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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了一層厚重的烏雲。孩子們心裡不免要想,離開了丁嬤嬤,慈心孤兒院還能繼續往日不愁溫飽的生活嗎?
科長先生威嚴凜冽的目光掃過孩子們,語氣卻顯得頗為和緩。他的音調鏗鏘有力,顯露出十分之足的決心。他說:“對於丁院長的被害身亡,我深感痛心。請孩子們放心,刑事科絕對會投入最大的人力物力,儘快儘早把兇手捉拿歸案。”說到這裡,他重重地揮了揮拳頭。
“不過,”科長先生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隱忍的怒氣,“你們都應該聽從警察的命令,哪怕不能幫助查案,也不要給我們增添麻煩。大家這麼沒有紀律,無人管束,勢必會分散我們的精力。你們都是大孩子,應該為弟弟妹妹們做出表率。”他看向黑十八,嚴肅地說,“尤其是你,身為血玉花家的後人,你怎麼能帶頭鬧事?”
如果他再猜不到黑十八的真實身份,真的可以去撞牆了。科長先生又說道:“我是血玉朱家的人,朱家說起來與花家還有姻親關係。你的父親我也是相熟的,如果你還要鬧事阻礙公務,我不得不以長輩的身份……”
“我叫黑十八,您是花家的姻親與我何干?”黑十八平靜地說,“先生,請允許我和哥哥姐姐們清掃一下被您弄亂了的辦公室。院長嬤嬤的眼睛還沒有閉上,請您儘快給我們一個答覆。否則,我們將會向議會或者政府投訴你們的不作為!”
“這是慈心孤兒院四百多個孩子的最後通諜!如果您還要繼續留在辦公室進行您的公務!”黑十八眥著牙,模樣極兇狠,“我知道丁嬤嬤其實有三位好朋友,雖然他們幾年也難得走動一次,但是感情很好。我想,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情。我奉勸您,不要惹那三位功勳老戰士生氣!”
科長先生的心狂跳一氣,功勳老戰士,這可是一個特定的稱號。如果這小子沒說謊,自己還真的要小心了。
第二十章 名額
白選鬱悶地蹲在桌子底下,兩條小短腿直打顫。那個神馬刑事科科長被黑十八擠兌走了,但他留下兩名警察,美其名曰固定保護現場,不讓孩子們收拾屋子。
黑十八心裡疑惑,可是警察辦案禁止一般人等出入案發現場確實是要走的程式。即使他再三再四抗議說辦公室不是案發現場,也無濟於事。
畢竟,院長嬤嬤是從辦公室出去之後,到倉庫裡又轉了一圈,在返回辦公室的路上被槍殺的。科長先生聲稱這裡是第幾號現場,孩子們迫於法律威嚴只好沉默接受這一定論。
不過科長先生心裡也清楚,這些孩子絕對起了疑心。最起碼的一條,辦公室已經被科長先生翻得亂七八糟了,還保護固定現場個屁啊?科長先生無非是儘自己的最後一份努力,試圖延緩旁人進入辦公室的時間,給自己再多爭取機會罷了。
好在,現場的保護、取證工作總有結束的時候。在黑十八的帶領下,十數名大孩子虎視眈眈地圍在辦公室門外,盯得那兩名假模假式工作的警察發毛。
刺耳警笛長鳴,應該又有警察到來。不多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黑十八眼簾,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來者正是博爾特警官。他是黃玉市警察局經濟犯罪科的副科長,殺人案原本輪不到他來,只是局長大人臨時指派,他只好硬著頭皮走一趟。
方才在孤兒院的院子裡,就管轄許可權的問題,博爾特已經和刑事科的朱科長解釋過,此來他是為了前面那個貪墨案,並非這件殺人案。
因貪墨案涉及到了營養液,所以博爾特說他專門跑這麼一趟,要取幾瓶原裝貨回去。這自然是場面話,誰不知道貪墨那案子已經被檢察公署給橫插一槓撬走了,哪裡用得著博爾特來取證?
不過博爾特口口聲聲說奉了局長的命令,而那樁貪墨案是由檢察公署主辦、經濟犯罪科協辦,所以他來取證也是正常滴。又說朱科長若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向局長大人確認。
朱科長不是這位新到任沒多久的局長派系之人,但此時正值他升官的緊要關頭,他雖有後臺,但不好太過拂了那位局長的面子,只好接受博爾特這番言詞。
見博爾特徑自走向院長辦公室,朱科長滿面陰霾。想到那個攪局的花傢俬生子,他的目光越發陰冷森寒。
——花家的私生子成為真正的花家人,十個裡頭能有三個麼?哼!哼!
和黑十八打了個招呼,博爾特匆匆走進院長辦公室。他打著尋找經濟犯罪證據的旗號,大手一揮,把那兩名刑事科的警員給轟走。
環顧明顯被翻動過的辦公室,博爾特有些沮喪。黑十八帶著那些少年也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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