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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這回賣豆芽和以前不一樣,她覺得這是自己發動如柳她們做生意,此次行動承載著如柳她們對未來的希望,所以總想多掙些錢。現在少掙了不少錢,她自己首先就有點自責、懊惱,覺得是自己掌握資訊不足,沒有經濟意識。
四個人沮喪了一陣,後悔了一陣,又回過味來,覺得豆芽價錢上漲是好事。
如柳說:“月兒,別想那麼多,今天少掙了,明天咱們還可以掙回來。今天多虧你了,那麼多人一擁過來,我都傻眼了,還是你老成。要不是你,今天我們一慌,很有可能會看錯稱,數錯錢的。”
朝英和琴子也連連說是,直誇月兒冷靜能辦大事。
月兒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她一開始也被那種場面鎮住了,只是後來慢慢才鎮靜下來的。
於是四個人坐上拖拉機,歡歡樂樂地回了家,覺得前途光明,信心十足。
一進家門,就發現家裡的人正焦急地等著結果。
看著姑娘們臉上的笑容,大家都知道事情很順利。大爹和父親沒多說什麼,大媽和母親張羅著給餓壞肚子的姑娘們燒水熱飯。
由於太過興奮,大家都連說帶笑地吃得很高興。
下午月兒她們正在房子裡翻檢豆芽的時候,房外進來一個年輕女人。
如柳一見便高興地叫道:“姐,你來啦。”原來是大堂姐如煙。
月兒見姐妹們拉著如柳熱熱鬧鬧地說著話,問長問短。自己卻不知道深淺,不敢貿然搭話,便站在旁邊仔細瞧著大堂姐。
大堂姐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眉眼周正,身材苗條,只是臉上略顯憔悴,雖然嘴角含笑,眼裡卻有幾分抑鬱。
她和大家說完話,眼睛掃向月兒,笑著說:“月兒都長這麼高了啊,變漂亮了呀。”
月兒笑了笑,喊了聲:“如煙姐,你來了。”
這天夜裡,如煙沒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孃家。大家躺在炕上,聽如煙姐說自己的事情,惹得姑娘們又是一陣氣憤和唏噓。
如煙說:“……他昨晚又沒回家,一定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今天早上回家後我一問他,他就罵我,還拿雞毛撣子打我,給我胳膊都打青了。他說,如果我不離婚,他要麼天天不回家,回家就打死我。我恨死他了,當初拿著那麼多彩禮求親,非娶我不可,現在又嫌棄我文化低,和他沒有共同語言,還說什麼他那時候娶我是父母之命不可違。唉,也怪我,那時看他模樣齊整,穿得精神,家裡條件好,再說咱爸已經定下這門親事。一時糊塗就同意了。誰知道現在……”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朝英氣憤地說:“這個喜新厭舊的陳世美,讓大舅好好教訓他一頓,看他還能翻出那麼多花花腸子!”
如煙嘆氣道:“那沒良心的東西,表面功夫做的好,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天天只管逼我。爸早就知道這事,就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再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孃家人只要覺得不丟面子,也不會豁開臉皮去鬧的。”
如柳問:“姐,那你到底咋打算的?”
如煙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我咬住口就是不離婚,拖也拖死他!”
琴子說:“可是這日子咋過呀。你們不是還有個孩子嗎?大人鬧騰,苦的不就是孩子?”
月兒吃了一驚,她見如柳是一個人回孃家,還以為他們沒有孩子。
如煙氣恨地說:“缺德玩意兒早就把我兒子送到他爹媽那裡,他就是怕我抱走兒子。他說兒子是他家的根,和我沒有關係。哼!狗屁的話,就是為了兒子我也絕不同意和他離婚,我等著他打死我!”
……
大家都長吁短嘆,默默無言。
老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過去女人一輩子最大的事業就是嫁人,嫁個好男人自然是幸福美滿一生,若是嫁錯了人,便是一生的不幸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末,但在農村這種觀念還是根深蒂固,不易改變的。
月兒很想勸堂姐一句:“這樣的婚姻何苦堅守,不如離婚後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可她沒有開口。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自古就有勸和不勸離的說法,月兒即使同情如煙的遭遇,不認同她倔強的做法,也不能這麼直接說出來,何況如煙壓根沒有想離婚的想法。
現如今只有靠她自己慢慢轉變觀念,改變想法了。
賣豆芽嘍(下)
如煙要在孃家住幾天,眼不見心不煩,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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