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獰的姿態,刺痛他的神經。
蕭銘痛苦地道:“我對不起瀾兒……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如果有來生,無論生生死死,我都不會再離開她,不會再讓她受任何苦難……”蕭銘有些承受不住,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心痛無比,原來無論怎麼樣,即使隔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法對蘇流瀾忘懷,沒法從她死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媯嫿看著他,半點不同情,冷冷地道:“來生有何用,今生欠的債就要今生還清!”
蕭銘痛苦難抑,略略捂著胸口不說話。擰眉壓抑了一會兒,忽然痛苦地道:“今生……今生……我已經錯過了機會……流瀾她……已經棄我而去了……”聲音因痛苦而壓抑深沉。
媯嫿冷冷一聲:“哼。”
蕭銘忽然警醒,痴痴看著她,輕輕道:“娘娘……”
“蕭大人。”媯嫿冷聲道,“今天本宮召你來,可不是看你痛苦哀傷的。本宮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
蕭銘愣愣地看著她。
媯嫿忽然起身,拖著長裙緩緩走向窗邊,背對著他,陽光直射進來,底襯著她纖瘦的背影,她彷彿渾身閃光的神像。蕭銘迷離地看著她,滿腦子想起的,都是那個人,纖瘦的身影,迤邐的長髮,清淡的氣質,每想一次,總要扎傷他的心神一次。
但是,身為朝宰的他特有的敏銳度還是讓他輕易察覺到媯嫿想幹什麼,在愛情與正義之間,讓他痛苦難耐,他忽然深深地閉上眼,沉默許久,才壓抑著聲音道:“臣……知道娘娘想說什麼了……雖然,臣不能代表整個汲府說話,但是……為了流瀾,無論如何……臣都會盡力幫助娘娘的!”說著,緩緩跪下,深深伏拜下去,壓抑著聲音,輕輕地道,“我對不起瀾兒……”
媯嫿並未回頭,但還是感應到身後的情況,她忽然得意的笑了。
滄漓汐真是感覺到出乎意料,甚至憤怒了,整個汲府居然棄他而去倒臺向月妃。雖然他有很多朝臣追隨,可是汲府是百年門閥世族,在朝中幾乎佔了一半的勢力,如今他們倒臺向月妃,那他真是損失慘重了。假如汲府再為著月妃反過來對付他,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他在朝中精心布的局都會破壞殆盡。一生謀就的霸業,都有可能毀於一旦。
滄漓汐眯眼,現在才意識到那個女人的厲害。據訊息回報月妃只召見了蕭銘一回,不知道說了什麼,蕭銘立刻臣服於她,全心全意為她勸諫汲老太爺站在月妃一邊。蕭銘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一開口,整個汲府便全都倒臺向月妃了。
事出意料,他根本無法阻擋,如今事已至此,他無力挽回,只想儘早回京重新佈置局面,然而聖旨上卻有規定一年內無大事不可擅自回京,否則就是抗旨。滄漓汐無法,只得先派部分心腹謀臣回京替他穩住局勢。自己只好在楚地繼續操練自己的軍隊以待不時之需。
而之前鄺將軍的十萬大軍,他是設計好了讓穆帝傳到他岳父,徵遠大將軍鳳關揚手中的。可是不久後,穆帝封蕭劍宇為鎮北大將軍,為助他早日平定北疆,穆帝下旨奪了晉王軍權,可是不久後,竟又下旨奪回鳳將軍的十萬大軍軍權,並把它交給蕭劍宇。現在蕭劍宇真是本朝中軍權最強大的人了。
楚王忽然意識到,現在的媯嫿似乎越來越可怕了,她左右仰仗著蕭劍宇和汲府,手中軍權政權皆有,穆帝又寵愛著她,即使不寵愛,他臥榻之中也無精力管制她,現在媯嫿幾乎可以為所欲為了。
滄漓汐越來越不清楚媯嫿到底想幹什麼了,一個女人,卻極力攬權,她到底想怎麼樣?
御花園裡,媯嫿摘了些鮮花後便往乾明宮走。穆帝一直臥榻不能外出活動,為了讓他有精神,現在她每日總要為穆帝採摘些鮮花的。
穆帝近日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似乎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還多了,看得出,穆帝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迴天了。可是眾太醫仍是束手無策,怎麼查也查不出病因。
媯嫿自是得意的,就讓他們一直查不出吧,白鏈丸與溢朱草結合中毒後,症狀與普通的頭疼無異,這些老迂腐只知道從人體脈象和飲食入手,卻惟獨沒想到香料,怎麼可能查得出?
乾明殿內,紗幔飄渺,一室寬廣空曠,四周都有宮人低頭候立著,殿中寂靜。媯嫿正要走進去,忽然見殿中急匆匆跑出來一個人,媯嫿一瞧,竟是張太醫。
張太醫見了她,愣了一下,遂拜道:“娘娘……”
媯嫿問道:“你驚慌什麼?”
張太醫還是很驚慌,左右看顧了一下,然後請媯嫿到一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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