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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士,高鼻深目,淺棕色的眼睛令她的目光看起來彷彿總是迷濛著的,看著她的眼睛久了,會讓人有彷彿身在夢境的感覺。身材也不似我見過的古代中原女子般纖細瘦弱,她的身材是玲瓏有致的。我猜她年輕時候,不要說這副天人般的容貌,光這副身材就不知為多少男子所傾倒。
此時的她卻呆站在原地,緊盯著我的髮間,胸膛微微起伏,臉色似乎比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更蒼白。
“夫人,你是不是病了?”
她如同從夢中驚醒般,嚇了一跳,忙低下頭道:“不是……只是……覺得姑娘的頭髮……真美。”
我不知該不該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身上某個部分“真美”。
“夫人過獎了。”
“是真的。”她忍不住抬頭又望向了我的發,漸漸走近,仔細地看了看,目光變得如痴如醉起來。
我心中一凜,難道是傳說中的戀發癖?
她也注意到我狐疑警覺的目光,有些慌亂地說:“我去看看文怡。”轉身走了幾步便站住身形,回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行出幾步,突然回頭對我說:“姑娘若是與人兩情相悅,便要信他,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說到最後,語聲竟然有些哽咽,一路小跑地去了。
這話,怎麼和林姨說的那麼象。想起林姨,胸口悶脹。走了幾步,越加悶得厲害,不禁越走越快,到最後竟狂奔起來,邊跑邊大口喘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胸中的濁氣全都吐出,拋在身後。
但無論我跑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那片緊緊纏住胸口的陰霾。我突然很想離開這裡,重新拾起我那個勉強算是人生理想的理想…做我的連鎖公廁老闆娘。
於是三日後,我再次回到京城,站在久違的公廁門前,看門口的雜役勤勤懇懇地分草紙,看男女兩隊中的青年男女眉來眼去,看人群進出不斷,出來的時候還抱怨著:“這牆上的文,幾時才能更完!”
沒人認得我。通緝的告示早就撕了。君醉說,蟑螂果真從李仲泉那兒摳出一萬兩白銀來,大多都接濟了附近的窮苦百姓。一萬兩,不知能救多少逃荒出來餓死街頭的人。李仲泉父子深諳朝中的明爭暗鬥,為了免禍,謊稱我們被山賊亂刀砍死。李仲泉捨命救公主,倒成了功臣。而那些久混官場的大臣們,有誰會煞費苦心地去查幾個不會讓他們升官進爵的逃犯屍骨呢。
原來的“韋式公廁”匾牌已經取下,換作了一塊金匾,上書幾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五好公廁”。我心中奇怪,怎麼“五好”這個說法在這個年代就有了麼?
“東家!可回來了!小生在此等候多時了!”黎秀才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我們,興沖沖地趕來過來,滿眼喜色,不住往奶孃身上瞟。
我越發奇怪,出來的時候對誰都沒提起,沐雨軒的人尚且不知道我到了京城,黎秀才如何得知?
“黎黎……”身邊奶孃忽然雙頰潮紅,輕喚一聲,絲絹半遮了臉。
“嫣嫣……”
我惡惡……原來奶孃的閨名叫“嫣嫣”……
“嫣嫣,這兩日怎沒有書信於我?害我朝思暮想。”
我不行了,很有將早飯獻給大地的衝動,不過心裡的疑問也得到了解答,原來通風報信的人是奶孃!
為了不影響客人們的高昂情緒,我果斷地站到他倆中間,切斷了那道如牛皮糖般堅韌的視線,問黎秀才道:“這匾額是怎麼回事?”
“金匾自然是皇上所提。”黎秀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皇……皇上?聽說皇上用絲巾擦屁屁,可是真的?”
黎秀才有些臉紅,吶吶道:“皇上並未有在此如廁,小生也不知……這匾額是小生託了張毅公子,張公子又託了長公主,從皇上那裡求來的。幾間公廁的匾額,都是一般。”
“幾間公廁?”
“是,共有三間。東家臨走前看中的兩間屋子,小生都已買下改建。”
我頓時對黎秀才刮目相看,這人倒是頗有生意頭腦,且做事雷厲風行。回頭看奶孃時,她早瞧著黎秀才痴了。
“小生已將賬簿準備好,只等東家前往客棧過目。”黎秀才似有心要在老情人面前表現一下。
“客棧?哪間客棧?”
“自然是東家那間。”
“我什麼時候有客棧了?”
黎秀才臉紅了紅:“新皇廣招賢才,上月出了新策,舉行月試,不論有否功名,皆可應試。因此客棧、飯館生意大好,小生便自作主張,買了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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