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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絕不會認為劉驁喝多了沒事找事,因此仍中規中矩回答:“麒麟閣乃孝武皇帝在元狩年間行獵,獲麒麟而得名。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孝宣皇帝因匈奴歸降,百年邊事抵定,憶往昔輔佐有功之臣,乃令畫工將十一功臣影象於麒麟閣以示紀念和表彰。”
張放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見劉驁沒示意停止,遂繼續道:“所供奉者,為首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霍公光,其次為大司馬、車騎將軍張公不名;大司馬、車騎將軍韓公增;後將軍趙公充國;丞相魏公相;丞相丙公吉;御史大夫杜公延年;陽城侯劉公德;少府令梁公丘賀;太子太傅、前將軍蕭公望之;中郎將蘇公武共計十一人。”
張放念出了幾乎所有人的名字,唯獨第二位大司馬、車騎將軍張公,沒有說出名字。因為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先祖——第一代富平候張安世。
劉驁回首笑道:“知道我為何要你說這些麼?”
要公佈答案了。張放合袖道:“臣下不知。”
“這裡有三份奏疏,兩份來自龍城,一份則是大將軍所奏。你都看看,就明白了。”
龍城?匈奴?
張放心頭打了個突,匈奴人又搞出什麼妖蛾子了麼?
開啟第一份奏疏,那麼沉靜的張放也為之心頭一跳——居然是匈奴人的國書,匈奴人沒有文字,用的是漢隸。內容很長,遣詞華麗,但中心思想只有九個字:匈奴單于呼韓邪,死了。
這才娶漢家新娘多久?也就一年多吧,居然就死了?上回見了,還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啊(相對於早衰的漢家天子來說)。難不成是****撻伐,淘空了身體?
再往下看,才知道老單于不是死在床榻上,而是死在戰場上——確切的說,是因為上了年紀,鞍馬勞頓,突發舊疾而死。
匈奴是天生的戰鬥民族,戰爭,永遠是這個民族的主旋律。他們不與大漢打了,周邊各部族也都降伏了,手癢癢咋辦?內訌唄!自己打自己。
就在半年前,右皋林王伊邪莫演沒有參加龍城大會,顯露逆反之心。呼韓邪屢勸無果,遂於今春親率五萬騎西進,發動突然襲擊,一舉擊潰伊邪莫演部眾,將其殘部驅至天山以北。
開局本來挺好,未料想老單于年紀大了,還玩千里奔襲。這樣的勞頓連年輕人都難扛,更何況年過半百的呼韓邪。結果,仗打勝了,老單于也悲劇了。
呼韓邪對於漢朝而言,是真正終結了漢匈百年戰爭的標誌性人物。漢朝君臣對這位匈奴單于也是有特殊感情的,他的葬禮,漢朝廷必須派人出使弔唁。同時也要慶祝新單于上位。
看完這份奏疏後,張放想了一下,天子給自己看這個,大概是因為自己當年與匈奴人硬槓過,對匈奴的事比較清楚,又通匈奴語,算得上是個匈奴通,所以讓自己做個參考。好吧,看第二份。
如果說呼韓邪之死,張放還比較無所謂的話,等看到這第二份奏疏,他的心情一下沉重起來。這份奏疏也是來自陰山之下,上疏之人,便是寧胡閼氏、明君公主——任月荷。
任月荷上疏的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想嫁給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老單于呼韓邪的次子左賢王雕陶莫皋。這位雕陶莫皋,就是下一任單于。而按匈奴風俗,任月荷這位“小媽”,必須成為新單于的王妃……
張放苦笑、嘆息,他知道劉驁給自己看這份奏疏的意思——當年正是他們這對君臣聯手,李代桃疆,把昭君換成明君……這任月荷,是他們聯手送去的啊……她想回故國,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問過了,這位新單于雕陶莫皋還不到二十歲,年輕健壯,與明君正是良配,也是好姻緣吧。”劉驁如此說。
張放也默然,只能希望如此了。
殿閣內沉寂良久,直到劉驁打破安靜:“你看看第三份奏疏吧。”
張放輕嘆一聲,緩緩開啟,突然愣住,下一刻,差點沒跳起來:“要我出使匈奴?!”(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九章 【麒麟閣上話征程(下)】(第四更)
第三份奏疏是王鳳所呈,內容前半段正與匈奴老單于辭世,新單于上位有關。下半段內容,則熱情洋溢讚揚了富平侯張放當年隨軍西征,手刃郅支之事,並引用陳湯、甘延壽二人贊言“富平侯放,沉靜勇毅,敏而好學,精通胡事,交遊廣泛,當是使胡不二人選……”
我靠!張放看到這差點想揪住這兩老貨噴一句“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們這是要幹啥?”
“大將軍推薦你使匈奴,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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