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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金色的字元微微一閃,化作三道白光,嗖的一聲,飛快的沒入她的體內。緊接著,黎妃只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裡轟然炸開,心境壁壘就這麼簡單的破開了,修為有所感應,一下子從煉氣七層進階至八層。
修為的上升,令她身體在一瞬間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靈氣,以她為中心,兩米內的事物都被這股靈氣滋潤了一遍。首當其衝的便是弘曆,靈氣進入他的身體裡,頓覺一陣輕鬆,渾身舒暢,丹田裡內息自動運轉起來,結合入體的靈力,瞬間將他的奇經八脈都梳理了一遍,雖然進入他體內靈力只有一絲,現在的效果也不甚明顯,但從長遠而言,必然有著極大的好處。
黎妃從玄妙的境界中醒來,驀然察覺到身後站了個人,秀眉微不可見的皺了下張口欲言,弘曆先她一步道:“這字寫得不錯,可見是用了心思的。”
“多謝爺誇獎。”黎妃笑吟吟說道,“爺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人通報奴婢?”
“爺進門的時候見你在抄佛經,就免了奴才的通報。”弘曆在凳子上坐下,“高氏今日心情不錯,倒是有心思抄寫佛經。”
“哪有什麼心情不心情的,是奴婢閒著沒事幹抄著玩的。”
“你倒是實誠。”弘曆聞言虎著臉說道。
黎臉紅了紅,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後院的女人鬧騰的她心緒不寧才去抄寫佛經的吧?真要這麼說了,估計頭一個死的就是她。
看出了她的窘迫,弘曆樂呵呵的指著字帖中的‘若’,還嫌不夠似的說道:“不過你的字雖說都不錯,但在爺看來就屬這字最有風骨。你看這草字頭,落筆時柔而優雅,片刻後頓然犀利,而下部的‘右’字更是入木三分,就像是爺額娘養的那隻貢品西域波斯貓,看著喜人,可一旦伸出爪子,就能將你爪個頭破血流。”
黎妃如何聽不出弘曆這是在以字隱射人,暗指她昨晚在他身上撓了幾爪子,臉頓時就紅到了脖子根,純粹是羞怒的:“爺怎麼不說自己言而無信,專門欺負弱女子的事兒?”
弘曆頓時被堵住了話頭,頓時訕訕的說道:“爺有說什麼嗎?爺就誇你了句字寫不錯,怎麼就跟只貓似的亮爪子了呢?”
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黎妃伸出雪白的柔夷在弘曆面前晃了晃,反駁道:“爺哪兒看見奴婢有爪子了?”
弘曆一把捉住她的手趁機摸了兩把,裝模作樣的仔細審查:“你看這指甲長的,怎麼不是爪子了?”
色中惡鬼!黎妃暗罵了一句,你後院那個女人沒長指甲了?怎麼專挑著她來講?黎妃恨恨的一甩手,嘴巴一撅,直接背對弘曆。
弘曆貴為皇子親王,更是眾所周知的光明正大牌匾後的儲君,何曾有人這般甩過臉子給他看?當下就沉了臉。
正想著是不是訓斥高氏幾句,以免她恃寵而驕,連自個兒是個什麼身份都不記得了,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眼尖的瞄到黎妃偷偷望向他的目光。帶點祈求帶點期盼,亮晶晶的,宛如夏夜裡閃閃的螢火蟲。那目光一和他對上卻又立即掉轉過頭去,左望望右看看,微微揚起的頭露出發紅的耳尖。
高氏傲嬌的背影裡濃濃的透露出‘我生氣了‘的訊息,而那躲躲閃閃,不敢與他對視的小眼神裡分明是等待著期盼著他去哄的意思。那小巧的左腳甚至還因為得不到他的回應,緊張的在地上點點指指。
弘曆一下子就被逗樂了。
高氏還不承認自己是隻貓,她這傲嬌的表現就和額娘那隻波斯貓活脫脫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而此刻黎妃的心底卻在暗暗叫苦。
該死的色龍,怎麼還不走?
高氏留下來的記憶不是說這色龍就是個順毛捋的性子,最恨別人跟他叫板,她這般甩臉色給他,照理說這色龍早該甩袖子走人了啊,怎麼到現在都沒半點反應?黎妃現在可是怕了這色龍了,他再不走難不成還想留宿在這裡?不要啊,照著色龍往死裡折騰她的樣子,今晚再留下來,簡直是要她的命啊……
忽然,手上傳來一股強勢的力道,黎妃錯愕之下,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後倒去,同時一隻手臂環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微微一用力,黎妃頓時就被帶坐在了充滿陽剛氣息的懷裡。
“爺不過跟你開個玩笑,這樣就生氣了?”弘曆的胸膛緊密貼著她的背部,輕笑著說道,“到底是女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