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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比對方殺上山頂好——至少這樣不會令班沅君主婢置身險地。
經過東庚烽燧絕地反擊戰之後,張放無論心理素質還是搏殺技能已不可同日而語,刺殺對他而言不過小場面,他有充分的信心可自保,但不敢說定能維護班沅君主婢周全。所以,他必須離開山頂,在山道口攔截。
班沅君也好,蘋兒也好,都是他請來的客人,絕不能受到驚嚇。
當張放全速奔跑下山時,山腳下三個護衛已經與一群不速之客殺成一團。
最先發現敵情的,是昆奴。當他剛剛走到圍牆下,皺眉打量時,上一刻還是空蕩的圍牆,突然平空冒出一群灰衣人。一個個口銜利刃,翻牆而過,向昆奴撲來。
昆奴沒有武器,如蛇纏繞在手臂上的趕車長鞭,就是他的武器。
昆奴一鞭就抽翻一人,長鞭一卷一扯,將舉刀衝來的另一人刀子卷飛,人也打著轉子摔出去。
但刺客太多了,不下十餘人,眼見昆奴利害,當即分出三四人將他纏住,餘人兇猛向後衝去。
嗖!噗!
迎面飛來一道亮光,衝在最前頭的刺客大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重重摔倒,他的額頭上,赫然插著一把沒柄飛刀。
這是第一個被殺的刺客,出手之人,正是青琰。
青琰今日不知怎地,心情很不爽,很想揍人,這夥刺客的出現,正好給了她一個發洩口。惹了一個心情不爽的女人,而且還是母老虎,只能說,這夥刺客出門沒算八字,撞槍口上了。
嗖嗖!又是兩把飛刀,兩個刺客捂面按胸倒下,一時未死,慘叫不絕。
青琰一出手,必定見血,進而索命。
刺客們也意識到這個面容清秀的小廝的飛刀厲害,立即貼上來,縮短距離,揮刀擊斬。
青琰兩手各扣一把飛刀,閃轉騰挪,不時格擋,覷機射殺。
剩餘四個刺客,則團團圍住初六,亂刃劈殺,初六隻靠一把尺刀抵擋,頓時險象環生。
初六是遠狙達人,但近戰技能尚不如宗巴。偏偏刺客突襲速度極快,快到初六都來不及給弓上弦。所以他的弓基本沒用,一箭未發。否則以他的連珠快射,哪容四個刺客圍上來,早變成串燒了。
只有渠良無人理會,看來刺客也是摸了底的,知道這人沒有威脅。
但渠良豈能袖手旁觀?他柱著柺杖靠近,突然揮拐擊向圍攻初六的一個刺客。那刺客其實也早留意到他了,閃身躲過,一腳飛踹,將渠良踢出五六步外,柺杖脫手,掙扎難起。
青琰猛低頭,刀光從頭上掠過,裹巾脫落,頭髮披散。
“原來是個小娘……啊!”
青琰從刺客咽喉拔出飛刀,汗沾青絲,面無表情,驀然對渠良大喊:“下莊子,找人來!”
渠良一下醒悟過來,沒錯,這後院可不止他們這幾人,足足有上百號人,其中過半是訓練了大半年的扈衛隊少年。只要把他們喊來,一人一棍就能把這群刺客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青琰的叫喊,提醒了渠良的同時,也引起刺客的警覺。這些刺客並不知道後院有一群童子軍,但至少明白一點——不能讓這瘸子找幫手來。
當渠良掙扎著爬起時,方才踢飛他的刺客擺脫初六,反手握刀,猛撲上前,舉刀向渠良後背插下……
呼!一道寒光從山道射來,重重撞在刺客胸膛。刺客身形頓止,高舉的手臂軟軟垂下,短刃脫手,貼著渠良臉頰插在地上。
“公子!”
“公子!”
張放一言不發,急趨而至,從刺客身旁經過時,探手拔出匕首。刃一拔出,鮮血噴濺,直到此時,那刺客才緩緩撲倒。
圍攻初六的三個刺客中的一人立即捨棄對手,舞著刀花向張放撲來。
剛踏進五步之距,張放目中精芒一閃。那原本舞得花團錦簇的刺客,突然像觸電一般,身形僵硬,所有動作戛然而止,場面詭異而古怪。
張放踏前數步,右手一揮,雪亮的刃口劃出一抹弧形血線。
咕嚕嚕!刺客捂著脖子,吐著血沫,眼珠凸出,如同一截木頭,重重倒地。
夕陽西下,天邊尚有大片棧戀不去的彤雲,匕映餘暉,泛起一弧紅光。
滴嗒!滴嗒!
場上的搏殺未止,但匕首滴血聲卻分外清晰,幾乎每個人都聽得到。刺客們不由自由望向那滿身煞氣的少年。
正如傳說中的那句話一樣“一見xx誤終身”,放在這裡,就是“一見張放皆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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