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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致已經沒了,而且這個宮人已經敲定是少子的人,招上來看一眼倒無妨,但強令洗去鉛華就有些過了。
劉驁喚來呂齊,讓他帶王嬙回暴室,明日到掖庭消籍出宮。
在王嬙謝恩而退的瞬息,張放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明日宮外,我會接你。”
王嬙嬌軀微顫,一聲不吭退出殿外。
這時劉驁才以半開玩笑口吻道:“少子,這算不算還了你一樁人情?”
張放鄭重揖禮:“算!”
劉驁哈哈擺手:“這等小事怎能算?少子也太小覷我的氣量了吧?”
張放從容道:“那便請陛下還一個真正人情。”
劉驁一下來了興致:“哦,是什麼?”
“請陛下暫緩驅逐石顯、牢梁。”
劉驁一怔,微皺眉道:“連你也這麼說。”
張放微笑道:“讓臣猜猜,是不是大司馬、陽平侯也這麼說?”
劉驁點點頭,目光直視張放:“少子說說理由……唔,我記得你跟石顯還是有過節的。”
張放坦然道:“是有過節,但私怨不可壞公義。眼下先帝大行之期未過,若急於處置先帝寵臣,難免落下口實,有損陛下慈孝之名。故處置二臣,宜緩不宜急。”
劉驁一臉驚異看著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表弟,嘖嘖道:“若不是我知少子近段時日並未到大司馬與陽平侯府上做客,差點以為這段話是他們告訴你的……少子有如此見識,看來我得在朝堂上給你放個合適的位置了。”
張放長揖一禮:“臣下尚年少,不敢居顯位……”他前半句還謙虛,後半句就露尾巴了,“陛下若實在看不過去,不妨加點食邑唄。”
劉驁指著張放,捧腹不已。
張放前腳離開,許皇后緊接著到來。見劉驁笑著喘氣,一問之下,也呡嘴而笑:“這個少子,當面要賞的話也敢說……不過我聽阿翁說,當日之事,少子可是有功的。”
劉驁自然知道“當日之事”是什麼,點頭道:“論當日之功,駙馬都尉為首,少子為次,大司馬、陽平侯及杜欽皆有功。待大局穩定後,我定當一一封賞。不過少子能有這番見解,倒是令人刮目啊。”
許皇后道:“如此說來,富平侯也贊成驅逐石、牢二宦?”
“是……”
正說著,一個小宦奉食而入。
許皇后嫣然道:“這是膳房那邊出的新品,請陛下品嚐。”
劉驁哦了一聲,饒有興致道:“皇后有心了,我定要嚐嚐……”(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交 易】
“他真這麼說?”
“是,是小的親耳所聞。”
“混蛋!張放,你屢次三番壞我之事。如今更是蠱惑天子,落井下石……真當我石顯可欺麼!”
中書署裡,石顯臉色鐵青,大發雷霆。牢梁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在二人面前,瑟縮著一個年輕的小宦,看那模樣,可不正是之前為天子進膳食的那小宦?
石顯掌控內宮十餘載,耳目遍佈諸宮,儘管劉驁上位後更換了一批有司職的內宦,但大多數低階小宦沒動。而這些人,多半是石顯的棋子。方才這小宦進獻膳食時,正好聽到許皇后末尾那句話“富平侯也贊成驅逐石、牢二宦”,於是趕緊來告密,這才引發石顯雷霆之怒。
正所謂斷章取義害死人,儘管張放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字首卻是暫緩,而這些話小宦卻是沒聽到。
眼下石顯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朝臣上書彈劾。他當年整死、整垮那麼多朝中重臣,甚至還有宗親,可謂仇家遍朝堂。元帝在時,他地位穩若泰山,而如今大廈已傾,新帝的信任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所以他最怕的就是重量級朝臣彈劾,以及某些寵臣在天子面前吹風。
從當初怒闖石府打臉,到暗召陳湯入宮,暴打諸葛豐,暗算山陽王,再到今日在天子面前進讒言……這富平侯,已經是第三次找他石某人的麻煩了。在石顯眼裡,現在這個少年列侯已不是與他的繼子一樣的紈絝,而是實實在在與他同級別的政治對手。對於政治對手,石顯從來打擊不遺餘力。只可惜現在不是元帝時期,他一手遮天,為所欲為的時代已一去不復返。
新帝態度冷淡,削減中書署批奏責權,朝中隱有針對之意……這本已令石顯、牢梁著急上火,滿嘴長燎泡了。如今這富平侯更是背地裡下刀子,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政治鬥爭,只能透過政治手段解決,至少石、牢二人眼下還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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