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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為張府帶來更大的麻煩。
大概初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守口如瓶。
說明來龍去脈後,張承彥看了眼張放的臉色,輕聲道:“此事不大不小,端看家主如何處理。”
張放身體隨著牛車有節奏地搖晃,不緊不慢道:“王府那邊有沒有透露過他們的意思?”
“據家令所言,王中郎倒沒說過什麼,但當時其子王柱曾要求將此人驅逐出府,王中郎沒說話,應當是預設。”張承彥輕聲道,“倘如此,王中郎著實是看重張王兩家之誼了……”
“驅逐?”張放忍不住冷笑出聲,沒錯,這個條件的確很給他臉面了,只問罪僕人,不牽涉到他,更不影響兩家之誼。只不過,他們恐怕不明白初六是誰,更不知道他張放是誰。
“家主……”
張承彥正要勸說,卻被張放抬手止住:“不忙,待我回府詳細瞭解後,再做決定。”
“承彥明白。”張承彥顯然是個很知進退的人,向張放揖禮,“承彥告退。”
張承彥邊說邊彎腰起身,抬手撥開車簾,正要躬身而出,驀然大叫一聲:“家主小心!”
大叫聲中,張承彥身軀一震,向後跌進車裡廂。
張放迅速扶住,目光閃動,只見張承彥右肩膀上插著一支箭矢,巍巍顫動,觸目驚心……(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迷之刺殺】(第二更)
(感謝大盟、菜豬、小胖、l藍黑色、tbnp、劉亨、朝陽星星、雨希寄情、xathena、520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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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平侯府,廂房之內,藥香瀰漫。張承彥躺在榻上,臉色臘黃,肩膀紗布隱透血暈。
一切處理停當,府醫向張放躬身道:“幸甚箭頭無毒亦無穢,張君已無大礙,只要創口不開裂,調養數月即可痊癒。”
張放點點頭,向家令張敬臣偏偏頭:“送康醫工,再到賬房另支一千錢。”
康醫工忙彎腰:“謝家主賞賜。”
二人出去後,張放掂起案上一支帶血的箭矢,細細驗看:這是一支標準的弩矢,長八寸,矢杆筆直,木羽,鐵鏃。值得注意的是,矢鏃既不是三出刃(三稜箭頭),也不是帶倒鉤的鏃頭,而是很普通的扁平箭頭。
這是一種很普通而常見的箭頭,照理說沒啥奇怪的,但只要想一想,它所射殺的目標是一個準列侯,這就未免讓人覺得草率了。只有一種解釋,刺客弄不到三出刃或倒鉤刃。可這樣一來,就更令人困惑了,難道此次刺殺並無背景?否則沒理由弄不到區區一支軍用利矢。
張放手指無意識轉動弩矢,陷入沉思。這次刺殺究竟是什麼目的?老對頭石榮?不像!身在長安的張放與當初陀螺山下的張放,情況完全不同。可以說,從他踏入長安那一刻起,不管石榮多不甘心,都不能、不敢再動他。除非這傢伙是瘋子,但從鄧展所給的資料來看,石大公子還沒瘋。
那麼,萬章?也不像!萬章說白了就是權貴手裡的一把刀,工具而已,他活膩了敢對自己下黑手?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動機。
那麼,是那個第三人?抑或是咱們的張小郎君以前得罪過的別的什麼人?
正沉思間,門外傳來稟報,主母回府了。
張放將弩矢放下,對榻上的張承彥道:“仲兄好生歇息,我先去了。”
張承彥吃力點頭:“家主萬事小心。”
張放頷首,目注張承彥:“今次多虧仲兄。我保證,這一箭,仲兄不會白受。”
正說話間,遠遠聽到敬武公主的尖聲:“怎麼回事?誰敢傷我兒!我要進宮面見聖上,下旨令司隸、執金吾徹查……”
張放與張承彥相互對視,搖頭苦笑。
進入軒室,張放母子相對而坐。眼見兒子無事,敬武公主總算安下心來,情緒終於穩定。但想到方才見侄兒的模樣,不禁心有餘悸,眼圈微紅。
張放俯首見禮:“阿母尊軀康健,孩兒當真說不出的歡喜。”
敬武公主縱是心憂驚怒,仍不免露出笑意,旋即一臉心疼:“倒是我兒吃苦了,你可從沒吃過這樣的苦啊,還好我兒無恙……”
這就叫吃苦了?張放笑笑,儘管這個便宜老媽關懷真切,但張放內心是抗拒的。讓一個已經有成熟三觀的成年人,突然接受一個“母親”,實在很難。他所說的話、做的事,都只是在演好“兒子”這個角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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