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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只是個侯爵子啊,與平民之間就有如此鴻溝,那真正的侯爵會怎樣?大漢朝的天子又會怎樣?”已經漸漸體會到這個時代等級森嚴的張放,有時會有一絲迷茫。他不確定,當自己面對必須俯首的強權時,他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
黎明,當那一陣異響傳來時,最先察覺並做出反應的,不是守夜的鄧展,而是被重重保護,本應熟睡的張放。即使白天趕路再累,張放的睡眠時間並不因此而增加。身體疲勞恢復較慢,但精神能量恢復卻很快,每天兩個時辰的睡眠,不能再多了。
張放一動,韓氏兄弟、青琰等人立刻驚醒,再加上遠遠傳來鄧展的呼喝,整個宿營地頓時炸開。
這異響再熟悉不過,是馬蹄聲!
當眾人集結於拒馬後面,挺矛張弓,如臨大敵狀時,遠處奔來的,卻只有三騎。
匈奴人只派三騎就想拿下他們?自信過頭了吧。
鄧展驚疑不定,高舉的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劈下,驀聽少主猝喝:“停!不要放箭,來者是友非敵。”
這會工夫,三騎已接近,眾人也看得真切,果然是友非敵。
居然是剛分道揚鑣不過一日夜的林天賜、李忍、鹿奴!
鄧展越過拒馬,正要喝問,卻見三人馬不停蹄從眾人面前飛馳而過,林天賜揮手大叫:“快走!匈奴人在後面!”
第五十八章 【同舟共濟】
(感謝大盟、小胖、破滄桑、鐵錘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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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會有一場遭遇戰,結果直到張放一行跑出五十里,渡過一條大河,也沒見匈奴人的影子。直到黃昏時分,河對岸出現兩個疲憊的騎影,大夥才知道,能順利擺脫匈奴人,全拜曹雄與初六所賜。
烏丹支離人的運氣很不好,剛踏上西行道,就被卜骨須的搜捕隊追及。卜骨須足有五六十騎,戰力如何且不說,光是這懸殊的數量,一旦被追及,那就是死個定定。
卜骨須也發現不是正主,但沒關係,只要當天參與了攻擊莫奚部的人,都得死。
曹雄當機立斷,他與初六誘敵斷後,林天賜帶著堅昆小王李忍及鹿奴先走。
不幸中的大幸是,當匈奴人發現烏丹支離人的行蹤時,天色已暗,林天賜等人才得以趁夜色突圍。而斷後的曹雄與初六同樣也是藉著暗夜的掩護,最終擺脫匈奴人。
饒是如此,也付出了不小代價:曹雄半身染血,初六身中六箭。
二人受傷如此之重,初見時的歡喜已變成悲痛。李忍、鹿奴忍不住慟哭。林天賜神色還算平靜,但扶住二人的雙手不停顫抖出賣了他的內心。
鄧展與府衛幫助林天賜為二人驗傷,結果不太樂觀。曹雄是近戰時被砍了一刀,左肩胛深可見骨。好在他穿了皮革內甲,阻擋了部分殺傷,這一刀才沒把他的臂膀卸下來。
初六身插六箭,看上去嚇人,其實真正造成傷害的只有兩箭。其餘四支箭的箭鏃都是骨矢,雖然穿透皮甲,刺破皮肉,卻未能貫入身體,殺傷自然有限。造成傷害的兩支箭鏃一是銅鏃,一是鐵鏃,均破甲貫體,透股入背。
鄧展曾是邊軍隊率,林天賜也略通醫理,兩人都有處理外傷的經驗,當下端水取布,好一陣忙亂,為二人處理傷口。
韓氏兄弟、青琰、渠良等人是見識過張放的醫術的,只是張放眼下的身份已大不同,他不開口,誰也不敢貿然出聲,只是眼睛隨著張放的背影打轉。
張放現在正拾起被拔出的鐵鏃箭,隨手薅一把草,將箭頭的血汙擦去,定睛一看,倏地扭頭:“等等,大腿處的箭傷不要包紮。”
鄧展與林天賜俱停手,訝然回首。
張放施施然走近,將箭頭一亮:“箭鏃生鏽了。”
林天賜眨巴著眼:“是生鏽了,那又如何?”
“最好不要包紮,開放傷口,否則……恐有不測。”張放躊躇了一下,還是沒說出“破傷風”這病症名。這時代中醫的發展還很緩慢,許多典籍醫方尚未問世,估計沒人瞭解什麼是破傷風。
被生鏽利器所傷的創口最易感染破傷風,尤其是比較深的傷口,罹患可能性更大。因為破傷風桿菌是一種厭氧菌,越深的傷口越不容易接觸空氣就越易受感染。莫說是漢代,就算在現代,一旦破傷風發作,致死率也幾乎是百分百。
張放將破傷風特有的身體強直,痙攣抽搐等症狀一說。別說是鄧展和林天賜,就是曹雄、初六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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