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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時間用來交流。”遲咫開門見山,大*浪捲髮隨著她微啞卻極為有力的聲音微微起伏。要不是她此次回家有諸多要事必須處理,肯定會讓對方直接去血玉見面。
白選懂遲咫的意思,有些事情,哪怕再放心,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去講。何況她知道,與遲咫同行的還有真正要去探望征程公會前會長的遲家人。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遲咫見白選點了頭,繼續發問,“只是單純地確認他死了沒有,還是打算乾點別的?”
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她明媚的眼波從眼前這個面容俊秀的少年臉上掠過。昨天與她秘密聯絡上的那個人說,將會有沈三多結拜兄長的兒子前來與她見面。目光滑過少年快要遮住耳根的厚毛衣高領和貌似瀟灑的寬大風衣,遲咫的嘴角微微扯了扯。
“遲會長呢?”白選不敢大弧度牽動嘴角說話,生怕掉下粉啊膏啊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臨行前,她被梅半川喊了個號稱“能把八十歲老太婆化妝成十八歲小姑娘”的易容聖手狠勁搗飭了一番,在原有的容貌基礎上給她往男人的方向做了些大修改。
即使已經儘量往男性的面目特徵靠攏,白選的五官還是略嫌秀美。好在她長年與荒獸搏命,眉眼間自然生成一股勃勃英氣。要是她肯把唇緊緊地抿成直線,更能給這張俊美面孔增添幾分威風殺氣。
為了與這張中性的美人臉相配合,梅半川交給白選的變聲藥也只是略略讓她清脆又爽利的聲音降了兩個八度。再聽起來,宛然就是少年人剛過變聲期的嗓音。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點破綻,譬如少女的曲線。不過此時是初冬,天氣已經頗為寒冷,白選穿了厚厚的毛衣和寬大風衣,又咬著牙纏了纏胸,勉強能遮蓋過去。
之所以化成男裝,自然是為了不給遲大小姐添堵,好順利跟著她混入血玉第二軍事監獄。要是遲咫猜出這姑娘就是把遲家害得那麼慘的白選,說不定會當場暴走。
“我?”遲咫從包裡取出煙,抽出一根點上,噴出一口煙霧才滿眼嘲諷地說,“他殺了我父親,你說我去是幹嘛?當然想知道他為什麼還沒死”
白選淺淺一笑,當然不會相信遲咫的話。從梅半川交給她的情報來看,遲咫對沈三多,恨,當然是有的。但要當真只有恨,遲大小姐也不會費盡心思去走凡爾賽城堡的後門,請動了小公爵親自出面向花家說情,允許她去探視沈三多。
煙霧很快繚繞開,坐在方桌彼端的遲咫,面容隔著這些濃烈的煙雲,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的話語中透著無邊的寂寥,淡淡說:“你放心,看在舊情的份上,我會把你帶進去見他最後一面。”
“我們能把他救出來。”白選把玩著手中小巧玲瓏的儀器,形如火柴盒的晶波遮蔽儀指示燈閃爍著微弱藍光。有它在,那些試圖竊聽偷窺的儀器都會停擺。這玩意兒可值錢,就這麼小小的一隻,得花好幾十萬。
“呵呵呵。”遲咫的笑聲未免有些陰陽怪氣,許是被煙霧嗆著,她猛烈地咳嗽了兩聲,這才又說,“那裡是血玉花家大本營所在的重刑犯軍事監獄,防衛之森嚴你根本無從想象。救人?如果在他死後,你們能弄出囫圇的屍體就算有能耐”
白選也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鬼字營為了撈出沈三多,扯動了這麼多年下來鋪設的巨大網路。梅半川交給她的諸多情報裡,就有一張大致的血玉監獄建築圖紙。這份圖紙拿到手,白選才開始正視鬼字營的實力,怪不得人家連海靈級潛艇也能弄到手。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兒子在哪?”遲咫的聲音裡終於有了急迫焦躁。她之所以答應和這些神秘人的代表見個面,原因之一就是兒子。
“據我所知,沈叔叔在刺殺遲先生之前,讓屬下把孩子先行帶走,指明送到一個人手裡,由那人撫養長大。”白選低聲說,“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孩子的下落。”這點她也同樣煩惱,甚至偶爾會猜測是不是梅半川把孩子給藏起來了,以免影響他在鬼字營的統治地位。
“那個搶我兒子的人是不是……白小乖?”遲咫的話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大抵任何一位母親都無法容忍孩子的父親把孩子交給別人,而不是交還給牽腸掛肚的母親。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在孩子父親心裡,母親沒有那個也許八杆子也打不著的人值得信任。
“是。”面無表情的白選在心裡狂呼,我才木有搶你兒子如果你想要,儘管領回家去好了對了,這次進去監獄,是否能說服沈三多把他兒子的撫養權交還給遲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