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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只能靠邊傻站。
這就是知音啊!可想而知,劉康會引得漢元帝何等歡喜,元帝因此經常在大臣面前誇獎劉康的才幹。
侍中史丹覺得這個東西味道不對,就進言說:“才幹應該是指是敏而好學,溫故知新,也就是像太子這樣的人。怎麼能用演奏樂器的能力來衡量一個人的才幹呢?要是這麼說的話,陳惠、李微(後宮的樂工頭頭)的才幹豈不是要比丞相匡衡高多了?乾脆用他們倆代替匡衡輔政好了!”
史丹是外戚,一向很得元帝看重,所以說話挺直,不過還是比較有道理的。
元帝聽完史丹的話,作沉默不語思考狀,過了一會一笑而過。
這件事情算是揭過,之後元帝也確實比較少提劉康演奏樂器的才幹,但是元帝對劉康的偏愛卻已經是人盡皆知。幸其母,寵其子,幾乎取代皇后太子。
這方面的資料,鄧展、青琰、韓駿幾乎不用費多大的勁就能弄來。所以張放一聽“濟陽王”三字,就知其中關竅,也明白了劉驁的感受,因此勸解道:“濟陽王也是先帝之孫,隨太子拜祭,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劉驁不忿道:“一同拜祭是理所當然,但禮儀如我,且與我並立而祭,這算什麼?”
張放瞪大眼睛,豎指指天,眼裡滿是問號。
劉驁點點頭,悶悶不語。
這是天子的意思,那就耐人尋味了。
張放有點擔心,會不會是自己這隻“蝴蝶”扇動翅膀,改變了什麼。但反覆考慮,好像沒改變什麼啊。嗯,希望如此。
正沉思間,驀聞劉驁嘆道:“下月我還要到中山國拜祭,唉!這一年到頭不知跑幾家了。”
“中山國?”張放訝道,“是誰?”
“說來你怕是不敢信,是‘孟長’去了。”
這下張放當真吃驚不小,孟長,是五人組的老二,名劉竟。但為什麼不叫“仲子”,而叫“孟長”呢,因為這劉竟是當今天子元帝的幼弟。也就是說,他是劉驁的叔叔,但與劉驁同齡,自幼便在一起玩,與張放一樣,同屬發小。因為劉竟比劉驁還小兩個月,但輩份又是叔叔,所以便排行為“孟”,與劉驁並列。
劉竟在十六歲改封中山王,出京就國,沒想到剛過兩年就去世。這才十八歲啊!
張放在腦海裡翻找這劉竟的影像,一個模糊的瘦弱多病的形象浮現眼前。唔,這就難怪了。
“替我多拜一拜。”張放環顧草廬一圈,露出一絲淡淡笑意,“等太子回來時,我的斬衰也將期滿,屆時希望我們四人能聚上一聚。”
劉驁愁容盡去,哈哈笑道:“正該如此。”(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加 冠】
戚里,富平侯府,從外院到內宅,到處都是僮僕婢女閃動的身影,平日裡靜謐安寧的侯府,變得有點亂糟糟。之所以如此,蓋因侯府主人,斬衰一年,守孝期滿,終於回來了。
苦盡甘來,原本是值得慶賀之事,但就此事的性質而言,又似乎不便慶祝,所以張放從鳳棲原回府後,一直安安靜靜。不過張放也知道,這安靜不久就會打破,時間就在天子召他入宮授爵之時。
兩個月前,太子劉驁就曾對張放透露,父皇對他的孝舉很滿意,加上哀憐其雙親俱亡,他的襲爵不會有問題,並且會有例授侍中之職。這對張放而言是個好訊息,因為漢代有規定,諸侯若無實職,則不得留居京城,必須回到封國。
侍中雖然只是加官而非實職,但性質特殊,屬內朝官。侍從皇帝左右,出入宮廷,與聞朝政,同時還有宿守皇宮之責,可自由出入禁中。一般只有很得皇帝信任的勳貴及外戚才能得到這個清貴的官銜。如果當初張放沒有熬過這一年,以他之前的名聲,就算元帝看在死去的皇妹份上勉強讓他襲爵,也必無職銜,十有八、九無法留京。
不過對張放而言,還有一樣比授爵更緊要,或者說,是授爵的前提,那就是加冠。
古時二十歲行冠禮,但天子諸侯例外,登基或授爵之時即可加冠。加冠代表成人,只有成人才能執掌一國。張放已滿十六,虛歲算十七,此時加冠,也能說得過去了。一般加冠者為父輩,但張放雙親俱亡,只能請長輩代行。
張氏人丁比較單薄,而且大多壽元不長,目下僅存的長輩只有兩個:二房之長張平與三房之長張宣。
早在張放回府的前一天,張平就攜其子張昱先一步入府等侯。等張放盥洗罷,張平父子才至中堂拜見。雖然這兩人一個是仲父,一個是族兄,但面謁即將襲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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