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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修士盟的人把手伸得如此之長,能夠左右電腦當天的隨機抽取,進而指使人篡改資料?何況每個批次的檢測同時有三名工作人員負責,互相監督。
一人操作機器,報告資料;一人記錄資料,但在記錄之前也會察看機器上顯示的資料是否正確;另外一人則在相隔甚遠的專用監測房內,將電腦儲存下來的資料另外記錄。
當場記錄的資料必須由這兩名檢測人員簽字蓋章,送交備案之前必須由當天的值班人員負責與另一份直接摘自電腦的資料相互映照。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就能發現。
故而,別看當時就能拿出資料交給提請檢測之人,那是因為沒人去幹篡改資料的傻事。一旦被發現,輕者離職,重者吃牢飯。鑑定中心的工作那是優差,誰能那麼幹?
想收買人篡改資料,從慈心孤兒院送檢起就必須籌劃好。孩子的拿號排隊、護士給孩子們洗澡消毒,再先行打聽出是哪些人做這個批次的檢測,以便在很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把人收買。最後,資料會統一儲存在電腦當中,還得弄到鑑定中心主任那一級的許可權才能修改已存資料。
元家更是忽視了,當初對外宣佈的元慧初的腦波值非常高,只要給白選再做個檢測,按照初始腦波值在正常情況下只會隨著人年紀的增長而增加的規則,謊言將不攻自破。如果此時站在被告席上的是個白痴傻蛋,腦波值才會減少。
事先針對元家有可能的動作,律師們從多方面提出了應對方法,這些破綻自然有幾位委託代理人去指出。白選只要安心坐著,等待自己的陳述時間到來就行了。
元家的陳述人滔滔不絕講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落坐,協理法官問明再無補充之後,請白選發言。
“十七年前,做為一名嬰兒,我並不知道在我出生之時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以致我被慈心孤兒院收養。但是現在,我很清楚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白選淡淡地笑,“假如我手裡沒有元家極欲得到的重寶,想必我仍然頂著殺人罪名被通緝,喪家之犬般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大有可能死路一條。”
媒體和旁聽席立即傳來嗡嗡議論之事,快門被按得卡卡作響。協理法官立即使用醒堂錘,連敲了好幾下才讓噪音慢慢消失。
鍾木蘭眉毛微挑,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白選。敢當著媒體揭破此事,接下來必須要面對如潮的質疑。尤其是元家的鐵桿粉絲,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堂堂曙光元家會幹出這種巧取豪奪之事。
貝幼菁驚呼一聲,臉色發白地問身旁的家族首席律師:“她說的都是真的?”怪不得孩子有那種表情怪不得必須走進法庭打官司
首席律師情知不可能瞞過去,低聲快速地說了幾句話,尤其是點出此事對元啟森的重要程度。貝幼菁坐立不安,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神情淡漠的白選,咬了咬唇,輕聲說:“申請暫時休庭,我必須和繼理通話。”
“不行,您今天坐在這裡的任務只是旁聽。所有事宜,承智先生都全部委託給了我們。”首席律師遺憾地說。
“你們”貝幼菁氣得渾身顫抖,剛想站起身來,卻忽覺腿腳發麻,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彈。她下意識要喊,前心微痛,有股微弱卻又鋒利的勁氣破體而入,令她無法出聲。她艱難地扭轉頭,卻見居東籬面罩寒霜地盯著自己。
元家的一名律師要求發言,得到法庭允許之後,他面無表情地說:“承智先生囑咐過,被告無辜離家十多年,心中對家裡未嘗沒有怨言,才會做出那些不法之事。但既然白小姐提到此事,那麼鄙方將向法庭請求,增加財產保全申請訴訟。並且懇請法庭按照《民法財產篇》對不滿十八歲的限制民事行為低等級國民的相關規定,要求白小姐交出偷自元家的戰略性資源財產,由法庭先行保管白小姐的竊取行為,元家不予追究。”
旁聽席大譁。電視機前的觀眾也立刻把對元家的懷疑拋去九霄雲外,轉而指責白選原來偷了人家的東西,還好意思說人家是為了拿回東西才要認自己。要換了別個狠辣家族,只怕直接把人綁回去了事,還申請什麼親子鑑定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真是不知好歹啊
元家的民眾基礎太好,曙光先生的豐功偉績用誇張的話來說那是曾經拯救過全人類元氏醫院的好口碑也是用幾十年的優質服務積聚起來的,每年還會開展義診、贈藥活動。更別說元家名下醫藥工廠生產的營養液,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相對於元家,白選的說辭自然顯得單薄。
協理律師猶豫了。要說此案是親子鑑定案件,元家提出的財產保全申請,並不屬於能合併審理的同類案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