隱入夜色中,再也尋不回來那一道芳影。
齊王近日似乎飛黃騰達了,陛下不僅加封他為親王,立他為儲君候選人,還經常把很重要的事交與他做。一夜之間,陛下彷彿又寵信齊王了。朝臣都很驚奇,一些敵手也是咬牙切齒,不明白消沉了許久的齊王怎麼又忽然崛起了。
而皇宮內,月妃寵冠後宮,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麗妃氣得直跳腳,經常亂髮脾氣,亂摔東西,嚇得宮人心慌不已。
媯嫿曾經有一次在路上和麗妃相撞,雖然兩人都是妃子,但媯嫿兼神女的身份,近日又極受寵,識相的人都知道不可開罪她的,但麗妃卻不讓道,而是冷冷地盯著她。媯嫿無奈,不願與她爭執,便先給其讓道。
而然麗妃卻還不領情,還冷哼道:“哼,別以為你近日受寵便可為所欲為了,別以為你做的事別人都不知道,齊王最近可真是春風得意呢,但不知道在他得意的時候是否想到過為他奉獻的人,恐怕只記得和嬌妻親親我我吧,真是個傻子!”
媯嫿猛然回頭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麗妃忽然冷笑,“我笑有人太傻,這種傻子一旦事情敗落就很難再宮裡生存了,哈哈。”
媯嫿愣愣地看著她,剛想問什麼,麗妃卻冷笑著走了。
回到流雲宮,媯嫿有些氣憤,召劉公公來問:“麗妃可是御史中丞李廷之女?”
“是,她祖父可是三朝元老韓國公,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劉公公拜道。
“韓國公?”媯嫿略一思索,猛然想起有一次她在明德殿陪駕,韓國公進來議事,看到她時那目光頓時冰冷如雪,似一把把利劍射過來,要殺死她一般。後來他還當著她的面向皇帝進諫說“此女乃妖貨,留之魅惑君上,危害社稷,望陛下除之。”
這麼看來,這李家是對她恨之入骨了。麗妃人雖潑辣卻愚鈍,定不會知道她與齊王的事的,今天那番話想來也是韓國公告訴她的了。此二人不除她心裡難安!
想到這裡,媯嫿都心驚了一下,何時起她開始存著害人之心了?她怎麼有這種想法?
可是想起剛成妃子時督教禮儀的雲姑姑告訴她的那些話,“一入宮門,便要學著偽裝自己,對人三分真,三分笑,三分熱情,一分留個心眼。”“處在皇宮中不可先害人,但若有人慾先害你,你必要先出手害之。”
那時聽得媯嫿很是不能理解,問道:“為何要害他們呢,好好與她何解,以德服人不是更好嗎?”
雲姑姑卻冷笑道:“皇宮之中從未真正存在德字,即使有德也是假象。你若存此想法便是日後戚夫人,蕭淑妃。”
媯嫿嚇得心驚膽戰,雖然心裡仍然是不能苟同,但也是不敢再問話。可是在前段時間她見過何淑妃與何昭儀相互奪子害人的事件後,她便真的信服了。二何明明是親姊妹,且據說兩人自小感情極為深厚,可是卻還能殘忍地下藥毒死對方的孩子,媯嫿覺得真是太可怕了,這皇宮裡真的沒有純潔的人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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