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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鳶尾花家族。
這個家族中如今有資格配戴王冠的人,除了那位從出生起都不曾現於大眾眼前的小公爵還有誰?沒想到鳶尾花家族的小主人會選擇這種方式公開亮相。小朋友頗有風度地向圍觀民眾微躬身行了個禮,隨後在保鏢們的簇擁中邁步上了臺階。
驚呆了記者們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究竟看見了誰,大家頓時像打了雞血也似,扛著“武器”奮不顧身地往前衝。但是等他們擠過警察的封鎖線,那襲昂貴的黑色天鵝絨斗篷下襬剛剛消失在法院的大門口。
白選站在二樓大陽臺上,剛才若不是桃夭使勁扯著她的胳膊,只怕她會一頭撲下去,抱著那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粉娃娃一通亂啃。
她不住口地叫“好萌好萌好萌”,跳著腳向下方探頭張望,試圖多看幾眼已經從她視線當中消失了的小傢伙。黑十八實在忍無可忍,重重地扯了一把白選的頭髮。白選痛得尖叫,但桃夭卻只是瞥了黑十八一眼,並沒有給白選出頭。
“那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那麼漂亮?”白選意猶未盡,仰面問桃夭。
黑十八插嘴:“長得漂亮能當飯吃麼?皮相有什麼用?”花家人只用拳頭說話,不用臉。
桃夭好氣又好笑,眼珠轉了幾轉,笑眯眯地說:“這算什麼?我們妖怪幻化成的人形個個都美貌,就是小孩子,也多的是比那娃娃漂亮的。”這小丫頭居然是個色坯,莫非她身上有龍的血統?
不知道被桃夭掃入色女行列的白選,對小孩子的喜愛不過基於前世的怪阿姨趣味。若是在街上見著如方才那男童一般的漂亮小娃,她指定買糖去換人家的香吻兩枚。
桃夭的意思白選懂,卻不吭聲。對於這隻妖怪毫不氣餒地數次遊說,她仍舊置之腦後。對美好事物的熱愛是她的性情,但遠離危險卻出自本能。
黑十八研究了一番那輛車上的標誌,臉上神情驚疑不定,他摸著下巴沉吟:“難道是小公爵?肯定是他!鳶尾花家族除了他也沒人敢戴王冠。”
七歲的小屁孩硬要裝出大人模樣,這神情也可愛滴很。白選蠢蠢欲動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要是她撲上去親黑十八,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麼誤會。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那麼,跟在小公爵身後的那名少年應該就是阿羅的大兒子。黑十八把這話一說,白選又立即對愛德華產生了興趣。阿羅的兒子顯然找著了靠山,白選雖然不懂小公爵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但是端看剛才那娃兒的排場就知道同樣是顯貴人家。
桃夭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這個陽臺裡面就是民事九號庭,等會兒他們都會到這裡來,你可以看個夠。”他在心裡嘀嘀咕咕,洋人有什麼好看的?若是你這小丫頭見著了咱們白璧無瑕小少爺,那不得立馬暈過去?
白選剛要說話,忽然聽見輕微的“噼啪”聲音。扭臉一瞧,卻見桃夭瞬間陰沉了臉,開啟的掌心裡有一枚玉符在活潑潑地跳動。
白選暫時放下漂亮兒童和阿羅的兒子雙重誘惑,好奇地盯著那枚不停跳動,且不斷髮出“噼哩啪啦”聲響的紫紅色玉符。
桃夭氣哼哼地抱怨:“不過出來了五六日,就催著讓我回去。有我在天舟,誰敢打元啟森的主意?”
這人還真自戀,您是天下第一不成?白選朝天翻了個白眼。黑十八皺了眉,說道:“桃夭先生,承蒙您多日照顧。我想以後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您還是回脂玉元家守護元啟森比較好。”這只不務正業的妖怪,他的本職工作是當保鏢不是帶孩子好吧?
桃夭給黑十八一記暴慄,鄙夷道:“臭小子真是自作多情,誰耐煩照顧你?”臉色突變,笑得分外諂媚地看向白選,“都是為了我們小乖,叔叔才留下來的。”
白選頭也不抬,伸一根短胖手指戳在了玉符上面。桃夭正好看見這一幕,怪叫:“別碰!”
卻已經晚了。白選的手指剛觸及玉符,它便散作滿天碎屑。就好似夜空的星子,不停明滅著點點白色微光,在白選頭頂懸浮飄遊,卻並不散去。
此情此景若是出現在黑夜,定然如夢似幻。奈何白天光線強,瞧不出十分的美好。但是也讓白選和黑十八開了眼界,驚訝連連。
白選欣賞了一番星雲變幻,抬頭看向桃夭,弱弱地輕聲說:“我不知道它這麼脆弱。”一碰就碎,嗚嗚嗚,小乖賠不起。
桃夭摸摸她的頭,安慰她:“沒事沒事。這是傳訊玉符,只要觸碰到了就會散開來,與你無關。”忽然又後悔,也許可以用索要賠償的名頭把小傢伙騙到妖事局去?可是白選用溼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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