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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今日終於見面了。”
張放拱手:“久仰國師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啥叫“名不虛傳”啊?烏陀咀嚼了半天,也聽不出這話究竟是褒是貶。或者,褒貶由人?
烏陀頓時也有了呼珊那種牙癢癢的感覺。不過,國師就是國師,再怎樣也不會如呼珊那樣失態,而是……
烏陀上前向任塞略欠身,道:“烏陀來遲,只因臨行前占卜一爻。”
“哦?神明之示如何?”任塞那副認真虔誠的樣子,完全不象個國君。
張放看在眼裡,暗自搖頭,卻也並不以為怪。信神崇巫,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從大漢到西域,從國君到黎民,無不如此。
“今冬恐有白災。”
烏陀此言一出,殿上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面露恐慌。白災啊,這可是草原王國的最大劫難,每經歷一次白災,整個王國都得元氣大傷。
任塞驚問:“國師,可有神喻免災之法?”
這一次,所有看向烏陀的目光,都帶著虔誠了。
烏陀面無表情,彷彿神意加身,口吐真言:“需殺牲以祭。”
任塞以下諸臣都鬆了口氣,殺牲嘛,很常見的祭祀方式,如果能用這樣的祭祀免去一場災難,絕對值得,也是必須要奉行的。
誰也沒想到,烏陀緊接著一句:“但此次祭祀,需要一位貴人貢獻一匹良馬做為牲首,才有奇效。”
任塞毫不猶豫:“國師請說是誰,就算是本王,廄中良馬也任選。”
烏陀搖搖頭,緩緩伸手,向張放一指:“這位貴人,就是漢使;所需牲首,就是他的坐騎!”(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五章 【自取其辱】
烏陀此言一出,整個宮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要用漢使的坐騎來祭祀,這……
婭莎捂住嘴,瞪大琥珀色的眼睛,看看張放,又看看父王,明知道這事不尋常,偏偏無法發聲。事關最莊嚴的祭祀,又是國師開口,根本沒有她這個公主置喙的餘地。
張放倒沒有如烏陀想象中的慍怒失態,不動聲色道:“祭祀不應是殺白馬麼?我的坐騎是栗色馬。”
匈奴尚白,其念觀也深遠地影響整個西域,諸國亦以白為聖潔,祭祀犧牲,以白為上,以示尊崇。故張放有此一問。
烏陀淡然道:“神喻,白災不應祀白,當以深色馬祭祀剋制。”
任塞以下康居貴人們聽聞,無不點頭,深以為然。張放也難得點了點頭,旁人只道他也認同,孰不知張放想的卻是——也真難為烏陀了,倉促間居然能想出這麼個看似很有道理的說法。
祭祀固然重要,但要殺漢使的馬,這話怎麼聽都不對味。
屠墨與貝色交換了下眼色,眼有隱憂。這二位雖然在康居算是排得上號的人物,但涉及神靈之事,他們也插不上嘴。而抱闐父子則相視而笑,若不是其父親以眼色阻止,呼珊差點想親自下場催逼了。
烏陀是大巫師,他只管出難題,而身為國君的任塞,這會只能充當一個和事佬的角色。
“張君匆憂,我康居別的好東西沒有,好馬要多少有多少。”任塞搓著手,一臉歉意道,“我贈張君三匹鞍轡齊備的寶馬,都是漢國所說的‘天馬’,張君意下如何?”
一匹馬換三匹,而且都是宮藏寶馬,聽上去這筆交易張放是賺了……只是,賬卻不能這麼算。
張放是代表漢天子出使康居的使者,在天子等同國家的時代,他就是國家的臉面。自己的坐騎被一個巫師強捉去殺了祭祀,這打的不光是他的臉,更是打了天子、大漢朝的臉!別說三匹馬,就算是三十匹、三百匹寶馬,都換不回來。
給,等於被烏陀打了一記響亮耳光,辱已辱國;不給,事關神靈,整個康居國上下都會得罪個遍,不但影響漢康關係,更會帶給摘星城嚴重的負面影響。
給還是不給?這是擺在張放面前的難題,也是考驗他這個使者的外交能力的時刻。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啊,烏陀這條老狗一張口,就咬得入骨三分,令人頭痛。
在所有目光聚焦過來時,年輕的漢使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反射著水銀燈的眩光,聲音在宮殿上空迴響:“本使坐騎名奔雷,乃建昭三年,滅匈奴郅支單于後,所繳獲的單于三匹寶馬之一。此馬獲於康居,昭示大漢與康居之敵郅支的滅亡。今還贈於康居,見證大漢與康居兩國之誼。”
張放深吸一口氣:“若然此凝結兩國友誼之寶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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