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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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宗巴第三斧砍在垛口的套索同一位置,堅韌的牛皮索終於斷裂,手掌快搭上垛沿的匈奴人發出一聲悶哼,連人帶索,重重摔下。
在匈奴人進攻伊始,就被韓氏兄弟、渠良、青琰等半請半推,硬拉下敵臺,推進營房的張放,趴在坍塌了半邊的斷垣前,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出,這矮小墩實的蔳類人還真有一手。反觀富平侯府的七八個府衛,同樣也在狂砍匈奴人拋來的套索,卻鮮有得手。區別就在於宗巴連續三斧都砍在同一位置,而府衛一氣砍了七八刀,幾乎沒有重疊的刀痕,手法相差甚遠,能砍斷才怪。
正因府衛抵禦不得力,終使匈奴人一個個撲上敵臺。
一切正如張放所擔心的那樣,匈奴人找到了破解、或者說對付雷炮的方法。當匈奴人撲近羊馬牆時,府衛們試著扔出雷炮。結果大半被匈奴人以盾牌拍擋開。爆炸聲依舊驚心動魄,也有不少匈奴奴隸嚇得腿軟跌跪,渾身哆嗦。但整個過程,除了幾個倒黴蛋被炸傷眼睛、耳朵之外,無一重傷,更無一人陣亡。
在此過程中,鞮汗部的奴隸落膽而逃不少。莫奚人勢單力孤,被府衛們以箭矢、石塊阻擊於烽燧下,一時不得登城。隨著時間推移,炮聲漸稀,莫奚人攻勢漸急,戰局的天平開始向兵力優勢一方傾斜。
而這時候,匈奴人也終於適應了轟雷與火焰。再一次進攻時,不光有奴隸,更有壯著膽的鞮汗人,以及看到便宜就撿的卜骨須。
當紅彤彤的碩大圓日躍出大地那一刻,第一個匈奴人也跳上了烽燧。
最慘烈的一刻終於來到。
韓氏兄弟衝上去了。
瘸子渠良也衝上去了。
同樣受到初六保護的李忍也衝上去了。
最後連一手一腳受傷的初六,也拖著傷腿衝上去了。
張放不顧青琰阻攔,跳出斷垣,拔出長劍,隨手扔掉劍鞘,向青琰一指:“你跟鹿奴呆在一起,不管情況如何危急,不要動!”
青琰急得差點哭出來:“不行!我要保護公子啊……”
“青琰,你睜大眼睛看著,本公子用不用你保護!”張放橫劍在胸,嘴唇呡成一條線,略顯單薄的身軀向前傾斜俯衝,登登登沿土階衝上混亂一片的敵臺。
當張放踏上最後一級臺階時,眼前人影一閃,一匈奴人背對自己,正揮刀與林天賜對砍。
這匈奴人個頭不高,但肩寬背厚,顯得很有力量,每一刀劈下,金鐵震鳴,濺射出灼人雙目的火花。
令張放吃驚的不是匈奴人的悍勇,而是林天賜這個標準的文官“府丞”,非但穩穩接下對手攻擊,還不時覷機反擊,還以顏色,整個一西部刀客的形象。
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戰局激烈,來不得半點遲疑。張放毫不猶豫,曲右肘抬劍對準匈奴人背心,左手以掌心貼住執劍的右手小魚際——這是一種劍術中短距擊刺時的發力手法。
張放前世因為職業關係(精神病院,危險係數大),學過反關節術、地面控制術等,卻沒學過劍術。而他之所以能使出這一手法,皆因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大漢標準的貴族世家子弟,不光習文,也練武,騎射擊劍都是必修課。真正是朝“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方向發展。這具身體雖然底子虛,但同樣經過正規的劍術訓練。張放噬魂之後,也將這種本能融入自身,就像禮儀一樣,需要的時候,就會自然展現出來。
劍尖觸背,倏地加速——噗!四尺長劍,足足沒入半尺,可見寶劍的鋒利。
啊!
匈奴人發出憤怒的吼叫,反手揮刀——張放卻先一步棄劍,向後飛退。他可不是技擊盲,基本的攻防準則豈會不知。
下一刻,刀光閃過,血噴如泉,匈奴人脖子被劈開一半,凸著死魚眼,以怪異的姿勢倒下。
身後現出林天賜柱刀喘著粗氣的身形,向他點點頭,然後再度揮刀殺向敵人。
張放上前一腳踩住匈奴人屍體,雙手奮力拔出長劍。揮手一甩,劍鋒劃過一個半弧,血珠飛灑,劍身如鏡,竟不沾半點血跡。殺人不見血,果然是寶劍。
經過青溪聚事件的洗禮,張放對於殺人已無心理障礙,而滿地的鮮血業已司空見慣。
殺戮,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呀!一匈奴人揮殳從垛口怪叫躍下。只一擊,就將下盤不穩的渠良打得東倒西歪,險些摔下敵臺。
殳,形狀似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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