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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的監管,成群結隊往辦公樓跑。
營養液,今天孤兒院這麼多事,不全是這玩意兒鬧的?孩子們原本心中就悽惶,更壓著一股無法發洩的火焰。聞聽黑十八叫嚷,大家頭腦大熱,就連那些八、九歲的孩子也拔腿跟著哥哥姐姐們亂跑,更是不停地大叫大喊。這些話傳個三四圈,最後傳到管事耳朵裡的竟是警察把倉庫給搬空了。
原本就感覺警力捉襟見肘的警察們維持起秩序來更不給力,呼呼拉拉足有兩百多號孩子蜂擁向辦公樓,還有更多的孩子從九座樓的房間裡面跑出來。倉庫要被搬空了,讓這些娃娃喝西北風去啊?
別說聽風就是雨的孩子們,就連同樣驚恐不安的嬤嬤管事也跟在人群后面想看個究竟,儘管大人們心裡並不相信警察會把孤兒院的倉庫給搬空這種無稽之談。
白選躲在桌子底下,笑得前仰後合。可惜不能發出聲音,這讓她感覺極不痛快,她打算出去以後再好好笑一場。七歲小正太黑十八的如此急智讓白選深感佩服,覺得小傢伙不愧有孤兒院最棘手的刺兒頭之光榮稱號。
科長先生直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鐵青。他知道,現在再想找戒指肯定不行。而時間一拖長,說不定就有人抱了同樣的目的來幹同樣的事情。這種可能性大大存在,能讓那位惦心的東西,不可能沒有特殊的意義。
窗臺上坐著的黑十八還在一迭聲地叫嚷,科長先生褲兜裡的電話“嗡嗡嗡”不停地震動。他萬萬沒想到,如自己這般與三教九流打過無數次交道的人精,今天居然會被個毛都被長齊的小兔崽子給耍了。還真是,莫欺人年少吶!
科長先生恨恨地瞪了黑十八一眼,掏出電話,按掉真理子小姐的來電,開始給自己的屬下發布命令。他鬱悶地發現,自己還要想好如何向那位解釋今次任務失敗的原因吶。小屁孩的攪局?誰信?!
第十九章 通諜
黑十八面上雖有笑意,其實心裡冰涼。不同於白選,他對丁嬤嬤的死更加感到悲傷。
他半歲的時候被送來孤兒院,到如今已經在孤兒院待了六年多,這裡就是他的家。
丁嬤嬤雖然不負責孩子們的日常照顧管教之事,卻承擔了一項很重要的任務——給孩子們啟蒙。如果她沒有死去,那麼白選兩歲的時候,會接受丁嬤嬤時間不定的單獨啟蒙教導。
黑十八不一樣,他滿了週歲就被丁嬤嬤帶在身旁。兩個人出了黃玉市,離開五德玉大區前往草木大區,在貧民窟住了一個月。
黑十八記得很清楚。丁嬤嬤在回去之前問他,有沒有看清楚生命的珍貴和生存的艱辛?黑十八用力地點頭。
那一個月裡,他每天只能吃一頓飯。天不亮就要跟著丁嬤嬤跑到垃圾堆裡去找尋人家扔下的、也許能賣些錢的廢品。卻經常失望而回,因為這裡是最貧窮的草木大區,垃圾堆裡沒有還能有一丁點用的東西。
丁嬤嬤還帶著黑十八加入貧民窟的老幼婦孺當中,成群結隊地跟隨某個前往荒原的資探公會,沿途撿拾他們丟棄不要的戰利品。
黑十八隻去了兩趟。第一趟回來一半的老弱者;第二趟更慘,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有命帶著撿拾的東西回家。那麼幼小的他,近距離旁觀了一場又一場血淋淋的廝殺。
或者荒獸被殺死,或者資探員被咬死,或者是這些充當活餌的老幼婦孺淒涼地死去。但前往荒原的隊伍,從來沒有少過人。對於實力不夠的資探公會來說,富饒廣闊的海洋只能是嚮往的物件,他們的目光唯有投向荒原。
生命是如此脆弱,又卻如此堅強。
丁嬤嬤是黑十八人生當中第一位老師,她教會了黑十八看穿繁華似錦掩蓋著的凋鄙蒼白,看見卑微生命後面的堅韌頑強,知道這世上每一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動力。
黑十八問丁嬤嬤,修士盟的變態們呢?丁嬤嬤說,他們是被慾望俘獲了的可憐蟲,但他們也是人。
花家的人悍不畏死,不在乎別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但黑十八既然在丁嬤嬤身邊待了這麼久的時間,註定了他與花家其他人不一樣。
丁嬤嬤被人殺害,黑十八把仇恨記在了心裡。沒有能力的時候,如果以後要暴發,那麼隱忍甚至委曲求全是最合適的路。此時,他唯有寄希望於警察能迅速破案。
故而,當黑十八在丁嬤嬤的辦公室遭遇了這位應該努力去調查兇案真相的刑事科科長先生,他的反感、牴觸、憎惡情緒必然產生。
被黑十八一通攪局,科長先生此時再想控制局面已經晚了,警察們沒能完全阻止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