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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救!”
第四十八章 【是敵是友?】
(感謝大盟、小胖、離傷半清醒、吃飽就睡丶、書友130520105220956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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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成敗的關鍵,一是快!二是快!三還是快!
張放一旦決定反擊,就不再猶豫,立刻將指令傳遞下去。
趁著夜色,穿上胡服的鄧展帶兩個護衛押著匈奴嚮匯出發,前往莫奚部駐地先行偵察。
鄧展所帶的兩個護衛也是行伍出身,但服役所在地卻是兗州一帶。大漢承平百餘年,國內只發生過短暫叛亂,很快平息,總體太平無事,各郡國兵基本沒什麼作戰經驗,與邊軍沒得比。故此張放這一行二十餘人,真正拿得出手,能當先鋒使喚的,只有一個鄧展。
“鄭頭,你說咱們這才二十多號人,卻要突擊一個五百人的帳落,這是不是也太……咹?”一個護衛回望幽深的峽谷,再看看漆黑一團的前方,心下惴惴,不安地低聲對鄧展說道。
鄧展瞥了一眼身後被捆綁手腳,橫置馬背的匈奴嚮導,壓低嗓音厲聲道:“這節骨眼上,你說這般洩氣話,若是在軍中,非砍了你不可!”
護衛縮了縮頭,悻悻道:“十七律五十四斬,我知道,這又不是在軍中……就算在軍中,這心有疑問,也不能總憋著吧……”
“有疑問可以,但上頭決定了,就得不折不扣執行。更何況,這還是少主的決定。”鄧展先敲打一下護衛,再一五一十分忻,“除去少主、女娃子與那瘸子,咱們有十八人可以出戰。莫奚部除去老弱婦孺,只有控弦近百。一個打五個,又是突襲,又是趁夜,打好了,勝算還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少主所制那樁厲害事物……說實話,若無此等利器,我就算拚死也要阻止少主……”
說起那“厲害事物”,護衛的眼睛也亮起來,嘴裡嘖嘖有聲:“這可怪,少主就把一些藥石、炭末什麼的全混在一塊,就能做出這驚人利器,可真是……”
“哪有這麼簡單。”另一個護衛驅馬湊近,低聲道,“必有秘方,說不準還加了符咒……”
“少扯淡!”鄧展厲聲喝止,“妄議尊上,想吃家法麼?”
兩護衛低頭噤聲,各自走開,再不敢出聲。他們已不是大漢軍士,軍法是落不到他們頭上,但身為富平侯家衛,這家法可是實實在在的。
三人雖已不再是軍人,但行進仍依足戰陣之法:一護衛押著匈奴嚮導在前探路,一護衛落後五十步警戒,鄧展則居中策應。
這樣的好處是,無論前頭埋伏,還是後頭包抄,都能跑掉一兩個。若遇前後夾擊,中間那個也有機會跑掉,避免被一網打盡,連個報信示警的人都沒有。
夜黑如墨,又不能舉火,地面還坑坑窪窪。走到半道,一個護衛的馬便崴了蹄子。幸好還有一匹馱俘虜的備用馬,把匈奴人轉移到瘸馬背上,總算沒耽誤事。六十里地,緊趕慢趕,約莫四更時分也差不多到了。
“翻過那道山樑就是了……”匈奴嚮導話音剛落,黑暗中便竄出兩騎,用胡語向三人招呼。
鄧展聽得真切,來騎是用匈奴語問話:“是不是圖魯打勝了?”
鄧展審問過這夥襲擊者,知道領頭的是一個叫圖魯的莫奚部人,當即回應:“山神、祖靈保佑,大勝!大捷!”
儘管玉門關以西,長城以北,幅員萬里,都曾是匈奴人的草場,治下說的都是匈奴語,但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不同口音等細微差別。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兩族合兵偷襲,就憑鄧展這句生硬的匈奴語,迎接他的,就不是毫無戒心的靠近,而是兩支利箭了。
在匈奴人靠近時,鄧展雙腿猛夾馬腹,抽刀出鞘;前頭的護衛悄然摘弓抽箭;押後的護衛則奮力打馬衝來。
這一切,都藉著夜色的掩蓋及匈奴人戒心鬆懈而飛快發生。
“你們是卜骨須當戶的……”一匈奴人話音未落,迎面一道亮光打來,銳風刺目、破骨。
匈奴人本能向後一仰,刀鋒劃過一道扇形弧光,自下而上,刮!從下巴到嘴巴到鼻子,半邊臉被生生削掉,鮮血怒噴。匈奴人喉管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破麻袋般摔下馬背。
一擊得手的鄧展也並不好過。由於此時還沒有鐵質馬鐙,也沒有高橋馬鞍,借馬勢砍人,常常要承受巨大的反震力,騎術差點的人都不敢玩這一招。兩馬交錯的瞬間,鄧展的身體也斜掛於馬腹一側,上下顛簸,全靠一手死死挽住韁繩,另一隻腿牢牢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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