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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想法說出口。
桃夭卻是驚叫出聲,手一揮,泛著微光的“水面”和那孩子一起消失不見。
緊張之色溢於言表,桃夭語聲急促地對白選和黑十八說:“元啟森遇到了麻煩,我必須回去看看。你們倆只要不離開這個陽臺,就沒有人能看見你們、聽見你們說話。乖乖待在這兒,我辦完事就回來!記住,離開陽臺法術就會消失!”
不等白選和黑十八發表意見,桃夭已經恢復了原貌,一道紫中泛紅的煙霧飛快地從腳底纏繞上他全身,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選和黑十八面面相視,不約而同苦笑。白選聳了聳肩,搖頭說:“介個人就是不著調。”黑十八重重點頭。
兩隻一左一右坐到地毯上,從陽臺這扇門的縫隙中往裡面瞧。內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兩隻正好能瞧見正中的法官坐席。
高大的黑沉沉的法官席此時尚空無一人,它的下方書記員席位已經坐了一名年輕男子,正埋頭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人們陸續入場,也不知是否分了陣營,以花家和鳶尾花家族為首的兩方人各坐了左右兩邊的坐席,中間是過道。
白選看見那個胸前掛著兩長排勳章 的王冠小朋友在燕尾服老者和白西裝少年的陪同下,向花傾城走去。花傾城原本已經坐定,但在王冠小朋友走到她身旁之前,又緩緩站起身。
面對著王冠小朋友,花傾城半蹲下身體,嘴角有一縷輕柔的笑意。她微微伸長了頸子,偏過臉龐。王冠小朋友便擁抱了花傾城,和她行了貼面禮,這才開口說話。
因他背對著白選,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見清亮的童音在人雖多但很肅靜的庭堂中迴盪。可惜……白選挖了挖耳朵,那孩子說什麼她聽不懂。
黑十八聚精會神地聽著,對白選說:“他說的是法語,我剛剛開始學,如果他的語速能慢點,我可能聽得懂一點。嗯……夏爾,他說他的名字是夏爾·德·波旁。”嘴角爬上譏諷笑意,又道,“也可以稱他為夏爾十三世。”
白選滿了兩歲就要接受啟蒙教育,在未來的幾年內,她必須學會中、英、俄三種語言。黑十八年紀小小,已經說的一口倍兒溜的英語,俄語正在努力當中。不過,為了以後找工作更方便,孩子們還會自學一些法語以及德語。
白選曾經思考過,並且斷定從語言就能看出在天舟這個國家佔據主導地位的民族是什麼。她隱約聽人說起過,封號國民當中還有一位機甲武神,來自黑潮紀之前橫垮歐亞兩大陸的“北極熊”國度。
那麼,說法語的鳶尾花家族也有一位封號國民,為什麼法語沒有被確定為天舟的官方語言?白選撓了撓頭皮,決定拋開這個對她來說沒有半分意義的問題。
花傾城用中文和夏爾小公爵交談,但對小朋友一長串的話,她統共只回了三句,表達了以下意思——感謝小公爵對“國士”先生的問安,感謝小公爵對她本人的恭維,向小公爵問好。
夏爾小公爵顯然聽得懂中文,但他仍然用法語回覆。他又說了什麼,而後與花傾城再度行貼面禮,領著人回去。花傾城站直身,一直目送著小朋友回返並且落坐。
大庭廣眾之下,必要的禮節不可短。雙方雖然有利益糾葛,畢竟同為封號國民家族,切不可讓人看了熱鬧去。所以,初次見面的花傾城和夏爾小公爵的行事都很得體。
不過,小朋友還是佔了年紀優勢。他能如此尊敬花傾城,率先向她問安,無形當中就給自己這邊增添了砝碼。也許這砝碼的重量很微不足道,可是瞧瞧法庭中眾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這場官司,佔法理優勢的黃玉市政府和佔情理優勢的老兵協會,其實已經失去了爭奪孤兒院的資格。花家和鳶尾花家族出手,勝利者必然在這二者之間。假如沒有意外。
下午兩點鐘,民事九號庭已經座無虛席。法官席左後方的大門洞開,人們紛紛站起身向來人行注目禮。
三位法官邁著沉穩的步伐快步走近,人們的目光大多落在中間那位發白如霜染的老太太身上。夾在兩位中年男性法官當中的老人看上去如此孱弱瘦小,但當她平靜地看向坐席之上眾人時,包括花傾城和夏爾小公爵在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平靜卻飽含力量的目光,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場內眾人各異的心思。她是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鍾木蘭。
天舟建國以來第一位女性大法官,鍾木蘭的從業經歷可與天舟的國史相媲美。她參與了最高憲章 和至少六十部法律、法規、規章 的制定、修正過程。她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