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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付出代價。至於是什麼,白選現在不得而知。不外乎就是偷搶騙詐那一套,這麼點大的地方還能出“殺人碎屍女魔頭面具白小乖”這樣的新意?
她之所以答應少年的邀請,未必沒存著白吃一頓然後抹嘴巴走人的心思。皮皮暫時休眠,破魔閃電輕易不能使用,可白選還會七殺。對付少年這樣應該是習練了體術的低階武者,七殺儘夠。
可是,在發現白選其實是女兒身之後,這名原本不懷好意的少年居然輕巧地放過了她。不僅如此,他還給了錢,足夠白選吃個饅頭再找個小旅店住一晚。
兩張皺巴巴的紙幣黏黏糊糊,抽抽鼻子還嗅得到汗酸味,團在掌心裡不過一點點,卻如少年的驀然轉變讓白選心裡油生一點暖意。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放過自己,亦或惺惺作態,最起碼此時他的眼神很真誠。白選願意冒一點險相信這名少年,相信“仗義半從屠狗輩”,誰說人心多冰寒?
見少年對自己“花錢買訊息”的提議眼含譏諷笑意,白選低聲說:“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先付錢。凌晨兩點鐘,我們還在這裡見面,怎樣?”
“你去水晶大區幹什麼?”少年狐疑問道。
“殺人。”白選輕飄飄吐出這兩個字,見少年的腮幫子明顯抖了抖,她哧哧笑出聲來,“嚇著了?”
“哼”少年臉上掛不住,狠狠瞪了白選一眼,扭身就走。不過,在即將拐彎時,還是有聲音飄來,“再見面的時候你得叫我鄧哥。我是鄧家安。”
白選莞爾,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她摸了摸還在咕呱亂叫的肚皮,強忍著飢餓在街上溜達。
凌點時分,白選扮成蒙面大盜摸進城郊一座別墅裡。不僅順利地偷了一筆錢,還吃了頓大餐,並且洗了個熱水澡。這家富戶不知什麼心理,居然把鈔票鋪在床墊下睡覺,原本不必被打昏,卻讓錢給自己招了禍。
深更半夜,街上只有被風翻卷起來的枯葉,鬼打得人死。只有城市主幹道兩邊才有昏黃微弱的燈光幽幽亮著,其餘街道皆伸手不見五指。
城市雖小,到底也有四通八達的幾條街巷。好在有那張貼在鐘樓牆面上的巨幅通緝令當地標,一點半左右,白選終於提前摸到先前那個僻靜的小巷子裡。她爬上牆頭,居高臨下看著這片街區。一會兒,如果來了不該來的人,她能提前發現。
到底沒讓她失望。兩點差五分時,有個黑影從小巷的那頭晃晃悠悠過來。此時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視物的白選,分辨出來者確實只有一個人,正是鄧家安。
靜靜地坐在牆頭,她無聲地咀嚼著順來的飯糰子,注視著鄧家安。起初還好,他安靜地倚在牆壁上,微垂著頭也許在打盹。當不遠處的鐘樓“咣咣”響起鐘聲,他調整了站立的姿勢,並且抻脖子往轉角那兒張望。
一刻鐘過了,他開始在巷子裡走來走去,最後直接站到巷口,白選從這時起聽見一連串“吱吱咯咯”的磨牙聲。又過了半個小時,鄧家安重重地一跺腳,轉身往回走,還氣惱地嘀咕:“MD,居然被小娘皮給耍了看明天老子怎麼收拾她”
好吧,再藏著就過了。防人之心不可失,想與人真誠相交,最好還是識點相。於是白選輕輕地咳了一聲,鄧家安霍然扭頭,異常靈敏地閃身藏於路邊一處角落裡,沉聲低喝:“是誰?”
“剛在牆上睡了一覺,你等很久了吧?真是對不住。”白選從牆頭跳下地,緩緩走近鄧家安。
這話誰信?鄧家安從小在市井裡長大,父母雙亡後更是混跡於黑與白之間,磨練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察顏觀色、聽音辨意是他的強項,此時白選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這些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他驚訝的是,自己待了快一個小時,愣是沒發現牆上居然有人。這說明了什麼?
咱得知道,鄧家安運氣不錯。十幾年前,如同那些古舊武俠小說的男豬腳那樣,他沒招誰沒惹誰地在街上走著,忽然就有個雙腿殘廢、渾身髒兮兮的老頭湊過來,說是願意教他家傳體術,代價僅僅是每天都有熱饅頭。
現年十九歲的小鄧同學,因天賦不錯,如今已經有接近白銀級的體術修為。所以,他準備日後統一這座小城的黑白兩道,當那隱形的地下君王。
心驚了片刻,已經準備打造班底的鄧家安同學,準備摸摸這個來歷可疑的小娘皮的底。不悅地冷哼數聲,他臭著臉說:“你不放心老子?老子還不放心你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麼通緝犯殺人犯。那張通緝令瞧見了吧,可有二十萬的懸紅,就是提供線索也能得萬八千的。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