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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除了石榮,還有人慾置他於死地。不由得張放不感嘆,這副身體還真不白給,老天還真是公平。他雖然得到一副好皮囊,還有好出身,卻揹負著迷一樣的重重危機——自己究竟還要為這位四面樹敵的富平少侯付出多少代價?
好吧,儘快回長安吧。到時候,無論怎樣的冷矢暗箭,都將化為明刀明槍。
不管你是誰,面對面打十二回合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章 【侯府危機】(第一更)
(感謝大盟、小胖、xathena、趙無恤2014、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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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昭四年(前35年),春,長安。
涇水、渭水清澈奔流,龍首山如龍盤臥,灞橋兩岸,春風綠野,楊柳吐枝,萬物重生,一派欣欣向榮。只不過,天生萬物,自有衰榮,有生必有死,納新必吐故。當長安城又一次迎來新季之時,這座城裡,一位顯赫人物正步入生命最後一刻。
正月十八,戚里,富平侯府,第四代富平侯張臨,苦苦支撐病軀一年,始終未能等回獨子。終於在這一天夜裡,於昏迷中大罵“逆子死於野”,繼而又呼“我兒胡不歸”。就在這罵與呼的反覆中,撒手人寰,年三十七。
富平侯辭世,天子震驚,百官震動。
正月十九,天子下詔,賜東園(專為皇家諸侯製造隨葬品的官署)秘器十二品以葬,斂以玉衣,並賜號“富平共侯”,極盡哀榮。
而與富平侯離世一併引起世人矚目的,還有一樁富平侯府家事——富平侯唯一的嫡子張放,遊劍塞北,一直未歸。
關於這位富平侯世子的行蹤,張府其實一直在隱瞞,直到去歲處暑之後,富平侯病倒,宮中及官員前來探視,這才發覺府中少了一個重要人物。父病重而子遠遊,這在以孝治國的漢朝來說,是不能容忍的。天子震怒,百官物議,敬武公主連夜進宮謝罪。
而當敬武公主出宮後,奇怪的事發生了,天子在此事上表現出與之前不同的緘默,而以天子言行為風向標的百官自然集體失聲,有關這位富平侯世子的物議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張氏子弟的良好風評。
張承彥,杜陵張氏分支,陽都侯之後。不過,與富平侯不同,陽都侯二世而不存,其封爵食邑早已去封除國。所以張承彥雖同是張氏之後,卻與平民無異。不過富平侯張臨平日裡還是挺拂照這個旁支侄子的,而張承彥也知恩孝敬,在張氏嫡子未歸的情況下,毅然儘子侄之責,晝夜照料,形容枯槁,看上去他本人更像一個病人。
如此孝行,自然是朝野褒掖,與他那個不孝無德的堂弟放一起,這對比更是強烈,陽都後人張承彥之名漸漸傳開。
又半年過去,直到翌年冬春之交,富平侯辭世,而世子始終未歸,這又一次點起朝野義憤之火。而漩渦的中心,富平侯府,此時已陷入悲痛急怒之中。
正月二十,這是祭奠富平侯英靈的第一天。主持儀式的,是富平侯張臨的未亡人敬武公主。
這位年不過三旬,昔日風華絕世的美婦已完全變了模樣。她頭束白綾,身著孝服,不施粉黛,由此臉色的蒼白與眼圈的青黑格外明顯,整個人給人一種憔悴至極的感覺。而厚厚的白裘,襯著細長的玉頸,更顯得身軀瘦弱,惹人生憐。
丈夫新喪,兒子年餘沓無音訊,甚至無法趕回治喪……種種嚴重後果,憂憤交加,鬱結於心,致使這位原本身骨子不錯的大漢長公主整個垮了。若不是強撐著主持祭奠,只怕早就頂不住了。
現在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就是她還有個好侄兒——門堂階下,那模糊在淡淡雪花中的頎長人影,不斷向前來拜祭的賓客鞠躬回禮。雪花早已落滿他的一身,每一鞠躬,幘頭與雙肩的雪粒灑落,雪粉飛揚……
此間事了,一定要奏明天子,好生褒獎這位侄兒,敬武公主如是想。
正思慮間,一陣踢踏腳步入耳。敬武公主忙振起精神,恭迎入堂祭拜者。一般千石以下官員,只在堂下祭拜,能登堂入室者,非貴即故,縱是公主之尊,亦不敢怠慢。
但見堂前門檻處四人一字排開,在侍者服侍下解下厚麾,脫去革履,整衣著襪而入,向敬武公主行禮:“金氏四子,拜望英靈,請公主節哀。”
敬武公主欠身屈膝:“未亡婦謝過金氏仲昆。”
嗯,來者正是與富平侯張氏並稱“金張”的大漢權貴典範之一,城都侯金氏四昆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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