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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想配出就配出。
但張放從內心來說,還沒有隨意處置他人終事大事的覺悟,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這樣的權力。別的事可以幹,亂點鴛鴦譜的事可做不得,那是會被人怨恨一輩子的事。
張放甚至不想收青溪諸人為僕,但在這個時代,一群山野之民,不透過這種方式,很難合法進入侯府,更不可能收為心腹。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張放倚之為腹心,交給他們做的事,都是機密之事,不是關係親密的家僕,恐怕也很難放心。
其實也就張放有點糾結,青溪諸人都覺得很自然,並以身為侯府家奴為幸事。就連韓駿這樣有很高的民爵,又有不小的個人財富,依然甘願投身侯府為奴,而不願去鄉下當個土財主就是最好例子。
談起青琰這個閨蜜,阿離臉上也漾起笑容:“青琰對自己的事從不上心,她自從接了公子的差事之後,每日足跡踏遍長安內城外廓,把所有侯府名下的產業都過了一遍。她自己忙不過來,有時還抓阿舍與大兄的差。更多時候,她把春枝、夏蓉也都抓了差……”
張放一下坐起,驚訝道:“什麼?她把你的侍女都弄去了?這……太不像話!”
青琰與阿離都是“行人”的身份,不是普通家僕。按規定,這個級別男的配小廝,女的配侍女,至少一名。青琰追隨張放出生入死,奔波萬里,得到個“行人”並不為過。而阿離之所以有這個身份,那是張放考慮到她視物不便,相當於配個生活助理給她。除了她之外,連韓嫂子,青琰的大兄紀孟都沒有這種資格。
嗯,青琰的大兄紀孟,因服鹽隸的徭役未歸,僥倖躲過屠村之劫。後來隨被救回的聚民一同到馬領張氏塢壁,再後來又跟隨到長安,入富平侯府,也算是託了小妹的福了。
張放給阿離配侍女(生活助理),那是實際需要,不是尋常使喚丫頭,這樣青琰也敢支使?
阿離聽出張放慍怒之意,趕緊為閨蜜辯解道:“是我看她忙不過來,而且很多地段她也不熟識,夏蓉是渭陵人,對長安挺熟,所以我讓夏蓉幫她。我在府中,很少出門,能應付得來,其實並不影響什麼……”
張放拍拍阿離的手,示意打住,微笑道:“莫急,莫急,此事我已有計較。相信以後她不會再使喚你的侍女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女音:“青琰求見公子。”
張放失笑:“說曹操,曹……呃,說青琰,青琰到。呵呵,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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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鳳萌、菜豬、三顧三明、小胖、夢迴1931、涅磐劍聖、寒不往、隨‖風飄‖渺)(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章 【未雨綢繆】
頭上扎著沖天的馬尾,青色抹額,天庭飽滿,五官有稜有角。身量不高但身姿筆挺,體格不壯但步履輕靈,猛打眼一看,真有一種“安能辨我是雌雄”之感。
“青琰叩見公子。”
張放笑了,這連行禮的動作都是男式的,難怪阿離說她根本沒考慮自己的事,這說好聽的是“中性化”,說難聽的是“男人婆”,誰敢要啊?
張放想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青琰,你是沒有襦裙呢還是不喜歡?”
青琰總是著袴(褲子),夏秋著單袴,冬春著復袴。張放印象裡從見她第一眼起,就很少見她穿過襦裙。張放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將她帶出西域太久了,使她的衣著觀念胡化了。
其實張放本人更傾向簡便的胡服,不過他更明白,他改變不了時人的穿著觀念,而且自己還得融入其中。他一個現代人都這樣了,青琰反而比他更現代。
青琰的回答卻出乎意料的直白:“為了藏飛刀,還有練習手搏方便。”
張放哭笑不得:“你整天帶著飛刀幹嘛?這是長安,不是西域。”
青琰急急辯解道:“我隨公子出門才帶飛刀的……”
張放沒放過她:“至於練習手搏,練的是時候穿短打,平時可以換裝啊。”
“換來換去太麻煩了。而且我為公子所做的事,要來回到處跑,穿襦裙很不方便。”
青琰的回答,令張放好一陣無語,這倒好,她這是把矛盾上交了。
與這個時代大多數權貴豪門一樣,富平侯府也有一些門客、食客,能夠掛靠著富平侯混飯吃的,多少有點本事或一技之長,其中不乏類似劇辛那樣的劍客或擅於手搏格鬥的俠客。
張放也曾召見過這些人,並現場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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