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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就要狠狠掐住那形狀優美的脖頸!
然而,就在手將要觸及黎妃脖頸的那一霎,乾隆咯咯咬著牙齒直響,驀地,他生生忍住心裡翻天覆地的怒潮,手猛地一揮,頓時只聽得噼裡啪啦的一聲響,殿內的瓷器在他狂暴的內勁下,化為凜凜碎片。他冷冷的凝視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拂袖而去。
黎妃抬起頭,望著那道頎長的背影,只覺那背影裡有種無法宣之於口的蝕骨的深沉痛楚以及寂寥。
她緩緩閉上眼,心口忽然間生疼生疼,彷彿被生生剜下了一大塊心頭肉……
“慧皇貴妃御前失儀,著令禁足三年,禁足其間,無上諭任何人不得探視。”
隨著這一則聖旨,永珞被帶往了東三所所,安雅則被安排到了西三所,雖然沒有明著將他們指給其他嬪妃養育,但這對於後宮內的女人而言已經是一則天大的好訊息了,尤其那晚皇上怒氣沖天在儲秀宮內砸東西可是很多宮女太監都聽到的。
同一時間,皇貴妃失寵的訊息已經傳遍了皇宮。
儲秀宮內,黎妃盤膝而坐。
蒼白的臉,額頭冷汗涔涔而落。開啟內視,只見那團血霧絲絲縷縷分散開來,纏繞著向心脈而去。運起靈氣不斷的去消弭鎖定血霧,然而血霧卻猶如附骨之疽,死死的糾纏住她的經脈,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著向經脈行進。
噗――黎妃猛地吐出一口血。
這血咒怎麼會如此難解?血咒,以血為咒,本不該如此的難解啊,而且這血咒先是下在永珞身上,不應該被她吸到自己身上反而更加的難解才對,除非……除非這血咒根本就是以她的血為咒的!可是,不對啊,血咒的血必須是以血配合以趾骨研磨成的骨粉為材料方可成咒,她的血好收集,可是趾骨,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缺少過趾骨!
怎麼會這樣?那麼這血咒又是如何做出來的?
難道是……腦海中靈光一閃,黎妃猛然驚怔住。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揮手招來小路子,卻在下一刻想起小路子已經被她派去保護安雅了,而雪狼則被她留給了永珞,同時她還給了兩小包子烙有她靈魂印記的法寶防身。
看來這件事只能由她去做了。
天很快暗了下來。
當夜,黎妃揮退了伺候的夏語等人,下了個障眼法,若是有人進來只會看見她在床上安歇,而後又施了個隱身咒,運起靈氣步伐,轉而朝著承乾宮而去。
“容嬤嬤,你下去吧,本宮要休息了。”一閃身進入內殿,就見烏喇那拉氏穿著裡衣,一臉睏倦的扶著容嬤嬤坐在床邊,打著呵欠。
“是。娘娘,你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偏殿,娘娘若要起夜叫一聲,奴婢就會聽見的。”容嬤嬤替她放下床帳,慢慢下去了,走出房門時,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門一合上,烏喇那拉氏立刻收起困頓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她忽地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木偶來,木偶刻得和黎妃有三分相似,上面全是針扎過的痕跡,上面胸口處嫣紅的一點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別以為佔了個好身體就能烏雞變成鳳凰!”烏喇那拉氏抽出一根細長的金針,陰狠的瞪著娃娃,猛地一頭紮下去。
幾乎是在同時,黎妃感到胸口一陣微微的疼,好在盡力壓制住了血咒,否則烏喇那拉氏這一針下去絕對有她好受的!
黎妃眼底一片冷芒。
烏喇那拉氏狠狠的又扎又罵了半天,才竭力的躺倒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魏氏那該死的**,難怪前世能壓在本宮頭上,專會這等歪門邪道,等本宮收拾了那個該死的冒牌貨,下一個輪到的就是她了,那些帳本宮要一筆一筆千百倍討回來!”
黎妃冷眼看著她把木偶重新塞在床底下,趁她不注意手指一勾,木偶瞬間出現在她手上,她掐了幾個法訣,腦海裡出現一副畫面,而後又一把掐斷了木偶上的血咒與自身的關係,將木偶塞在床底下,離開了承乾宮。
同時,當夜的凌晨,黎妃在烏喇那拉氏母家後院挖出了一具缺了趾骨的白骨。
51 疏離
乾隆自那日拂袖而去,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儲秀宮,彷彿已然將黎妃遺忘。禁足一個月,其間除了永珞和安雅來看過幾次,儲秀宮彷彿已經與皇宮脫節,冷冷清清,連一些打雜的宮女太監也悄悄的離開了儲秀宮,尋找更有前途的主子。
乾隆七年一月,鵝毛般的大雪飄飄揚揚,地上一片銀裝素裹。
乾清宮內,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摺,出神的望著窗外白雪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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