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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惡念,突然暴起,還真令人難防。幸好沒事,雖然捏了一把汗,好在有驚無險。
木樓廣堂裡的佈置,除了儀式感,還透著一股神秘感。
廣堂四壁插著上百根火把,但由於範圍太大,人太多,也只照亮邊緣,中間大部分人面目模煳不清。
在廣堂正中是一木結構平臺,左右兩邊並排放置六個大銅鼎,後方放一個,每一個鼎都燃燒著熊熊烈火。夜郎人以前是放八個鼎,左右對稱,但附漢之後,不得不遵循中原禮制“諸侯七鼎”,拿掉一個。結果後方那個單獨的鼎顯得獨零零,看上去怪怪的。
隨著一陣激越的鼓聲與竹排聲,一群精赤上身,腰圍羽毛,戴著奇形怪狀面具的夷人,手持火把刀梭,發出呵呵怪叫,連蹦帶跳出現臺上。
飛燕輕啊一聲,忙不迭低下頭。
“開始了。”張放向韓重遞了個眼色。
韓重會意,四顧無人注意,快速離開,混入人群。
這時消失好一會的伴使重又現身,向張放躬身:“尊使請隨我來,到雅居奉酒。”
張放頷首舉步,隨伴使離開廣堂。
按夜郎人安排的程式,下面將會是耶朗咒唱祈福,持續約一個時辰。最後就是重頭戲,務邪就任夜郎王儀式了。
張放則早早宣告,只參加夜郎王繼位儀式,耶朗咒唱則必須迴避。
張放回避的理由相當充足,因為在夜郎最重要的一項儀式“耶朗咒唱”,放在大漢則屬怪力亂神的巫蠱之流。有漢一代一向對巫蠱很忌諱,尤其是在漢武帝晚年那場深刻影響整個帝國命運走向的“巫蠱之亂”後,漢朝上下對巫蠱或近似的東西極其敏感,這是條紅線,稍有觸碰就會落人口實。
漢朝的巫蠱之亂,夜郎人也有所耳聞,所以在聽到漢使的迴避要求後,表示理解。儀式一開始,伴使就按約定前來接引漢使一行到雅居暫歇。
剛走出廣堂,伴使就發覺少了一人:“尊使那位僕從呢?”
彪解應道:“晚飯過後,有點不適,剛才憋不住找茅廁去了。”
“嗯,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伴使沒再多問,區區一個僕從,有他沒他都無關緊要。
伴使與八名僕從,引領張放一行穿過一片林子,來到一個建在清潭邊的小樓前。
但見滿眼大片鳳尾竹,風吹過林,沙沙之聲不絕於耳,竹樓前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清澈見底。竹樓旁有一片藥圃,栽種著各種知名不知名的草藥,空氣中飄浮著一絲淡淡的本草清香,令人嗅了精神為之一爽。
夜郎人說話倒沒打折扣,還真是雅居。
卓碧海讚歎不已:“倒是一處好所在。”這位寄情于山水的隱士,一見好山好水就心癢難耐。
飛燕也是滿眼歡喜,望望小樓,又不時看看張放俊逸的側臉,這一刻的思緒,不可描述。
伴使連聲謙遜,神情卻頗自得。
張放與彪解卻沒這樣的閒情逸趣,他們以專業的眼光評估一番,這裡地勢開闊,四通八達,河對面的鳳尾竹林距小樓也有一段不短距離,明顯不是很適合埋伏的所在。就算有埋伏,也難以兜住他們。翁指應當是另有手段如果夜郎人包藏禍心的話。
伴使先行上樓,推開門,恭敬立於門側:“尊使請。”
張放舉步登樓,來到門口,立定,朝裡屋打望一眼:屋裡很整潔,顯然打掃甚勤。屋裡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案、一席、一燈、一罈酒而已,全是按中原形制擺投。屋角散亂堆放著一些曬乾的草藥。此外再無其餘。
彪解先進屋檢查一番,確認沒有異常,目光盯在那壇酒上。
張放一笑,他可不認為夜郎人會那麼蠢,自己昨晚還潑了一碗“神賜之酒”呢。這樣想著,正要舉步進屋,驀然腳步一頓。(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好深一個坑】
張放站在小樓門前,仔細想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前後推敲一遍,似乎沒發現什麼地方出岔。
張放在門口這麼一遲疑,伴使便勸道:“尊使,屋外溼氣大,還是請入屋吧。”
張放思慮被打斷,搖搖頭,對伴使道:“同入共飲如何?”
伴使忙不迭道:“在下何德何能,敢與尊使共飲,萬萬不可。”
不喝?難不成酒真有問題?
張放三不管扯著伴使便走進屋,示意彪解開封倒酒。
酒是糯米酒,色微黃,頗醇香。可能是過濾不足,稍顯渾濁。
伴使毫不介意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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