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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家將甲道。
“便是騎馬去,怕也要明晨才回得來。”
“那隻能在此處過夜了。”
於是,由於我的一時衝動,年輕帥氣還帶點傻氣的家將乙,獨自前往最近的村落。嬌嫩如鮮花般的我,在聒噪的奶孃,和年老色衰的家將甲的陪同下,就地生火造飯,開始了穿越第一日的風餐露宿。
古代的星空,清澈深邃。尤其是篝火熄滅之後,滿天星光,如鑽石一般閃亮。我躺在奶孃為我鋪好的軟墊上,黃沙為床,蒼穹為被,欣賞著如水無邊的初夏夜色。
此時,萬籟俱寂,偶有夏蟲啾啾,空氣中蔓延著絲絲縷縷的蘭花香味。
蘭花……這荒郊野外怎會有蘭花?我四下張望,也許是夜色太沉靜,也許是旅途太勞累,奶孃已經熟睡,就連一路之上都保持著高度警覺的家將甲,此時也已鼾聲如雷。
忽一陣陰風颳過,我猛地打了個寒顫,抬眼一瞟,全身血液頓時凝結,如墜冰窟。
眼前是一副詭異如幻覺般的畫面。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影,正“站”在畫面中央。說是“站”,倒更象是“飄”,那白色長袍和垂掛在“身體”兩側的袖筒,竟象是空無一物般,輕飄飄地盪來盪去。我慌忙去看這東西的腳,這一看,嚇得連呼吸都忘了。長衫垂地,看不真切,但他行動的時候,平滑迅速,完全沒有移步的痕跡,也沒有腳印,難道真是沒有腳的?!
眼一花,他已飄到老家將身邊,俯下身去。我大駭,是傳說中的吸食陽氣?我想大叫,但身體器官徹底失去了功能,四肢冰涼,全身僵硬,喉嚨彷彿被掐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幸好,那東西只是端詳了片刻便起身,老家將那能震飛人的鼾聲還繼續著。
他直起腰,轉身竟向我和奶孃的所在飄過來。或許因為我是側臥著,背對月光,他一直沒發現我是睜著眼睛的,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得真切。他緩緩轉過身來的一剎那,我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臉,慘白得如同砌了牆灰一樣,幽黑的眼眶居然是空的,不見眼珠,那兩個黑洞中似乎還有蠕動著的蛆蟲要爬出來。猩紅長舌,掛在已經不能叫“嘴”的乾癟窟窿外,那舌已經乾枯,幾道被風乾的黑色血跡,一直延伸到胸前白衣上。我生平第一次有了自殺的衝動。靠!被雷劈死也比嚇死好啊!
他移到近前,我想,他終於發現我是清醒的了,因為他陡然“站”住,直愣愣地用那兩個黑洞“看”著我。時間,在那一剎那靜止,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心臟已經跳到了喉嚨口,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
忽然,他的肩旁一聳一聳地動起來,口中發出短促的類似吐氣的嘶啞聲音,那是……他的笑聲。
尖叫,終於衝破了我的喉嚨。那東西的一隻手臂,立時暴長,向我的咽喉抓來,我清楚看到他枯瘦五指上寸長的黑色指甲!
感謝蒼天,感謝閻王,感謝養育我的父母,感謝一直關心著我的人們,感謝在網上無聊灌水了半天終於開啟了我的小說的讀者們,千鈞一髮之際讓我的身體恢復了功能。我本能地伸手出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只聽得一聲脆響,有點象雞蛋殼被捏碎的聲音,令我全身起了一陣雞皮。他吃痛悶哼了一聲,另一隻手也迅猛地伸了過來!於是又是一聲脆響……我有點受不了,想嘔的感覺排山倒海般湧來。
砸碎馬車和捏碎骨頭,完全是兩回事,前者是好玩,後者絕對是噁心。
我雙臂一震把他甩了出去。還好,他不是那種粉身碎骨也不忘美食追求的殭屍一族,幾個縱跳便在茫茫夜色中消失了身影。
我頹然倒地,趴著乾嘔起來,只嘔到胸口生疼才想起,剛才這麼大動靜也不見老家將和奶孃醒來。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彈了起來,瘋了一般搖晃奶孃,用已經有些嘶啞的聲音大聲叫她,她卻像木偶一般,只要我一鬆手,就咕咚倒在地上,連脊背撞在尖銳的碎石子上也不覺。我又連滾帶爬地來到老家將身邊,也是一樣的情形。我駭然,看這樣子,難道是中了邪?
老家將打雷般的鼾聲,和兩人身上的熱氣,讓我稍稍鎮定了些,想起一個讓人清醒的土方,於是摸索著找到水袋,拔掉塞子便往兩人頭上淋去。一陣咳嗽,兩人終於醒轉了過來。
“我的背怎麼這麼疼?”
聽到奶孃的嘟囔聲,我一下跌坐在地上,這才開始如篩糠般的發起抖來。
“你確定捏碎了骨頭?”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想起那兩聲脆響,還是忍不住要嘔吐。奶孃忙緊緊抱住了我,口中不斷念佛。
“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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