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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放手任年輕的雄鷹自由飛翔,但聽到武林盟主也打算徒手下懸崖一探的訊息,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拋下門中弟子,馬不停蹄地趕往盟主府。誰知梁益盛打得一手好太極,他終究是困不住這隻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了。
“盟主!屬下已帶人搜過崖底,確認蘇姑娘沒有任何可能掉落在崖底。”一個衣冠不整,滿身汗水的人急急忙忙衝了進來,不管禮節,開口就打斷了麓嶽派掌門的話。
麓嶽派掌門聽到這句話,一雙眼瞪得老大,白白的眉毛禁不住地上挑。旁邊各派掌門也議論紛紛。沒辦法,在他們心中,那懸崖不僅是上面下不去,旁邊也根本找不到進入崖底的路,沒想到梁益盛卻早已悄悄派人搜查了一趟,這怎能不讓他們驚訝。
聽到這句話,梁益盛掃視了一眼在座各人的反應,才真正露出一個笑容。
“辛苦了,帶著弟兄們先休息休息吧。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一切了。”梁益盛年紀雖輕,安撫人心卻有一定手段。怪不得這麼年輕的武林盟主上位,武林各個門派沒有反對之聲。
“是!”來人感激道,然後飛快地退了下去。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沒想到會被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如此細心對待,感動之情自然而然由心底產生。
梁益盛輕輕一笑,沒想到這麼簡單又收買了人心。
麓嶽派掌門長嘆一聲,“老了,老了。”
到底是年輕人,不服輸,即便明知眼前是死路,頭破血流也要闖出一條通天大道。不像他們這些老人,畏手畏腳,確定萬無一失才堪堪邁出一步,還小心翼翼,不斷試探。
麓嶽派掌門看了一眼梁益盛,他還是高高坐在主位之上,低頭品著春茶,長長好看的睫毛在那雙迷失了不少姑娘的明媚眼眸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所想的。麓嶽派掌門再看了看他身邊的人,一個面生的十分好看穿著緋衣的姑娘,不是之前那個一直圍著他轉的藍衣姑娘,也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那些朋友。
掌門最後嘆了一口氣,大笑出門。
那笑聲漸行漸遠之時,梁益盛才抬起頭來。他知道,他和師父的師徒情分就到此為止了。到底,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日,他會多多關照麓嶽派,就當還師父的養育教導之恩。
其他各派掌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眼前是發生了什麼。明明兩個人看起來都很高興的樣子,氣氛卻十分僵硬。麓嶽派掌門都走了,他們也不敢多留,剛剛梁益盛露的那一手,已經讓他們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於是,三三兩兩,向梁益盛告別後散去。
直到最後一位掌門也走了,梁益盛還是端坐在主位上。
他低頭看著那片茶葉在白瓷杯中起起伏伏,不漂在水面,也不沉入水底,在一片碧色中蕩起一點點波紋,宛如在人心上蕩起一片片情思。
好久,他突然轉頭,很認真的看著他旁邊那位穿著緋衣的姑娘好看的臉問道,“你喜歡吃荔枝嗎?”
言罷,也不等緋衣姑娘回答,他轉回頭來,低低自問自答到,“我是喜歡的。”
屋外溫暖的陽光將即將到來的夏日的熱度灑向每一個角落,卻始終照不進這個屋子裡最黑暗的那片陰影。
緋衣姑娘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梁益盛旁邊,彷彿他剛才根本不是對她說話一樣。
如果蘇荔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燕寧的那個姐姐。那個燕寧拼死和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和朝廷對抗也要讓她活的自由自在的姐姐。
白骨原旁有一個懸崖,原本這個懸崖是沒有名字的。
畢竟誰也不會沒事幹給一個罕有人跡的懸崖起名字,但是,白骨原這個名字一出,為了方便,大家也就把這個懸崖叫做白骨崖了。
現在,白骨崖上正聚集著這個大陸上赫赫有名、跺一跺腳就能讓大陸震上三震的大人物。
龍二龍七臉色紅潤,氣派地站在那裡。既然蘇荔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們必然再不會虧待了自己了,尤其是宮中剛剛傳來訊息,當今聖上病情減緩,漸漸痊癒,太醫說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於是他們坐著馬車,錦衣玉食,讓手下快馬加鞭,終於準備好一切,趕來了這裡。
到底是嬌生慣養又佔有慾極強的皇室人,就算他們得不到鮫珠,也不能讓這些粗鄙的武林人士得到它!
這麼想著,龍二輕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江湖上的名人——江斷流,雖說在他看來,這個名人不過是個舞刀弄槍的蠻人罷了。
江斷流正神情冷漠的擦拭著手中的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